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云深,被蒋杰喝斥后,带着满肚子的气回了定远伯府。
这几日,他过的很不好。
肩头上的伤口是小事儿,让他极其痛恨的是自从那天之后就无法再行闺房乐事。
明明有软玉温怀,却偏偏一直硬不起来,软趴趴的就像是摆设一样。
云深便想到了在留仙居时被那个黄毛丫头喂给他的那颗丸药。
暗中请大夫看过之后,大夫也说他是服用了不举的药,于身体并无碍,只等药效过了或是服用了解药便会恢复如初。
关键是,他并不知道这颗不举药的时效究竟是多久。
可是京城那么大,要想找一个黄毛丫头又谈何容易?
今天好不容易在临江楼遇见了温暖,正想好好教训她一顿,逼她说出那个黄毛丫头的下落呢,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非但如此,还威胁自己以后不许再找她的麻烦。
可若不找她的麻烦,自己要如何找到那个给自己喂不举药的臭丫头?
难道就这样不举一辈子?
那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云深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越想就越觉的气闷,当下便阴沉着脸去了杏花馆。
那里是世子夫人的居所。
云深的世子夫人,是三年前在江南滨州迎娶的。
那个时候,云深的父亲云修还是滨州永山县的一个小县令,与皇商苏家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苏家的庶出大小姐,名叫苏菱,自小便性子和软,只因为是苏业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即便是姨娘死了,苏业还是很看重的。
那一年,苏业举家回滨州祖宅祭祀,偶遇了云修父子,云深一见苏菱,便死活要娶回家中,苏业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谁料耿姨娘一阵枕边风,又有媒婆将云深夸的天花乱坠,苏业便点头同意了。
殊不知,却从此将苏菱推入了万丈深渊。
云深自来好色,经常眠花宿柳,调戏少女,但是再好的颜色他也新鲜不了几日。
当初死活要娶苏菱,可娶回来不到一个月便腻了,还把主意打到了苏菱的四个陪嫁丫鬟身上,苏菱不肯答应,便整日不给好脸子瞧,动辄便是一顿揍,将苏菱打的鼻青脸肿。
苏菱性子软弱,再加上苏业回京之后对她也不闻不问,这可是助长了云深的威风。
后来,苏菱还是没能护住那四个丫鬟,被云深强上了,其中有两个性子烈的,当场就咬舌自尽了。
因此,云深便更加厌恶苏菱了。
尤其是云修被封为定远伯之后,云深更是抖起来了,觉得苏家并无官职爵位,苏菱嫁给他是高攀了。
所以对苏菱更是挥之则来,弃之则去,完全不当个人看。
今天,又因为得知那天在留仙居捅自己刀子的是苏家二小姐,刚刚又受了蒋杰一肚子的气,便全都记在苏菱的身上。
这会儿,怒气腾腾的,一脚踹开了杏花馆的院门,骂咧咧的叫道:“大白天的关什么院门?一个一个的都死哪去了?没看见本世子来了吗?”
春香和菊香忙的从屋里迎出来,身子抖着跪在地上:“奴婢恭迎世子爷。”
“苏菱那贱人呢?为什么不出来接本世子?难道还要本世子上赶着伺候她?”云深一脚一个将春香和菊香踢开,阴沉着脸问道。
凡是得到之后,云深便会失去兴趣,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所以下手从来不会手软。
“世子夫人病了,刚刚喝了药正卧床休息,实在是起不来。”春香大着胆子说道。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还病了?”云深大步流星的走进里屋,一把便将刚喝了药睡着的苏菱从床上拽了下来,额头碰到脚踏上发出咚的一声。
苏菱本来就因为染了风寒引起高热而浑身绵软,头重脚轻,被云深薅着头发拽下来磕在脚踏上,更是觉得眼前冒金星,什么都看不清,耳朵里也是嗡嗡的,听不清楚。
就算是看不清,听不清,她也知道是云深来了。
嫁过来这几年,时常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她都习惯了。
不能反抗,便只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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