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几人面面相觑,都以为秦云疯了。
“那丹阳子本宫没记错是老三的人吧?”
“是,殿下离开京都之后,一直就是这家伙在背后造谣中伤您。”沈炼点了点头。
“而且三皇子也在暗中搜集各个世家门阀的隐秘,并偷偷交给了丹阳子,想让他以此来博取各家的信任。”
“这次老三倒是学聪明了。”听着沈炼的话,秦云暗自点了点头。
利用半仙的名头一方面可以震慑世人,另一方面也能打探到各个世家的把柄,更重要的一点,等丹阳子成气候了,还能替他
秦厉造势,可谓是一举多得。
“殿下,需要我们把丹阳子抓来吗?”见秦云脸上带着冷笑,沈炼不由拱手道。
“不用,从明天开始,花钱,雇人去给丹阳子宣扬!”
“务必要把他打造成仙人下凡。”
“秦云,你是不是疯了,你给他宣扬?”
“他可是秦厉的狗腿子。”谢绾绾在旁边一脸不解的说得。
“是啊殿下,您怎么想的?”陶芷溪也不明白。
然而一旁的谢怀远却是笑了。
“爹,您笑什么?”见谢怀远笑,谢绾绾更迷糊了,“女儿有说错了吗?”
“你们说的都没错,但殿下做的更没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们要是陛下,如果京都出了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仙人,你们会怎么样?”谢怀远笑着问道。
“谢相,您的意思陛下会忌惮他,甚至会下杀了他!”沈炼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对,作为一个帝王,是绝不允许有什么人,什么事,脱离他的掌控的。”
“如果父皇杀了丹阳子,对咱们来说,并没有损失。”
“可如果父皇亲自来试探的时候,要是发现了这枚玉佩,又会怎么样?”
“丹阳子不是喜欢花魁嘛,那本宫就多送几个花魁给他。”
秦云一脸冷笑道。
翌日,大朝会,殿上清一色的御史全部都在参二皇子秦云,说他丢皇家的脸面,居然在诗会上卖春宫图,武帝听的脸都黑了。
秦厉等人是一边看戏一边幸灾乐祸。
“这个孽障,现在人呢?”武帝皱眉,朝大殿上看了看,秦云根本没来上早朝。
“启奏陛下,二皇子说,他府邸被烧了,很多值钱的东西都被烧完了,他想自己去山里砍些木材回来建房子,他怕工部到时
候管他要银子。”
也就在这时,谢怀远出班启奏道。
一听这话,不少官员纷纷一阵嗤笑。
武帝也是尴尬的不行,秦云实打实的确是诸多皇子里最穷的一个。
好不容攒了点家当,还都被一把火给烧光了。
“那他也不该在诗会上摆摊卖这个啊!”想到这些后,武帝的火气渐渐平复了些,可还是埋怨道。
“就是啊,谢相,这简直有辱斯文啊!”殿前大学士立马出班奏道。
“陛下,臣,昨日去阻止二殿下,他居然还殴打臣,臣愧对陛下啊。”一见有人跳出来,王彦霖也是按捺不住,一脸悲切出班道。
“什么,这混账,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啊?”一听秦云居然还敢打人,武帝立马声音高了几分。
“谢爱卿,昨日的诗会到底怎么回事?”武帝骂完,转头朝谢怀远刚想问。
一旁的王彦霖立马跳出来道。
“陛下,昨日二皇子骂我等皆是道貌黯然的小人,还说春宫图这种东西是个人都看,结果诸位大人家的小姐全部被吓得落荒而逃。”
“反了他了。”听着王彦霖这话,武帝是一拍桌子朝殿外呵斥道,“来人,给朕把那个孽障,抓回来!”
“陛下!”也就在这时,谢怀远上前一步道。
“谢爱卿,你还想帮这个混账求情吗?”武帝语气严厉,看着谢怀远道。
“不是的陛下,臣这里有一份东西,是二殿下记录的所有购买春宫图的人的名单,以及他们的父辈所担任的官职。”
“当然了,王公子也买过,这个月买了两次,这里都有记录。”
说着,谢怀远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册子。
一听他这话,王彦霖顿时脸都绿了。
秦云是真狗哇,卖这玩意,居然还记账。
而原本还以为这次一定能让武帝惩戒秦云的文武百官此刻脸也是黑了。
秦云卖的那玩意,他们也买过啊。
可谁曾想,这狗东西,连他们的官位和名字都记录了下来,陛下要是看了,他们横竖也得跟着一起倒霉。
“陛下,二殿下说了,既然卖的人要受罚,那买的人,是不是也要一同受罚。”
“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听着谢怀远一本正经的胡扯,武帝嘴角渐渐有了一抹笑容。
以往都是这帮朝臣联合起来给他难堪,什么时候,他能够坐着看他们笑话了。
“诸位爱卿以为,这孽障该怎么重罚啊?”
“尔等放心,朕,绝不姑息!”
听着武帝这话,一众官员是面面相觑,脸色发苦。
除了真到七老八十,搞不动的,谁踏马没买过两本啊,就算不是自己买的,也是家里的小混蛋去买的。
真罚了秦云,他们也跑不掉。
一念及此,立马有人站出来道。
“陛下,二皇子年轻气盛,犯点小错,无伤大雅!”
“是啊陛下,二殿下可是灭了乞塔一万铁浮屠呢?”
“对对对,食色性也,我大乾也没封建到那一步。”
他这一出来,周围人立马纷纷附和道。
“哦,那朕就不罚了,诸位爱卿没有异议吧?”
“没有,没有,陛下圣明!”
“对对对,陛下圣明!”
先不说会不会被武帝责罚,单是这名单放出去,就足够他们这帮人身败名裂吧。
别人不知道,他们当官的这帮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坊间的贩夫走卒可能对当官的害怕,可当官的要有个风言风语,或者桃
色传言,他们讨论的可是相当的厉害。
就巴不得有这种事,可以当乐子看呢。
“殿下,您就不怕陛下责罚啊?”京都城外,一辆马车上,陶芷溪谢绾绾一左一右坐在秦云身边。
而秦云正拿着小碗,给谢绾绾剥着葡萄皮。
“哼,本宫若是受罚,朝里那些个大人们也绝对跑不掉。”秦云一脸自信道。
“待会儿,记得装的像一点。”
“知道了。”两女同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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