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仍然不甘心:“皇上,此事有疑点,这几个侍卫是您特意派来保护齐越的,怎么可能杀了齐越?他们不要命了?”
凤儿歪着头:“娘娘是不是听岔了?这些侍卫当然不会杀他,正式因为他们不敢动手,才会被失去理智的齐越所杀,至于他自己,是因为坠儿姐姐被救了出来,没有女子精血供给他才反噬而亡的,若是外伤致死也不会变成干尸了。”
就算大盛帝也有所怀疑,但从种种迹象来看,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而且这两年下来,他隐约其实能感受到一些他的异于常人之处,侍卫也曾回报说,他每个月会有两三天的时间,疑似去见什么人,不让他们跟近。
只是他觉得并不是很重要,他对自己又有用处,不想深究罢了。
事已至此人也死了,怎么死的且不论,以后他的药丸可就没有了。
大盛帝心烦的很:“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两位爱卿处理吧,朕有些累了。”
柔妃快步跟上去:“皇上,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齐越的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那你说是怎么样的?”大盛帝揉了揉眉心,“就他那些信件都够他几次死罪的了,朕已经包庇他够久了,继续追查下去他也活不过来。”
柔妃暗暗咬了咬牙,头一次看皇上都有些发气,齐越可是个谨慎十足的人,怎么可能在宫里做出这种事?
偏偏今天是长公主的大寿,偏偏齐越今日犯病,这么多人还就让凤家人碰上了?说不是早有预谋她怎么可能信?!
柔妃回到青岚院,宫女刚倒来茶就被她抬手扫开:“滚!让本宫静一静!”
宫女脸色一白忙收拾了桌子退了出去,这时宁康公主和吴夕月一起从外面进来:“母妃怎么生气了?”
柔妃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野丫头。”
“凤岁安?”宁康笑的一脸得意,“母妃放心,她很快就要遭殃了。”
柔妃诧异的转过头:“什么意思?”
宁康见寝宫没人,低声道:“宴席开始前,我偷偷在她的点心里加了药。”
“药?什么药?”
“就是宫里用的杀虫的那种。”宁康叉着腰,“虽然太监说毒不死人,也得要她半条命。”
柔妃却高兴不起来,她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谁教你这些的?”
“这还用教吗?母妃不是说有人欺负就要还回去吗?她害了我舅舅,让夕月无家可归,就应该好好收拾她!”
柔妃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些娇蛮脾气大,但她本就是公主,这些都没什么大碍,却不知她竟敢下毒害人。
虽然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为了儿女,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也活成这样。
柔妃摸了摸女儿的脸:“你知道这如果被人发现有多严重吗?大人的事并不需要你来解决,以后再也不准了知道吗?”
宁康嘟着嘴:“为什么?我做错了吗?”
“你是公主,不需要做这些事,只要母妃在,就没人敢欺辱你。”
吴夕月低着头,不敢说是自己怂恿她的,但她实在忍不住,她看见凤岁安那副洋洋得意众星捧月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
而此时尘埃落定,终于放下心的凤儿才隐隐感觉到胃里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肚子微微拧起眉。
难道是今天精神太紧张,吃东西太快了?
马车很快到了公主府,凤儿下了马车看着下人们把坠儿抬下来。
翌阳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居然有如此骇人的事,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让人好好照料她。”
凤儿点了点头,跟着一起去了盛钦的院子,手轻轻的揉着腹部。
坠儿被安顿在了另一间,长公主派了两个丫头来伺候。
凤儿给她把了脉,虽然有些虚弱,但命是保住了。
“麻烦两位姐姐了,要是坠儿姐姐有什么反应一定要来告诉我。”
凤儿这几日已经与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混熟了,长得漂亮可爱不说,嘴上姐姐哥哥的,完全不把她们当下人,谁会不喜欢这样的主子。
“郡主放心吧,保证看好她。”
盛钦的房间只剩了他们三个人,盛钦先是看了眼凤儿才问:“坠儿到底是怎么了?”
“她失踪前做了什么?有什么异常吗?”
盛钦回头看了眼:“她挂上母后的画像,摆了贡品后就没再见到过,当时挺正常的。”
道一起身走到画像前,八卦罗盘并没什么反应,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哎?”他看着画中皇后娘娘的身条:“这是?”
“母后怀着本宫的妹妹时,宫里来了位邻国画师,就帮母妃画了下来。”
“当时坠儿姐姐是不是说了句母后什么的?”
道一缓缓点了点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忽然跟请神上身了一样,不出意外就是怨灵控制了她,而且这个怨灵……”
盛钦缓缓呼了口气,墨瞳有些震动,整个皇宫,只有自己和刚出生就去世的妹妹,才能喊皇后为母后……
凤儿猜测道:“之前画一直被封存,但她被人害死怨气深重,一直寄宿在画中,坠儿姐姐将画一打开,她就趁机进去了。”
盛钦闭了闭眼,若说是荒谬…可坠儿在瑞雪阁的样子,绝对不可能是她本人。
“难怪她摆完贡品行了礼就不见了,大街上那么多姑娘,偏偏刚出宫的坠儿姐姐就被抓了,应当是她故意为之,就是想替皇后娘娘和自己报仇。”
盛钦想起坠儿昏迷前对自己的那个笑,妹妹出生的时候,自己还不到十岁,本来满心欢喜会有一个妹妹。
可刚生下来,太医和宫女们都一脸悲痛的说已经没救了。
他冲进去看了妹妹一眼,她小的让人不敢轻碰,整个身子青的发紫,连哭声都低的跟猫叫一样,只活了两天就没了。
道一继续道:“很显然皇后娘娘当时就是被齐越下的毒的,当然了背后指使人肯定是柔妃,只是她还是太过稚嫩,根本不懂,看她的样子,是认为自己已经报仇了。”
盛钦嗓音有些嘶哑:“那她,现在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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