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听到这个陌生姑娘竟然喊自家老板娘“干娘”,都惊奇不已,也都怪自己刚才竟没眼力见上去讨好一番。
到了里间,叶千玲见已经卖足了关子,不等魏夫人问起,便主动说道,“炮胭制脂,这搅拌的功夫最是重要,我知道干娘是想事必躬亲,做出最好的胭脂给顾客,但是咱们女人的臂力终究不如男人,让男人来搅拌,那劲道,搅出来的胭脂会更加均匀。”
叶千玲其实是想说,你特么需要一个电动搅拌机啊!用胳膊搅,得累死人啊!就不怕搅出网球臂麒麟臂啊!
魏夫人听了叶千玲的话,连连点头,“言之有理,原来你让他们扳手腕,是为了试他们的臂力。”
叶千玲咬咬唇,故作娇羞,“就是擅作主张替干娘答应了等会儿有赏……”
魏夫人咯咯直笑,“这么卖力气,给点赏也是应该的。”
小厮足足搅拌了半个时辰左右,叶千玲才喊停,魏夫人走过去,重新用银勺挑了一小块,放在手上捻了捻,又抹到唇上,只觉那胭脂清香细腻,与唇瓣贴合得恰到好处,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干干的感觉,又自然又滋润,不由大喜,“成了!千玲,你真是上天给我派来的福星!”
叶千玲连忙乖巧的笑笑,“哪有,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炮制胭脂?”
叶千玲想道,我不止会炮制胭脂,我还会整容!我能告诉你吗?肯定不能……叶千玲早就料到魏夫人肯定会有这么一问,方才闲聊之时,已经想好了回话。
“原来家里有一本垫床脚的破书,我闲着没事翻了翻,竟是一本不知何人记载的手札,记的就是各种胭脂水粉的炮制方法,。”叶千玲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瞎掰。
“真的?那手札还在吗?肯定是个高人留下的。”
叶千玲把脸板得比小白菜还苦,“我还没看几天呢,就被舅母发现,舅母目不识丁,便把那手札拿去做火引子烧锅了。”
饶是魏夫人这般有涵养,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捶胸顿足,“这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把个宝贝这么烧了!”捶完胸口,又猛地看向叶千玲,“丫头,那手札里的内容,你还记得多少?”
叶千玲暗笑,我这本活手札,看来你是要好好供着啦。
“当时也不知道手札里的方子还能派上用途,记得也不多,顶多六七成吧。”
“那也够用了。”魏夫人是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最善放长线钓大鱼,自然不会在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拿根笔让叶千玲默写方子,而是笑道,“转眼儿天都黑了呢,走,咱们一起去天香楼,叫老魏好好办一桌,我要认认真真的把你这个干闺女认下了。”
“多谢干娘抬举。”
魏夫人派头大,叫了一乘小轿,带叶千玲一起坐上去了,让阿夜随着轿子一起步行。
路上又问叶千玲“几岁啦”,“在舅母家受苦吗”,“还记得家中父母兄弟吗”等等。
叶千玲一一回答,七分靠回忆三分靠瞎掰,倒也糊弄过去了。
到了天香楼,魏老板已等在门口,一见三人便笑呵呵道,“夫人,我没骗你吧?这丫头着实讨人喜欢。”
魏夫人伸出皙白的食指,在魏老板额上轻轻一点,“算你干了件好事。”
叶千玲在一旁看着,只觉这对中年夫妇感情甚好,在古代实属难得。
魏老板今晚大出血,把最豪华的如意厅空了出来做席,又从酒窖里掏出两坛子足足酿了十八年的女儿红。
叶千玲和阿夜给魏氏夫妇磕了头,敬了茶,魏夫人除了把之前准备好的脂粉珠花给了叶千玲,又给两人一人封了个荷包,叶千玲掂了掂,沉甸甸的,应该是银锭子,便推说不要。
魏老板戏道,“夫人是个富婆呢,她给你的你就收着。”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笑了,魏夫人佯怒,“你这老东西,尽编排我!”
叶千玲只好收下,当下与魏氏夫妇有说有笑,阿夜呢,则是埋头苦吃,四人围着红泥小厨,茶暖酒香,倒也和乐融融。
饭毕,叶千玲见时候不早,便拉着阿夜起身告辞。
魏夫人见两人都喝了些酒,脸蛋红扑扑的,便不放心,叫了一辆马车送两人,阿夜和叶千玲倒在车上睡得七倒八歪,直到小木屋才被赶马的小厮喊醒,叶千玲从兜里掏了一吊铜钱塞到小厮手里,道完谢才跟阿夜一起歪歪扭扭的进门,两人倒床便睡着了。
夜半,叶千玲迷迷糊糊,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好似被千斤巨石压着一般,气儿都快喘不上来,只得勉强睁开眼,不睁罢了,一睁吓得魂都丢了。
只见自己和阿夜都脱得只剩贴身亵衣,两人搂在一起,紧紧裹在一床被子之中,阿夜饶是睡梦中,也笑嘻嘻的咂着嘴,看着似乎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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