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批货,想要一次性搬走是不可能的,要么就是熟人作案,要么就是蹲点很多天了,胡老板,你好好想想,最近附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可疑人物?”
窑厂里,叶千玲忍住心头的烦躁,一点点的排查。
窑厂的胡老板愁眉苦脸的摇头,“没有啊!厂里好不容易才接到这么大一笔单子,我每天都是和我婆娘亲自看着的,也没见什么可疑人物啊。”
小吕更是急得团团转,毕竟窑厂是他联系的,定金也是他过手的,货丢了,按说应该是他承担责任的,此时他慌得完全帮不上忙,还要月娘在一旁安慰他。
最后能跟叶千玲商量几句的,竟然只有阿夜了。
千玲把阿夜拉到厂子外,问道,“阿夜,你说,这些货会是谁偷的的?”
“这还用问,掰着脚趾头不就那么几个人。”
叶千玲其实在来的路上也就开始怀疑了,只是没搞清状况之前也没说出来,“那你说说,为什么就是那几个人?”
阿夜挠挠头,“呐,娘子你想想啊,首先,这些货物,都是小玩意儿,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可是对别人来说,拿回去一点儿用都没有,我实在想不出一般人有什么理由来偷它们。”
“除非……为了报复。”叶千玲捏紧了拳头。
阿夜嘻嘻一笑,“答对了。再者,�0�2咱们下这笔订单,除了咱们几个,没人知道的,咱们这几个人,谁也不可能偷了货是不是?除非有人后面知道的,可是谁又能在后来得知这个消息呢?能得知这个消息、又想报复咱们的人,就是重点怀疑对象了。”
“魏吟霜、秋儿她们。”
阿夜勾住叶千玲的脖子,“我的娘子就是这么聪明。”
叶千玲恍然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阿夜,他的脸还是那么丑,可是他的眼睛却比从前更加澄澈了,澄澈中透着自己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以前觉得他是傻子,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他怎么好像比自己还聪明?
“你觉得是她俩干的?”
“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叶千玲被绕糊涂了。
“她俩现在一个魏府的大小姐,一个是魏府的姨太太,可不是从前相依为命的表姐妹了,都快恨不得斗起来了,怎么可能合伙干这事?”
“那你觉得是其中一个?”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没错!”
“那是魏吟霜还是秋儿?”
“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毕竟她们两个都羡慕我娘子又美又聪明又有好相公,嫉妒让她们变形,痛恨让她们丧失良知,谁干的还真说不一定。”
“噗~~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我油嘴滑舌了吗?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阿夜傻兮兮一笑。
就在两人讨论究竟是魏吟霜还是秋儿的时候,远处一点若有似无的光亮越来越近。
“那是什么?”
这厂子地处荒郊野外,不远处还有几座孤坟,此时天已经黑了,乍一下看到这么一抹光,叶千玲顿时就害怕了,一下子缩到了阿夜的怀中。
阿夜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平时不是虎得跟什么似的吗?居然还怕鬼,这么怕鬼,还动不动的拿吊死鬼来吓自己!阿夜灵机一动,玩心顿起,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捉弄她一下?
“呀!娘子,那火怎么老在几个坟头上来回闪?”
“妈呀!那是鬼火!”叶千玲一把抱紧了阿夜紧致有型的腰,整个人都吊了上来。
“鬼火?啊呀!娘子我怕!”阿夜也顺手紧紧地搂住了叶千玲,“啊啊啊!娘子,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大晚上的这里怎么会有人?”叶千玲越说越害怕,脸都不敢露出来了。
“穿得一身白的!好像没有头!”
“什么?没有头?妈呀,鬼啊!”
那抹光越来越近,凑到了两人身前,吓得两人都尖叫起来,“啊啊啊!”
“鬼你个大头鬼啊,是我!”
鬼火开口了,叶千玲睁眼一看,只见邱之衡披着一身白色的斗篷,乍一看,可不确实像是个没头鬼吗!
“怎么是你啊!大半夜的你穿这样出来吓人!太缺德了!”
邱之衡一听到秋儿说叶千玲的货被偷了,就眼巴巴的赶过来想帮忙,一过来却看到叶千玲和阿夜抱得像连体婴似的,心里已经不是滋味儿了,又被叶千玲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更不是滋味儿了,委屈得不行,“不穿这样怎么跑来给你报信啊!”
“报信?报什么信?对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你们的货被偷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货被偷了!”叶千玲这才认清这是友军,连忙从阿夜身上跳下来,“啊,你知道是谁干的?”
邱之衡撇撇嘴,“大爷我赶路赶累了,口渴!为了避人耳目,连马都没骑,一路跑过来了.”
“里面请里面请!要喝茶,你早说嘛!胳膊酸不酸,大腿痛不痛?我给你捏捏!”
叶千玲有个特性,一旦有求于人,就会变得特别可爱,此时的她,就可爱到家了!
邱之衡看得咬牙切齿又爱又恨的,简直拿她没办法,“要滚烫的雨前龙井。”
叶千玲连忙请胡厂长的老婆泡了浓浓的龙井茶送过来,“快说说,货是谁偷的?”
邱之衡便把晚上在魏府饭桌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叶千玲和阿夜对视一眼,行啊,傻子现在分析能力真是一流啊,这么说来,竟然不关魏吟霜的事,不是秋儿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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