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王皇后走后,卢应星又被武帝给叫了进去。
“把东西带到慈安寺,记着别让人发现。”武帝一脸平静的端着茶盏道。
“是!陛下!”
“慈安寺那边还要继续派人吗?”卢应星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如今宫里之所以会这么乱,完全是眼前这位的手笔,可他
到底要干什么,谁都不敢猜。
“不用,以后,都不用继续盯梢了。”武帝轻轻抿了一口参茶,头都不抬的说道。
“是!”尽管心中诧异,可卢应星丝毫不敢多问。
只能出了大正宫,前往太医局,取了东西,悄悄赶往了慈安寺。
“呃哼……呃哼……”路上,王皇后咳嗽的愈发厉害,甚至痰里都夹杂着几道肉眼可见的血丝。
“娘娘,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医馆看看吧?”马车里的婢女一边给王皇后端着痰盂,一边用清水给她漱口。
一听这话,王皇后立马皱眉看向了她。
后者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把痰盂放在一边跪了下去,抬手便朝着自己的脸上,甩起了巴掌,
“娘娘息怒,是奴婢多嘴,是奴婢该死。”
“罢了,找个医馆停一下吧。”
“是!”闻言,宫女立马掀开帘子,跟驾车的内监耳语了几句。
也就在马车经过教坊司的时候,秦厉碰巧出来,当即就认出了驾着马车的正是皇后身边的内监。
“殿下!您看什么呢?”随从一脸纳闷道。
“不该问的别问!”秦厉瞥了对方一眼,旋即从怀里掏出一枚约莫十两的银子径直扔给了对方。
“去,看看马车在哪儿停,另外再给本宫找身不那么招摇的衣服过来。”
“是!”得了银子随从欢天喜地便跑了。
而另一边,王皇后却是让宫女找了个斗笠挂上面纱,进了医馆。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一道人影也悄悄尾随她们跟了进去。
“这位贵人,哪里不舒服?”医馆里病人不多,只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靠在桌边打着瞌睡,眼瞅着有人进来,这才起身打起
了招呼。
“我家主人突然咳嗽起来,而且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一听老者这么问,那宫女便把王皇后的症状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老者蹙起了眉,又拿出一个专门用来把脉的布囊垫在了桌上,“还请贵人伸出手,
老夫替你查一查脉象。”
闻言,王皇后便把手伸了过去,可谁知两息过后,老者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是拧得更紧了。
“这位贵人可有身孕?”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了老者这话,王皇后顿时面沉如水。
一旁的宫女也是立马朝老者呵斥道,“你到底会不会看,信口胡说,污了我家主子清白,只怕你一家老小都跑不了。”
“贵人的脉象乃是滑脉,虽不足月,但已有胎心。”
“但贵人的咳嗽,不像风寒,倒像是中毒。”
对于宫女的训斥,老者丝毫不以为忤,依旧说出了实情。
“你……”听他还敢胡言乱语,宫女刚想发作,王皇后便抬手挡住了她。
“老先生,家仆无状,还望先生恕罪。”
“不过先生所言中毒何意?”
“这咳嗽乃是药物所致。”老者收回了看诊的布囊,便不再多言。
闻言,王皇后瞳孔微缩,下毒。
可这宫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全部都中了毒,甚至连武帝都偶尔咳嗽两下。
难不成是有人在后宫的水源或者饭菜里动了手脚。
“那老先生可以方法解毒?”想到这儿,王皇后对老者的态度不由客气了几分。
“贵人,请恕小老儿无能,这毒得知道方子,才有办法可解,不知道方子,老朽也无能为力。”
听老者这么说,王皇后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多谢先生。”
“鸢儿,咱们走。”
“是,主子。”
随着这二人离开,一道人影也是自门口招牌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是秦厉。
自打范雪仪死后,他就一直在伪装。
毕竟,他可不是真的皇子,万一被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到底还有谁知道。
只是没想到一转眼就碰到皇后出宫,更没想到,皇后居然有了身孕。
这段时间里,武帝一直在昏迷,自己也没碰过她,她却有了身孕。
再结合同舟会那人的提醒,秦厉越发肯定,皇宫里的那个孩子绝对不是自己的。
皇后之所以那么说,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背后的范家,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最有可能夺嫡。
只是不知道,跟她有染的人到底是谁。
一边想着,秦厉突然看见街上有个卖菜的。
于是,他心中再生一计。
半个时辰后,慈恩寺的禅房内,誉王并未像往常一样碰王皇后,而是坐在一旁喝着茶。
见状,王皇后咯咯直笑,只是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
“誉王,你就这么怕死,害怕本宫将这风寒染给你?”王皇后斜倚着身子,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看着他问道。
“莫要说疯话,范雪仪死了,王允也死了,范家可是掌握着同舟会四成的生意。”
“如果能够把范家拿下,对咱们以后绝对大有裨益。”
“只是不知道,范雪仪跟秦厉到底说了什么,秦厉非但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整日花天酒地!”
秦厉的情况,誉王自然也派人去打探过,只是至始至终都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哼,你真以为他没动手?”闻言,王皇后一阵冷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她这么说,誉王放下手里的茶盏,脸色阴晴不定道。
“你猜?”王皇后笑靥如花看着他。
“墨瑶,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别逼我。”
“秦禹,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爹,你早死了。”
听着两人在屋内谈话,门口一身菜农打扮的秦厉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也没想到,这二人居然一直在算计自己,甚至自己的母妃,也在他们的算计之内。
那男人应该就是母妃所说的誉王。
“是吗?”
“你也别忘了,你们郑家当年都干过什么,要不是王允,我的皇后娘娘,你也早就是乱葬岗里的一具枯骨了。”
也就在秦厉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禅房里再次传来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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