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他并不在意这爵位(1 / 1)

春闺娇 晓贝 1165 字 1个月前

秦子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倔强地道:“不躲谁,这样方便而已!”

“方便?”周润科笑,“方便去哪?”

秦子衿皱皱眉头,端起面前的茶盏道:“你问这么细做什么,我又不会干坏事!”

“倒是你,跟表哥聊什么?”秦子衿说着身子前倾,趴在桌上,直直地盯着周润科,“你该不会将上次金塔寺的事情告诉他了吧?”

“没有。”周润科面不改色的撒谎。

当真不能算他说的,大部分是祁承翎自己猜到的。

“那你们聊什么?”秦子衿继续问。

“就不能是单纯的喝茶闲聊么?”周润科淡笑着说。

“他与你不熟,你两能聊什么!”秦子衿说着伸手抓了几颗花生剥着。

“马上要开始田休了,京中学子皆在谋官府的差事,京州府也准备找一个文吏,帮着处理些案卷整理的事宜,我便是为此找的祁承翎。”周润科说。

进六月,便是农忙假,连着授衣假要至中秋以后才会再开学堂,非京城学子放假后便要赶回去帮家中耕种,京中学子则会找些朝廷差事历练一下。

“这是好事!”秦子衿说着看一眼周润科,“你该不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找我表哥的吧?”

“嗯,你觉得是就是吧。”周润科笑着点头。

秦子衿瘪了瘪嘴,他越是答应的痛快便越说明不是。

“我表哥虽说病后做文章不如以前了,但是写得一手好字,又是个沉稳、冷静的性子,做文吏肯定适合!”秦子衿自豪地夸赞祁承翎道,“你找他,肯定是找对了人。”

周润科点头赞同。

可秦子衿紧接着便又皱了眉头,“可若是表哥去给你做文吏,接下来几个月必然是经常跟你在一起,这样我去找你便不太方便了。”

“你可千万注意些,切莫要将我拜师于夫子的事情说漏了嘴。”秦子衿叮嘱周润科道。

周润科点头答应,心里却觉得这两孩子有趣。

小小年纪,互相瞒着不少秘密。

方才祁承翎应下文吏之事,也是叮嘱他:“日后若是进京州府办差,周大人或许会时常遇见我府中人,还请周大人切莫挑明我故意隐瞒之事。”

“尤其是我母亲与子衿表妹。”

“为何不能让她们知道?”周润科问,“你这样,她们反倒担心。”

“我如今这样,她们虽然担心,倒不会为了我不甘,故此也不会为了我登科之事去冒险,去跟那些人争。”祁承翎平静地说,“若是让她们知道了我还有科考的希望,我担心她们会去为我争取。”

“那些人虽没什么大本事,却阴狠,若是伤了她们,得不偿失!”

周润科收回神识,再看看秦子衿,笑着问:“为何不说?以夫子在京中的威望,由他举荐,可免试入阁学院,难道你就不希望祁承翎去阁学院吗?”

“还有这种途径!”秦子衿的双眼亮了一些,随即又笑着说:“倒是可惜了。”

“怎么可惜?”

秦子衿抬眸看了一眼周润科,金塔寺之后,她在他面前已没多少秘密了,倒是什么话都能说。

“我最初也为表哥不值,觉得他以前有才华,稍作努力,应该也能通过院试,再战科考,不一定会输给祁彦翎。”秦子衿一边说着一边剥花生,十分的放松,“可我现在越来越发现,表哥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爵位。”

“此话怎么说?”周润科问。

“虽说老夫人在,又有旧制,可如今的家主是姨父啊,朝廷也只认姨父递上去的折子,若是姨父、姨母和表哥真的在意这爵位,姨父修书一封,即便是老夫人反对,也能顺利为表哥拿到爵位。”秦子衿条理清晰地分析道,“若是以前,姨父自然是顾及老夫人颜面,可自院试之后,表哥显然是被二房所害,如此行径,姨父又何必再与他们讲孝道、兄友弟恭!”

“至今还未动作,只能说表哥倒也没多看中这爵位!”秦子衿笑着说。

周润科微微眯了眼,内心暗喜,这么一对有趣的人,竟都叫自己碰到了。

“聪明!”周润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那是!”秦子衿也不与他谦虚,玩笑间一侧身,注意到冬凤手里的画卷,连忙伸手从冬凤手中拿过画卷放到桌上,神秘兮兮地对周润科说:“我今日得了一幅好画,却不太认识,师兄乃登科状元,必然是见多识广,可否帮我瞧瞧?”

周润科点点头,站起身,让冬凤把桌上的茶盏和点心撤到一边去。

秦子衿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只展了一半,周润科便神情激动地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秦子衿还未完全展开的卷轴。

“让我仔细瞧瞧!”周润科端正身子,占据了画前最正的位子,也等不及秦子衿展画,自己接着秦子衿的位子往后将画完全展开,然后半弯下腰,细细看着画上的内容,忽又注意到画布上的两滴蜡斑,乐了。

“这是你今日得的?”周润科笑着看向秦子衿,“买的?”

秦子衿摇头。

“想来他也舍不得卖!”周润科说。

“他?”秦子衿疑惑,“师兄认识那位店家?”

“何止认识,熟得很!”周润科笑着坐回座位上,“你且先告诉我你是如何拿到这画的,我再给你将这里面的渊源。”

秦子衿呆住,这世界咋就这么小呢,兜兜转转的,又成了熟人。

可瞧周润科这神情,绝不可能是框自己的,好奇心作祟,秦子衿毫无底线地将古玩街的事都告诉了周润科。

周润科听完,诧异地问:“你还会修画?”

“这不是重点!”秦子衿忙说,“你还没告诉我这画的来头呢?”

周润科神秘地笑了笑,用手指着画上的落款道:“这画署名山人,大多人都不知道他这个名字,但换作‘濂之’你或许听过。”

秦子衿还真见过。

当初离开颍川前,秦子衿盘查府中财物,在库房见过一幅秦父珍藏的字,那字的署名便是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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