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侯小歌一顿训,刚才还有有些乐呵的表情立马换上了尴尬。
村里族老的想法就是,村里人有的吃喝,每个月还能挣个几十大洋就行了,只要不亏本就可以。
但奈何侯小歌想的确实远,他们这些老农民思想跟不上,实在很尴尬。
“五叔,你们别看黑娃年龄小,但这孩子做事看的比较长远。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活自家温饱的事,很少顾到村里。
这段时间就让俺家老二先去摊位帮忙吧!俺和炎黄盟人也比较熟,接下来合作的事俺来跑?”侯养民做生意久了,也有了一定了眼界,认为侯小歌说的一点没错。
几个族老最多读了两年私塾认点字,但说到底还都是老农民一个,也就七爷当过账房会管钱,但年龄大了也不想折腾。
侯养民这样一说,也都没人反对,甚至还有些欣喜。
毕竟侯养民兄弟几家现在日子过得很好,自己还是族长,还有一个官方身份,南家沟村的保长。村长是五爷在当。
前段时间官府用南家沟村当典型的时候,除了划给南家沟二三百亩土坡荒地外,还任命侯养民这个族长为保长。
南家沟现在有民二百七十余人,户八十一,设甲长稍微欠妥,所以直接任命为保长。
保长和村长不同,村长是村里和族里选出来的,在村里有威望,但没啥大官方权力。
但保长在官方是挂名的,有官方权力。
保长在本村拥有军,政,文三位一体的身份,在这个皇权不怎么下乡的年代,保长就是悬在村民头上的最直接的权力。
最直观的就是协助官府抓兵役和纳税了,当然还有一个最根本的职能就是监视。
民国初期以前保长这个职位已经废除了,但因为红色军根基在老百姓,所以常总裁就设立了保长,负责在村里盯着看那家人变红,亲红。
所以保长这个职位天生和老百姓对立,侯养民当时是万分不情愿接手的。
但他不接手,这个位置大概率就得轮到村里新搬进来的外姓头上。
这是本村人万万不能接受的,最后族中一商量,还是让侯养民接吧!自己人当这个官总比外人来强。
好在这一年南家沟是难民身份,不征税,这算是让侯养民暂时松了一口气。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侯养民这个保长和村长没啥区别,一直在过自家的小日子,村里事依然是两个族老在管理。
现在侯养民既然开口要管了,老爷子自然也愿意退居二线。
“养民,你们今天刚好也都在,有个事老头子要提一下。
如今村里的作坊刚起头,俺年龄也大了,每天早晚这老寒腿疼的下不了炕。
俺的意思是村里这事情得分一下,以后老头子就守着村里作坊看住一些不听话的。
老七一直管村产,现在还能管动,继续管钱。
养团,你负责跑腿采买。
养兵,你管理作坊的族人。
养娃,你负责村里的民兵和安全。
养民,你是族长,也是保长,认识的人多,多帮村里跑跑销售。
往后也得多往族里上点心呐!大家都能和你一样过好日子,让俺这个老头立马闭眼都中。”老爷子话音一转直接交权。
“这,五叔,俺这一天忙的很,哪有时间管村里的事啊!
你和七叔管的不是好好的么,平时有事你们管,晚上大家一起商量。
再说,你这个村长也不能撂挑子不是。
实在不行让七叔当族长,七叔能写会算,当族长没问题。”侯养民连忙劝道。
“不行,我一辈子和账打交道,到不得村长。”七爷连连摆手。
“你小子就别瞎琢磨了,你七叔当村里账房没问题,当村长不行。
俺老头子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身子骨又不行,还能干多久?再说村里的事以前都是这么安排的。
而且咱们村历来都是族长当村长,明年你就开始管村里的事,俺在一旁给你看着,不然等哪天俺走了,也不放心。”老爷子摆摆手不容拒绝道。
侯小歌在一旁看着,也没啥建议,巴掌大个地方,谋划之类没啥意思。
老爷子划分完村里的权力,窑洞气氛也比较凝重,不多时就散场了。
大堂哥去送五爷的时候,侯小歌和大伯商量着如何去经营村里作坊,尽量正规化。
第二天侯小歌拿着做好的水果雪球去金银堂总部,顺便询问二姐的事情。
“韩堂主,小子打扰了,今天上门有个小买卖希望能和贵盟合作。”来到金银堂总部后,韩复衡刚好在,两人寒暄几句后,侯小歌趁机提出了合作。
“呵呵!侯小哥,双赢的买卖自然是好事了,待会儿我就让人联系贵村。
年底了糖果之类的卖的很好,要是有批量经营的厂家合作,炎黄盟自然愿意。”对于合作的小事,韩复衡一个大堂主自然随口答应。
聊完合作的问题,侯小歌又询问了一下二姐的事情。
“哈哈!侯小哥,你今天真是来的好巧啊!
我正准备让人去侯记卤煮的摊位通知你们呢!上次你托金银堂在中原打听的人昨天下午人已经带回盟里了。
那洛宁县范家和咱们金银堂也有一些合作,一听说咱们找的人在他们范家,立马就把人送了过来。
待会儿侯小哥你直接去李家村的货运站点领人,恭喜团聚啊!”韩复衡笑着拱手道。
“真的?那太好了,我代替家母谢谢韩堂主和金银堂的兄弟们了。”侯小歌也是感激的拱手道。
“侯小哥客气了,你是盟主的朋友,就是韩某人和金银堂的朋友,一点小忙而已。
年底了,盟里也比较忙,我就不留侯小哥了,以后没事常来喝茶。”韩复衡看了一下胳膊上的腕表,客气的把侯小歌送了出去。
侯小歌走出韩复衡的办公室,看着金银堂总部以前忙碌却又井井有条的样子,心里暗自点了点头,这韩复衡不愧是数百年的秦商之后啊!
“黄包车,去李家村货运站。”出门后,侯小歌朝金银堂门口不远的黄包车招了招手。
“中!这位少爷您请上坐。”
拉黄包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麻溜的跑到侯小歌跟前,用毛巾擦了擦车座上似有似无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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