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诧异:“那他们为何称你为少主……”
宋安神色晦暗不明,他抿了抿唇,只能道:“此事说来话长,等孔方城事了,我一定告诉你全部真相。”
江云默然不语,她不是一个死缠烂打之人。
外面更声敲过三遍,宋安神色为难的往外看了一眼。
江云了然,轻轻挣脱自己的手腕:
“快些回去,晚了当心你的部署功亏一篑。”
宋安不舍的站起身,想要抱一抱江云,又怕身上的血迹露了陷,只能三步一回头向外走。
在门口站定,宋安灼灼看向江云:
“听话,快离开这里。”
话落,他一狠心大步离开。
等江云忍不住追出来时便只看到一个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
指尖泛白紧紧攥住手中那瓶金疮药。
江云暗下决心,她不能留宋安自己在这儿。
“大丫。”
“哎!”
周大丫飞身而下落在江云面前。
“传令鼠工,昼夜不停,打通城主府。”
周大丫猛地抬头,森然的白牙在暗夜中尤为显眼:
“是,娘子!”
鼠工,便是江云寻来挖地道的人。
世间技艺繁多,令人叹为观止。这钻洞之求便是她从一本杂记中得来。
说是有一位好汉,最擅长从土里来去,常攻人不备,让人措手不及。
她前世在田间劳作,便没少同田里的田鼠斗智斗勇,每每山穷水尽之时,便去寻鼠洞,掏深藏在鼠洞里的存粮。
这法子被她用在孔方城运粮之事上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效。
为此她还特意去寻了些盗墓的能人异士,打起洞来更是得心应手。
只不过从前她只让人在外围打洞,远离城主府便是因为那里守卫森严,若是被发现恐怕整个计划都会失败。
眼下宋安深陷其中,江云不得不重新打算了。
且说城主府,方飞鸢幽幽转醒时便对上宋安关切的眸子,而后便觉得后颈疼痛难忍。
赶忙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竟好好的,只领口被扯掉了一颗扣子。
这……怎么回事?
诧异的抬头看向宋安,却见对方神色痛苦的倒了下去,胸前一大片血迹显然是伤口崩开了。
芳飞鸢惊呼一声:“安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宋安脱力仰倒在床上,虚弱开口:
“我见你突然……突然……察觉出不对劲,便……便做主将你打晕了,怎么喊也没人来,想……想将你扶起来……”
他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是安哥哥无能,害你一直趴在地上,你快起来,可别着凉了!”
方飞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跪在床边,忙要起身谁知药劲刚过身子还软着,一下子又跌回了地上。
宋安惊呼:“三小姐!你怎么样?”
他做势又要起身,胸前的血流的更凶了。
方飞鸢哪里还敢惊动他忙道:
“我没事!你别管我了。”
说着扭头朝外面大喊:“来人啊!快来人!请大夫!”
守门的小丫头听到声音大喜:这是成了!
而后快速冲了进来,一开门一只药碗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贱婢!你躲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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