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越来越多的西突厥部落向着西洲迁徙而来,有的部落靠的近很轻易的就跨越边界进入了西洲。
只要进入西洲,就会有兵马接应他们,带着他们去往西洲的东部,那里还是有不少空出来的地盘没被占据,刚好安排这些前来的西突厥部落。
而有些距离较远,罗章也派出了兵马前往接应,但也不是所有部落都能够及时接应到。
有的部落运气不好,走漏了消息,结果就是在罗豪兵马还没到达前就被萨尔多王派去的兵马给灭了。
但总体算来,能迁徙的比例还是占据大多数。
而这些西突厥部落的到来,更加充实了西洲的人口。
此刻西洲的部落多不胜数,人口也处在爆发式增长下,说实话,这并不适合西洲的健康发展。
好的牧场就那么多,并不是所有地方都适合放牧,这些刚迁徙来的西突厥部落还没适应西洲的农耕,做工的生活,且他们所迁徙之地距离新城也较远,做工不适合他们,农耕也需要时间来教导。
对此,李绩多次与罗豪提议,让罗豪别在接收这些西突厥部落了,再接收下去西洲就已经负荷不了了。
只是罗豪却对此充耳不闻,只要前来投靠,罗豪是来者不拒。
当然,应有的防备罗豪还是有的,并不是所有西突厥部落都接收,而是让那些先一步到来,经受过考验的部落来评定一些后来的部落是否适合。
亦或者是甄别一些部落是不是萨尔多王故意为之,让其前来作为内应或者探子的。
而这样的评定只要三分之二的部落投了赞成票就会通过,不管是赞同迁移还是拒绝,都必须是三分之二部落通过才行。
这样也避免一些部落与其他的部落有仇怨故意为之,导致公报私仇的发生。
就算你能拉拢,你不可能拉拢那么多部落来支持你,且其中还有罗豪安排的心腹部落,那是绝对忠诚于罗豪的,属于第一批前来西洲的西突厥部落。
有这些心腹的部落在其中,发生任何事,罗豪都了如指掌。
罗章也不是盲目接收这些部落的,接收他们也只是暂时的,罗豪有着自己的深意,只不过有很多事情不能说明,而且说明也没人会信啊。
难道罗豪告诉他们,萨珊王朝的人马会不占而退?
会将西突厥的土地拱手送给他们?
这话要是说出来,人家定然会认为罗豪是疯子,异想天开。
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就这样拱手送人,除非脑袋秀逗了,根本不可能。
然而罗豪却觉得这件事是极有可能的。
他现在做的事就是为了之后兵不血刃接受西突厥做准备。
当然,罗豪该忙自己的事还是得忙的,比如报复吐蕃。
之前吐蕃敢来攻打西洲,想要占据西洲,自然不能让他们好过,做错了事总得付出代价的。
这不,罗豪已经让马宣良联系那些吐蕃的暗子,让他们开始点火,挑事,最起码要让吐蕃焦头烂额。
这次吐蕃的战败可是让吐蕃的那些贵族老爷,大地主们损失惨重。
松赞才有多少人马,大多数兵力都是这些贵族老爷,大地主手下的奴隶出手的。
损失那么大,却什么都没捞到,这些贵族老爷,大地主们会轻易饶了松赞?
看似松赞掌控整个吐蕃,是吐蕃的干布,实际上,他也只是权利平衡的产物,还做不到吐蕃尽在掌控中的情况。
毕竟因为罗豪的阻止,他没有娶到大唐的公主,也没有弄回大唐大量的技术,人才,资源等,实属一个苦哈哈。
要是按照后世吐蕃的发展,此刻的吐蕃绝对是在改革之中,一旦其改革成功,毕竟实力大增,罗豪的出现,硬生生的给吐蕃掐断了。
要不是吐蕃实在不好攻打,罗豪都不会留着吐蕃到现在,看看东瀛就知道了。
直接给罗豪干绝种了,女子都被运走了,东瀛岛上只有男人,这不是绝种是什么?
马宣良是负责西洲周边一切情报活动的,算是罗豪在西洲的情报头子,只比聂无双第一等。
毕竟聂无双才是罗豪真正的心腹,虽说罗豪没有将其收为自己的女人,但也算是罗豪的红颜知己了,罗豪的事就没有聂无双不知晓的。
甚至罗豪最喜欢哪个女人,喜欢什么姿势怕聂无双都知晓。
在马宣良领了罗豪的命令后,就发布了一条条指令,指令的下达,整个西洲,应该说整个西北地下都动了起来。
一道道消息传递了出去,一批批物资被秘密的运走,目的地自然是吐蕃。
想在吐蕃搞事,不给资源怎么行,不说别的,粮食,武器总得有吧,否则人家怎么搞事?靠双手,饿着肚子?
