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人中,泼冷水,好不容易把胡账房唤醒,他就闹开了。
“报官,我要报官!
有人下黑手,把我装麻袋里让马踢啊,疼死我了!
哎呦,我要报官,让他坐牢!”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还是胡账房媳妇开口说道。
“当家的,你是不是碰到脑袋了,这是后巷,根本进不来马车。
而且你才出门都不到半盏茶,也来不及啊…”
“是啊,哪里来的马啊,没听见动静啊?”
“我方才在院里,没看见有人牵马过去啊。”
“别说马蹄声,都没人走动,我家大黄狗都没叫一声。”
胡账房气疯了,虽然马匹不会说话,但呜溜溜的叫声,马蹄声,他在麻袋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就是有马踢我!”
他媳妇实在耐不住,掀开他的衣衫。
结果前胸后背上居然真有马蹄印儿,青紫青紫,碗口大小…
“哎呀,真是马蹄印儿,但真没听见有马蹄声啊。”
“难不成见鬼了!”
“别瞎说,咱们这巷子住了几十家,都问问看。
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生面孔,有没有马匹!”
都是同族,而且胡九是账房,众人平日多少都要依仗一些,于是积极问询。
最后还是一个结果,根本没见到任何马匹和陌生人。
众人的神色也就更古怪了。
难道有马匹从天而降,半盏茶之内踢的胡账房半死不活?
根本是无稽之谈,说不定真是坏事做多了,路上遇到鬼…
胡账房被送到医馆,肋骨折断两根,腿骨也裂了,全身更是青肿的好似发酵的面团。
不必说,这么惨肯定是不能上工了。
于是胡账房媳妇亲自到西府告了假,众人听得惊奇。
表面安慰,背地里都觉得心里痛快。
书房里,胡二老爷问询吴同。
“可能猜到是谁动的手?”
他这般问着,眼睛却望向账房那侧,吴同摇头,低声应道。
“老爷放心,不是简先生所为。
月底忙碌,他一直在忙着核对账册呢。
说起来,胡账房平日有些心高气傲,不好相处。
说不定是谁趁机教训他一顿,正巧借着简大成这事做遮掩。”
胡二老爷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简大成是个聪明圆滑的,就算要收拾胡账房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
他皱眉想了想,恼道。
“给胡账房送十两银子过去,告诉他多歇息一段。
另外,让大夫人再选一个信得过的人接替他。”
吴同赶紧应下,心里也是欢喜。
在他看来胡账房就是作死,明明是大夫人选上来,送到账房的,却投到了宠妾门下,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这次即便没有简大成拦路,大夫人也要想办法除了他…
简大成站在窗边听了两句,心里也是疑惑。
隐约猜着会不会是家里人动的手,又觉得不可能。
正这个时候,吴同带了笑脸进来,把二老爷的吩咐说了。
简大成拱手笑道,“恭喜吴管事了,二老爷如此信任,升任大管事简直是指日可待。”
吴同心里乐开花,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如今的大管事年岁大了,却是大夫人陪嫁的人手,不是轻易就可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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