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茗刚送走了汪岚枫,就想起了汪岚枫和谢丽斐见面的场景。她不由的担心起一个问题,如果汪岚枫再多待一段时间,程南植会怎么办?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像她那么简单明了。
她这样想时,却又想起前几天周华跟她说的绯闻事件。虽然她当时觉得无聊,但是现在跟着这件事放在一起,她又一点烦躁,会不会是他想扮猪吃老虎。她忽然觉得以前秦阿姨说的对,这男人要是有权力了,比有钱还有吸引力,真没准有人往上扑。她这样想着,赶紧周给华打了个电话。
很幸运的是,周华没多久就接了电话,忙问她什么事情,听她问完绯闻的事情,周华笑着说,“你这是查岗呢?”
“什么查岗?我就是现在无聊,没什么事。刚刚小枫过来看医生,碰到谢丽斐,就是程南植的现女友,我忽然觉得有点担心,然后就想起了你这绯闻的事情。”程北茗说。
“哦哦,你以前说汪岚枫过不了多久就会走,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周华说。
“就是怕她在走之前,让南植的心也跟着飞了,这让谢丽斐怎么办,会不会弄得大家都比较尴尬?”程北茗说。
“那你前两天还让南植带她去房子?给他们创造单独见面的机会。”周华笑着说。
“我也是一时忙起来,给忘记了。你这是怪我是不是?我问你绯闻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程北茗有点生气的问。
“现在没有了,因为她要辞职了。”周华说。
“不会吧?你们这么好的工作,他怎么会辞职呢?难道是因为害怕谣言?如果这样就走了,会不会反而让谣言更可怕?”程北茗问。
“你现在忙不忙?你不忙我就跟你慢慢讲。”周华问。
“不忙,你说。” 程北茗说。
“前面这部分是听说的,谢明贵回来那天,刘梅娉在办公室碰到了他,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而且是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听说当时,谢明贵都木在那里,半天不敢动。办公室所有的人也都惊呆了。后来在开会的时候,她说她理解谢明贵的的感受,想给他一点安慰,也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助。”周华说。
“原来这样,那你怎么说她要辞职了?”程北茗问。
“她后来又说,虽然我不知道从哪里传我跟老周的谣言,但是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传。可能是我挡住了谁的位置吧,可能你们的眼界只能留在这里,所有的想法都是搞内斗。但是我过来不过是体验不同的工作环境的,应该呆不了多久。虽然我们现在是同事,但走的不同的路线,根本就不存在竞争的。换句话来说,就算我不在这里,我现在能够拿到的东西也不会分给你们。”周华说。
“她怎么这么傲呀,感觉没把同事当回事呢?”程北茗说。
周华正要说话,外面有人敲门。周华一边招呼进来,一边对电话说,“晚上回去聊,现在有同事过来找我。”
他说着就挂了电话,进来的是刘梅娉。周华笑着说,“是来交辞职报告的么?”
“你就这么想我走?不会散布谣言的就是你吧?”刘梅娉笑着说。
“你昨天不是说在这里干不了多久的么?我以为你过来就是辞职呢。没看出来你这么强势。散布谣言这事,如果是我散布的好证明,但不是我做的就没办法证明了。”周华也笑着说。
“如果不是你散布的,你说不是就行了。”刘梅娉说。
“那是我散布的,我也可以说不是啊。”周华说。
“你真是直男,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跟我讲一堆逻辑。有的事情,意会就好了,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刘梅娉说。
“那应该还有的事情,需要言传清楚的。意会可能造成各种误解。对吧?”周华问。
“果然是老板,总是能够看到问题的另一面。你觉得我这马屁拍得怎么样?说正事,我过来不是辞职的,是讨论这个项目的后期安排的。”刘梅娉说。
“后面还有什么好安排的?你跟着谢明贵一起负责就好了。”周华不解的问。
“我跟你一起出差,回来就传了闲话。我再跟他一起出差,会不会又有什么闲话?你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要是被人传闲话,估计一时就找不到女朋友了。”刘梅娉说。
“你倒担心别人起来,不担心自己么?”周华笑着问。
“我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只要过得开心就行。反正有的男生就不一样,总想生个娃来继承香火什么的。”刘梅娉说。
“后面出差,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人家甲方跟你们又不熟。谢明贵是主导,你当做熟悉过程。”周华说。
“啊,我以为你避嫌,就不去了。”刘梅娉笑着说。
“避嫌是避不了的,如果我不去,工作也没法进行。如果为了避嫌,导致工作受到影响,才更容易授人以柄。你现在把谢明贵叫过来,我们一起讨论下。”周华说。
过了一会儿,刘梅娉和谢明贵一起回到周华的办公室。周华跟他们讨论了一下项目的前期问题和后面推进阶段的主要要点。工作关联的事情说完之后,周华说,“后面的主要问题还跟之前一样,主要负责的是谢明贵,这个项目整体还是你的项目,你根据自己的判断,尽可能让刘梅娉多参与。”
谢明贵点点头,疑惑的说,“你不是说做不了多久么?还需要了解么?”
“我说的做不了多久,是可能呆不了两年,不打算在这里耗上自己的这一辈子,而不是现在马上走。”刘梅娉说。
两人说着话,离开了周华的办公室。到现在,谢明贵也没有忘记前天的一抱,虽然他很清楚那只是一次安慰,但仍然有些迷糊。人总是会被那些美好的东西所吸引,但有时候,那些美好的东西虽然看似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只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
他现在甚至有些迷茫,是不是该像父辈一样,去找一个身份匹配的人,结婚生子。他可以住着更昂贵的房子,也更整洁和清洁的生活。但是,生活的本质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简单的生存。这些差别到底是有意义的还是无意义的呢?
他想到这些,总是没有答案;但越是这样,又越是忍不住去想。他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是不是可以去追求她呢?即使她看不上我,也曾经尝试过,而不是像木偶一样跟着生存的步伐前进。但是这样尝试似乎没有意义,因为不是同一类人,这样也许根本就不是尝试,而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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