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相信(1 / 1)

“她不会有事儿吧?”南宫赫看着昏过去的温岚,问道。

“我先扶她去床上休息。”温暖架起温岚,小心翼翼的将温岚放在床上。

“五哥,你去请冷大夫过来吧。”给温岚盖好薄被后,温暖这才说道。

为了以防路上有什么突发情况,所以是带着冷大夫一起来的。

冷大夫虽然会些拳脚,可是骑马却不行。

这一路上,都是有人带着他。

饶是如此,他也累的像是浑身散了架。

大腿内侧都磨破了。

幸亏他自己就是大夫,提前准备各种伤药,这才一路坚持到了这里。

温初义请他过来时,他走路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等回程的时候,冷大夫就坐马车吧。”温初义笑笑说道。

“嗯。若回程的时候再骑马,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坚持到京城。”冷大夫一拐一拐的。

“这一路上,冷大夫辛苦了。”温初义又说道。

“辛苦倒还好,就是骑马磨的大腿生疼。”冷大夫捋着胡子,笑笑说道:“不过我带了药,抹上就好了。”

房间里,温岚还在昏迷着。

冷大夫给温岚诊脉后,说道:“不碍事,只是受不了刺激才昏过去的。这样也好,她的记忆会在这种刺激下慢慢复苏的。”

“只不过……”冷大夫松开手,说道:“她身体里好像有醉眠的药力。”

“醉眠?那是什么?”温暖问道。

“是一种可以催眠人的药,服用这种药后,再加以适当的催眠手法,可以让这个人忘记过去。”冷大夫说道。

“你是说,有人对她催眠过?”温暖抿着唇问道。

“是的。”冷大夫点点头:“看这个剂量的话,应该给催眠了很多次。”

“真是可恶!”温暖攥紧了拳头,他不是很爱自己的娘亲吗?怎么还会不顾她的身体给她用这种药?

这种药,带着迷幻的作用,会影响人神经的。

“能医吗?”温初义问道。

“我只能暂且控制一下,如果想要彻底医好的话,还是请鬼医前辈吧。”冷大夫摇摇头,说道。

“好,我知道了。那就麻烦冷大夫先控制一下。”温暖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无法可医就行。

“这种醉眠,是最好的催眠药。对人体的伤害也小很多,以后不再用的话,身体自主也会排出部分药来。”冷大夫又说道:“所以找鬼医前辈的事情,不用那么着急。”

冷大夫一边说着,一边给温岚扎了针。

温岚哼哼了两声,就醒转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了温暖。

“娘亲,您醒了……”温暖就站在床头,看着温岚,眸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原来不是做梦。”温岚有些虚弱的说道。

“娘亲,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一直都不相信您去了,一直不间断的找了十几年,如今总算是找到您了。”冷大夫起身后,温暖便坐到了温岚的身侧,拉着她的一只手,说道。

“我的爹爹和……娘亲?”温岚抿了抿唇,脑子里又是一阵针扎般的疼。

“娘亲不要刻意强迫自己去想了,等回头见到了,自然就想起来了。这种血脉里的亲情,是无法忽视的。”温暖将温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就像是我,从未见过娘亲,可是见到娘亲的那一刹那,我的血脉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我特别想要靠近您。”温暖认真的说道。

温岚的手,有些微凉。

贴着温暖的温热的脸颊,眼里不由的又聚起了泪花。

“你是我的女儿……”温岚看着温暖,眼泪肆意的流着:“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我却看着你就喜欢,我心里就开心。”

“对,我是您的女儿,如假包换的女儿。”温暖用力的点点头:“我们母女之间,血脉相连,心连着心,就算是隔了再久的时间,再远的距离,也不能磨灭这种天然的亲情。”

温岚的手,轻轻的摸过温暖的眉眼,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意:“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女儿,所以我相信你。”

温初义松了一口气。

也幸亏是暖暖。

不但有母女之间的亲情,还有几乎完全一样的容颜。

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姑姑,我叫温初义,是您三哥家的儿子。”温初义开口说道。

“三哥……”温岚皱了皱眉头,她的脑子里,隐隐约约的闪过几个模糊的人影。

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我父亲叫温正容。”温初义又说道。

“我虽然一时记不起来,但是我看着你面善。”温岚笑了笑,说道。

“不碍事儿的,等回到温家,请鬼医来给您医治,您总会想起来的。况且,祖父祖母天天都盼着呢。”温初义动情的说道。

“嗯。”温岚点点头:“是我不孝。这么多年,让爹爹和娘亲为我伤心了。”

“这不是姑姑的错,姑姑也是被人所害。”温初义又说道。

“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对我明明就很好……”温岚有些伤心的说道。

“他那是为了想留您在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赫开口道。

“你终于换回男装,恢复真容了?”温岚转头看向南宫赫。

“实在是事出突然,我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夫人莫怪。”南宫赫愣了一下,说道。

他没想到,他换回男装,恢复真容后,她居然还能一眼认出自己。

要知道,这一路上,自己可都是用的依杨的容貌。

“谢谢你。”温岚认真而郑重的说道。

她之前虽然有提防,有怀疑,可是见到温暖的那一刻,就卸去了一半儿。

再加上,她如今脑海里那些模模糊糊的影像。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她的脑子里,经常都是一片空白的。

所以,她相信了。

可是,她相信了之后,就是觉得难过。

他对自己的好,到底算什么?

他用谎言将失忆的自己囚禁在并州,他不告诉自己有父母,有女儿,有亲人……

或许,他还给自己用过药了吧?

若不然,为什么离开并州,不再每日喝药后,他们三言两语,自己就能想起一些模糊的影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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