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离开肖家倒是有面子,可怎么能让她服软认错,甘愿跪着?
肖楚河看向母亲,“她不敬婆母,不尊夫德,犯了七出之条,理应受罚,可她怎会认错,娘是有办法?”
肖老夫人斜唇笑着,端起茶盏,“她不是清高,你便睡了她,反正你们是夫妻,床笫之事自然是会有的。”
“她不从你就让她亲笔写下休书,跪着求你休她,我就不信她会不肯。”
“不行。”肖楚河从未想过用强的,何况现在他们断了情分,顾锦素誓死都不会从。
“如今我和她闹得僵,行不通。”
“行不通,你不会用点手段?”肖老夫人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儿子,“你一个大男人还搞不定一个妇人。”
收回手,闭着眼不再看儿子。
肖楚河垂目看着那包东西,心底呵笑,他得用这个才能拿下顾锦素,可笑不。
攥在掌心,眉心一蹙,起身站起离开母亲院子,去了雨竹轩。
抬手敲门,“锦素,开门。”
“大姑娘,他怎么又来了?”春桃这两日一直在顾锦素房里,听见敲门声就醒了,待听见是肖楚河的声音,很厌烦。
顾锦素已经歇下,慵懒的翻了个身,“锦璃说了,谁人来都不开门,睡吧。”拢了下被子,继续睡。
春桃趴在窗前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也没了声音,打着哈欠躺下,就听肖楚河又说道:
“锦素,我错了,你开开门,我只想和你说说话,这段时间我好累,好想你我的过去,锦素……”
春桃蹭的坐起身,环抱着臂膀揉搓着,“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说情话叙旧,脑子进水了还是喝多了?”
这话要是刚回来时说,许是大家都能感动,大姑娘也不会绝情绝望,可如今听着越发的恶心,姓肖的存心是不是?
春桃越听越难忍,起身下榻,顾锦素翻了个身,“干嘛去?他半夜发疯,你也跟着疯?”
“大姑娘,奴婢也不不想啊,可你听听他说的什么屁话,不但令人倒胃口,还挺渗人,他不睡咱们也得睡啊。”
穿着衣服,说着话,春桃打定主意,撵他离开。
顾锦素被吵的也没了睡意,起身坐起,揉着眉心,就听肖楚河不耐烦了。
“顾锦素,我是你夫君,你怎能拒我门外?开门!”砰砰砰,拳头砸门。
春桃气急,转身就要走,顾锦素说道:“我去。只要我在肖家一天,我就是他的妻,我不出面他是不会走的。”
“大姑娘,他一会示好一会翻脸,何时当您是他发妻?依奴婢看就是故意找茬来的。”
春桃气的眼红,扶着顾锦素起身,拿来衣衫,伺候着。
顾锦素又怎会不知,只是她没离开肖家,躲着不见,就能阻挡肖楚河为所欲为,不能。
穿好衣衫,随手从枕头下抽出匕首,握在掌心,“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敛袖走向门口,打开门,就见顾家人都在。
“你们。”
“大姑娘,肖将军屡次来犯,您都在忍让退步,可他丝毫没把您放在眼里,放在心上,顾家尔等不能做事不管。”
“是啊大姑娘,我们留在肖家就是保护您的,下命令吧!”
一个个的拱拳,等待命令,好似上战场杀敌一般。
顾锦素红了眼充盈着眼泪,“好!随我一同前去,等候命令!”很是肯定的点了下头,向门口走去。
吱嘎一声,打开门,顾锦素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身后站着所有的顾家人,眼睛全部看向肖楚河。
肖楚河眸子一缩,挺直脊背,板着脸说道:“我回夫人院子需这么多人迎接?锦素,你我之间的事,旁人在多余了。”
怎地,一群人要打本将军不成?这是肖家,官居四品,你们一帮下贱的奴才也敢动我?
肖楚河感知来者不善,镇定的攥紧双手,凝视顾锦素。
顾锦素抿唇一笑,“我与将军已无夫妻情分,叫夫人不合适,您若有事直说无妨,无事就请回。”
肖楚河闻言脸颊发烫,但他人都来了,怎么也得安抚住顾锦素,把事办了。
紧着手抿唇苦涩,“是我糊涂,是我薄情,是我错了锦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相识多年怎可能说断就断。”
“断就是断了,肖将军多说无益,夜已深沉,您来我这确实不合适,请回吧!”
大晚上跑我这来演苦情戏,我稀罕看似的。
顾锦素多一眼都不想看他,话未落就摆手,春桃带着人向前一步,抬手关门,肖楚河一把拦下。
顾家护院喝道:“肖将军这是何意?”
“我家大姑娘已经说的明了,您若再纠缠,休怪顾家尔等不客气!”
“放肆!”肖楚河厉声,看着拦在前的奴仆,“肖家没休妻,顾锦素就是我夫人,今日谁敢拦我,杀无赦!”
“你敢!”顾锦素回眸,摆了一下手,“他们是顾家人,护主有何错?即使有错,也轮不到肖家,他们有主子顾锦璃。”
“肖楚河,你要休妻就痛快些,别在这耍嘴皮子,我没工夫和你攀谈过往,更不想接受你所谓的认错。”
“顾锦素,我真诚来道歉,你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肖楚河已经没了耐性,直言相问。
顾锦素一口回绝,“从你说报恩开始,就没了机会,休书,我死你来选择。”
刷的一声,抽出刀抵在了脖颈。
“还有奴婢,肖将军若执意为难大姑娘,雨竹轩众人都随大姑娘一同去,届时,二姑娘定会追查到底。”
春桃附和,拔下发簪抵着脖子。
众人闻言,各自拿出短匕首,一一抵着脖颈。
肖楚河见状进退两难,一两个人死可以解释,这一群人一夜间都死了,他百口莫辩。
如若就此放弃,他此举岂不是多余,被顾家笑话,厉声道:“好!主仆一心,唯独我多余。”
“想要休书,那你顾锦素就下跪求我,承认自己犯了七出之条,不然,就死在雨竹轩。”
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顾锦素喝道:“我宁可死,也不会向你下跪,肖楚河,看谁耗得过谁,关门!”
砰的一声,雨竹轩的门重重关上。
肖楚河气的心头一紧,痛得他弯腰屈膝跪在地上,就听母亲院子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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