当然,罗豪这次可不是买通那些吐蕃的奴隶们,而是去买通吐蕃的贵族,大地主们。
奴隶们可以搞事,但还是不够,根本威胁不到吐蕃的根基,很轻松就能镇压。
可要是挑动那些贵族,大地主去对松赞干布发起威胁,质疑,就能令松赞干布焦头烂额了。
不过罗豪可不会暴露身份,只是隐藏在暗中,给予那些贵族,大地主们的东西都是奢侈品。
这些东西罗豪多的是,对于罗豪来说啥也不是,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能有什么用?
但送给这些吐蕃贵族,大地主们,却受到了他们热切的喜爱,且罗豪提出的事情也正和他们心意,这次出兵,让他们损失太大了,而到现在松赞干布都没有任何的解释或者表示,更不说安抚了。
此刻,在松赞干布的宫殿之中,其正与吐蕃的大相禄东赞相对而坐。
二人所谈的事情,也正是这次战争带来的后果。
按照禄东赞的意思,得拿出大批的财物来安抚那些大贵族,大地主们,平复他们的心,让他们继续支持松赞干布。
可对于松赞干布来说,这次也不是他们有损失,他的损失也很大啊,且若是有了好处,也不是他一人的,为什么要他拿出那么多的财物来安抚这些人?
当然,道理松赞干布是懂的,但心里就是有些不爽,要是可以,他真的很像将这些贵族,大地主给灭了,现在这样受人牵制太过憋屈了。
另外禄东赞也是那些大地主中的一员,所以在松赞干布看来,禄东赞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员,是来帮他们当说客的。
看似为了安抚其他人,是为了他好,实际上何尝不是为了其背后自己家族争取利益,所以松赞干布很是抵触。
“赞普,真要是不对他们进行安抚,这之后想要让他们支持您出兵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啊!”禄东赞依旧在劝解道。
“不必多说了,这次我可没逼他们,是他们上杆子要与我一起出兵的,兵败了,没有获得利益现在就让我来买单,让我来安抚,凭什么?”松赞干布咬着牙道。
“话是这样说,可您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取得支持是坐不稳的!”禄东赞苦口婆心道。
“怎么?大相是在威胁我吗?”松赞干布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
“唉,赞普知我心意,我岂有这样的想法,既然赞普不愿,那我就不多说了!”禄东赞摇了摇头,满眼的失望之色。
原本他是十分看好松赞干布的,甚至在其身上压下了整个家族,可现在的松赞干布越来越让他失望,他在想,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这让禄东赞眉头微皱,他进来前可是叮嘱过,没有大事不要来打搅他与赞普谈话,这谁这么不懂规矩,居然在这时候前来。
“赞普,大相,出事了!”一声呼喝在门外响起,人倒是没进来。
禄东赞听出了来人是谁,有些不解道:“进来说话,出了何事?”
来人是松赞干布的一个心腹,也是禄东赞推荐给赞普的,帮着禄东赞处理很多事情,也算是得力助手了。
“赞普,大相,据下面的人来报,有不少贵族,大地主正带着人马向着这里赶来,说是要找赞普讨要一个说法!”来人苦着脸道。
“说法?什么说法?”禄东赞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道。
“就是......就是.....”来人吞吞吐吐,看了眼赞普,又看了眼大相。
“说,要什么说法!”松赞干铺轻哼道。
“就是这次出兵的说法!”来人深吸口气道。
“好,好,好,还敢跟本赞普要说法,若是本赞普不给他们个说法,他们是不是要反了?”
“立刻召集卫队,以及本赞普的勇士,让他们集合起来,本赞普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找我要说法!|”松赞干布赫然起身道。
“赞普,冷静,冷静!”禄东赞脸色一变道,这要是对峙起来,一个不好就得闹出大事啊。
真要是动手了,吐蕃就将陷入混乱的战争之中,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就没了啊。
“大相不必多说,这些人根本没将本赞普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本赞普就是太好说话了,这次倒是让他们看看,跟本赞普做对会是什么下场!”说完,松赞干布向着寝宫外走去,根本不给禄东赞劝解的机会。
来人看了眼禄东赞,随后小跑的追松赞干布去了。
“完了,吐蕃完了啊!”禄东赞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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