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以画泄愤(1 / 1)

“小姐,韩家三小姐给您送来了请帖。”梅香手里拿着一张烫金的贴子,多外面走进来。

“什么请贴?”温暖问道。

“说是三日后在韩家举办赏荷宴,请小姐前往。”梅香说道。

“咱们府中,都有请贴吗?”温暖接过来,随意的扫了一眼,上面不过是写了一些场面话。

“都有。”梅香点点头。

“知道请了些什么人吗?”温暖将请贴随意的扔到一边,又问道。

“奴婢只知道请了不少人。”梅香摇摇头,问道:“要奴婢去打听一下吗?”

“去吧。”温暖点点头。

“我听说,这位韩三小姐,对瑞王殿下可是很有心思的。”苏菱捡起被温暖扔到一边的请贴,面露担忧之色。

“嗯。”温暖点点头:“她一直都想坐上瑞王妃的位置。”

“那你这一趟,可要小心点儿。”苏菱越发的担忧起来:“她平日里虽然看着温婉端庄,可越是这样的人,做起坏事儿来也越狠。”

“好,我会小心的。”温暖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京的这一路上,她不是没有动过手脚,不过在自己看来,都太过幼稚了。

“你别不当一回事儿。”苏菱有些生气:“若是真的被她给算计了,到时候可有你哭的。”

“暖暖,菱姐姐也是为你好。”黄小雨拍了拍苏菱的手,这才说道:“我听菱姐姐说,之前在兰家不就有人想要算计你吗?一计不成,她们很有可能会再想一计。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加着小心的。”温暖转着杯子盖,笑起来有些冷:“若是她们真的上赶着来作死,我定要她们好看。”

“这些你拿着防身。”黄小雨突然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几个胭脂小瓶来:“有迷药,有泻药,还有痒痒粉,是我前些日子才新配的。”

“你不是个大夫吗?怎么配的全是这种东西?”温暖眼角抽了抽,还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她就拿出了迷药和不举的药,如今又有泻药和痒痒粉……

这哪里像个大夫,分明就是个毒师。

不过,自己喜欢。

黄小雨嘿嘿笑道:“自古医毒不分家嘛。况且我一个弱女子,常年在江湖中游走,自然要多备一些防身的东西了。”

“这个痒痒粉,是什么功效?”温暖很有兴趣的问道。

“只要沾中一点儿,就会痒上两个时辰,若想立刻解痒的话,就到烂泥地里滚一遭。”黄小雨眯着眼睛,笑得贼兮兮的:“你想想,那些贵女们,一个个都是衣着鲜亮的吧?若是滚的满身泥巴,脸上头上全是……那场面一定特别精彩。”

温暖摸着下巴,同样笑的不怀好意:“比起她们脏兮兮的样子,我更愿意欣赏她们痒彻心扉的样子。我决定了,就带痒痒粉去赴宴,若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惹我,我就叫她们尝尝痒到骨头缝儿里的感觉。”

“你们两个可真是……”苏菱无奈的笑笑,眉宇之间却全是纵容。

流云阁中。

苏婉正在画画。

她不但琴技是京城一绝,画技也很不俗。

白色的宣纸上,画着一个身材窈窕的美人,在一树的落英缤纷中,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还有几张散落在地上的画。

无一例外的,都是画着一个美人。

有的正在喝鸩酒,有的被宝剑刺穿了胸口……

还有一张,画的是美人穿着一张褴褛的乞丐服,正跪在城门口的乞讨。

这些美人,眉眼之间都与温暖有七八分相像之处。

她这是在靠着画画来泄愤。

本来,她才是苏府中最尊贵的小姐,如今却被温暖给抢走了,她心里如何能服?

如今,耿姨娘也被送走了,她在府中少了一大助力。

她把这件事情也算到了温暖的头上。

新仇旧恨,让她恨不得吃了温暖的肉,喝了温暖的血。

可是,她却不能轻举妄动。

她马上就要认于刘氏的名下了,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

等到自己的名字,从族谱中的庶出,改到刘氏的名下,那么自己就是这府里的正经嫡女了。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她好看!

“小姐,韩家三小姐送来了请贴,邀请您和二小姐,四小姐参加三日后的赏荷宴。”静香推门而入,小心翼翼的说道:“韩三小姐还多带了一句话,邀您明天到听云轩小坐。”

这几日,小姐的脾气暴的很,罚起奴婢们来一点儿也不留情。

“明天?”苏婉停下画笔,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明天只邀请了我一人?”

静香点点头:“奴婢特意问过的,明天只邀请了小姐一人。”

苏婉起身半倚到一旁的凉榻上,细细琢磨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知道了。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静香忙的取了锦纱被来,搭在苏婉的身上,而后才轻手轻脚的收拾了地上的画纸。

每看一幅,心里便忍不住的哆嗦上几分。

及至收拾干净了,静香额头上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她跟在苏婉身边好几年了,如今竟越发的看不懂了,到底是被逼的变狠辣了,还是生来就是这样的狠辣。

以后,自己可要处处留心在意了。

静香收起来的那些画,晚上的时候就摆到了夜北冥的书桌上。

南宫赫摇头折扇,一边看一边啧啧道:“这苏三小姐的画功还不错,竟有七八分苏二小姐的神韵了。”

夜北冥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已经在京城中耽搁好几天了。”

“哎哟,我的中暑还没好呢。”南宫赫立刻夸张的倒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痛苦的叫着。

“那我给你扎上几针,保证立刻病除。”夜北冥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盒子中的凤尾针,还是那根温暖用来扎过鸡的针,针尖儿上有些发黑,那是被火和油熏烤的,已经去不掉了。

南宫赫立刻跳开三丈远,一副神情气爽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我全好了,精神十足。”

“真的好了?”夜北冥的手中把玩着一粒小小的玉珠子,挑眉问道。

“嗯,真的好了。”南宫赫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从窗子里飞身而出。

与此同时,夜北冥手中的小玉珠子如同一道流星般弹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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