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骂谁呢!
内务堂管的是帮里八百多兄弟的吃喝拉撒,每天也都是精打细算,拆借给你们,那兄弟们喝西北风去?
你们济民堂是出了名的只出不进,你不会算着点,天下穷人那么多,咱们民间组织能救的过来?”内务堂堂主王德发也是个老派书生,站起身直接怒怼济民堂主李休缘。
“你,你这小人,妄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如今灾民遍野,正是我等读书人挺身而出,济世救民的时候,你不支持也就罢了,还在这说风凉话。
当初老夫也是瞎了眼了向盟主推荐你当这内务堂主,本想着熟人还帮点忙呢!哪知道被鹰啄了眼。
呸!老夫羞耻于你同座一席。”济民堂主李休缘叉着腰对金内务堂破口大骂。
“哼!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个老匹夫,把自己家几代财富拱手败光,饿的自家糠妻天天跑我家借粮食,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怕入土后老叔用鞋底抽你。
再说了,盟主信任我让我当内务堂的负责人,我就要对得住盟主的信任。
听你的把内务堂粮食拆借给你?哼!还拆借。
我呸!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吧!
今天回去我就告诉我家婆娘,你家在上门借粮,直接关门放狗。”王德发也是当仁不让讽刺道。
这两人是同窗发小,从小两家家境都相对殷实,王德发年轻时家里是被军阀抢劫了财物破败的,为了还债吃尽了苦头,一直给人当账房养活家人。
而李休缘家境更殷实,在秦省十八年年瑾时,头脑一热直接拱手捐赠了全部家产。
而李休缘捐了家产后加入了秦省慈善机构,每月也不见为家里拿几个钱,只是混了个自个温饱。
这下倒好,可害苦了妻儿老小,这些年只能靠变卖家产祖宅过日子,偶尔紧张还得找朋友相借。
破家助民得有多大的勇气啊!所以李休缘在长安都小有名气,周德彪济民堂时就把李休缘请了来。
而内务堂缺人,李休缘则趁机推荐哦自己当账房的好友王德发。
本来还准备说几句的金银堂主看着这两人拌嘴,也只是苦笑几声,不再说话了。
“好了,两位都是盟里的重要人物,还是不要吵了,免得让门外的弟子听了笑话。
首先我得表扬一下李老哥的仁爱之心,要是没有李老哥这段时间济世救民,咱们炎黄盟也不会闯出这么大的名声,也不会得到这么多民众的认可。
所以李老哥你功不可没,济民堂也功不可没。
至于王老哥,你做的也对,炎黄盟各堂口必须各管各的,不能朝任意堂口插手。
而内务堂是整个帮派最核心的堂口,不但是帮里数百兄弟的钱袋子,还是帮内外数千上万兄弟家属的钱袋子。
铁面无私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帮里首要保证的就是兄弟们的利益,再是其他,如果连自己和家人都饿死了,那这帮派不办也罢。
李老哥,你的做法我很尊重,牺牲自己和家人帮助他人的做法不对。
我记得你的薪水每个月是一百个大洋是吧!以后只能给你发放五十,另外五十让帮里直接送到老嫂子手里。”周德彪连拉带打的对两人说道。
“谢盟主夸赞!”王德发只是拱手谢了一下就坐下了。
“这,盟主,我这一百大洋能救不少灾民呢!家里人生活够,不过是吃差点罢了。”李休缘脸色有些涨红道。
“不行,你身为帮派堂主家里生活如此拮据,让其他人见了还以为我炎黄盟苛刻兄弟,这实在有损炎黄盟的形象,此事不可再提。”周德彪直接拒绝。
李休缘也知道盟主向来霸道,让自己当济民堂堂主无非是看上自己铁面无私不贪污罢了。
他只是清高,爱名,又不是傻子,也只得悻悻坐下。
信息堂轮到最后,这也是周德彪十分看中的一个堂口。
这个堂口的弟子都是机警伶俐之人,而且要求识文断字,是打探情报,收集信息,向外发声的重要堂口。
“盟主,最近青红帮,当地袍哥会不少帮派头领发来信函,想见您一面。”信息堂堂口崔文英站起来说道。
这崔文英是浙江绍兴人,是个老牌师爷一般的人物,对接待处事游刃有余,所以被周德彪安排在信息堂人尽其用。
“有啥好见的,无非就是为了钱财和地盘,或者联盟。这些都拒绝了,见的话你们自行做主就行。
不过还是我当初说的四大原则,不结盟,不干涉双方内部事务,平等互利,国内不沾赌毒。
只要符合这些原则,你们各个堂口看着办。”周德彪环视了一周,食指敲击着桌子说道。
“是,知道了,盟主。”众人齐齐附和。
“盟主,还有一件事。是~”崔文英说着看了一下四周的各位堂主。
“说吧!都是帮里核心人物,要是大家都不能知道,那你说了也没用。”周德彪看出其心思,大声说道。
“好!”
“最近国府,军统和红色军地方团也联系了我们,希望和咱们合作。”崔文英轻声说道。
“哦!怎么个合作法?”周德彪明白迟早会和这些人接触的。
“国府方面提出要求需要把济民堂交给他们管理,每个月提供一千担粮食就行。
第二希望从咱们手里购买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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