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认识我?”秦子衿一脸的诧异,暗想自己难道遇到了颍川的亲戚。
“我当然认识你!”妇人笑着说,随即扭头朝大佬的方向喊道:“老头子,快来,快来,竟然是秦家姑娘!”
坐在另一边的大佬听了喊声立马起身凑了过来,盯着秦子衿看了两眼,顿时眉开眼笑,“还真是秦家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跟镖局的人在一起,承翎呢?”
秦子衿这才明白,这对夫妇不仅认识自己,还认识祁承翎。
“您二位认识我表哥?”秦子衿又问。
“我们自然认识啊!”妇人笑着伸手拍了一把身旁的大佬,“这老头子是承翎的师父!”
秦子衿顿了一下,立马欣喜地站起身道:“原来您二位就是表哥的师父、师娘啊,子衿早前听表哥说起过,只是表哥说了会带我去看望二位,却一直没能成行!”
秦子衿说着屈膝朝二人行了一礼,“子衿见过师父、师娘!”
秦子衿到了祁家之后,大多数时候对人的称呼都是随祁承翎的,对严盛锡夫妇亦是如此。
严夫人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拉了秦子衿的胳膊道:“快别行礼了,倒也不怪承翎,只是我们夫妇时常四处走动,他也不是回回去都能碰上我们。倒是叫我们好运气,在这里碰到了你。”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严盛锡忙问。
秦子衿迟疑地看了一眼二人,最终下决心道:“我父亲恐怕是出了事,姨父姨母害怕我担心,派表哥南下处理,我暗地知道了,便悄悄溜出来了,但是害怕路上有危险,便自己花钱雇了镖局护送我。”
严盛锡听了顿时皱眉,不满地瞪了一眼两个黑衣人,“是你的话,那两个不用想便也知道是二房派来的人了!”
“你俩先聊着,我去盘问一下。”严盛锡说着起了身,直接一脚,便将一个黑衣人踢飞了出去,随即瞬移上前,拿脚踩在那人的胸口道:“赶紧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否则我一脚踩碎你的肝脏,让你躺在这里痛上一天一夜再死。”
那黑衣人原本是不从的,但随着严盛锡脚上用力,那黑衣人终究是忍不住疼痛,连忙叫嚷着:“是祁二公子!”
“二公子本来是叫我们刺杀大公子的,后来半道又改了主意,叫我们劫杀秦姑娘。”那人将祁彦翎所有的安排都供了出来。
秦子衿在一旁听了顿时紧张起来,“那表哥会不会有危险?”
严盛锡却笑着收了脚道:“我严盛锡的徒弟若是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岂不是白练了!”
“终究还是不能叫孩子自己去冒险!”严夫人马上说,然后扭头看向秦子衿道:“这样,你也别跟着这些人了,明天我和老头子护送你去找承翎。”
秦子衿当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好事,“这……这样合适吗?会不会耽搁师父和师娘?”
“不耽搁,我跟你师父也是在一个地方闲不住,所以四处瞎走动,去哪都不耽搁。”严夫人立马说。
“那谢谢师父、师娘了。”秦子衿赶紧道了谢,又走向镖头。
“元镖头,今日之事当真十分抱歉,不仅害钱叔受了伤,还害你们的马都被杀了。”秦子衿说着拿出自己身上的二百银票,“明日我们进了城,这些银两你先拿着给钱叔疗伤,然后重新买几匹精壮的马匹回京,接下来我师父师娘会护送我。”
“我本名秦子衿,待我处理完爹爹的事情回京之后自会再去找你们,补齐你们这次的损失。”秦子衿说。
“你就是皇上封的善德姑娘?”元镖头听了秦子衿的名字后十分吃惊。
“您知道我?”秦子衿有些惊讶。
“京中谁不知晓您的名号!”老黄接话道,“我们都听说过您,对您十分敬佩,只是之前无缘认识,竟没想到这一趟竟是给您押镖,当真是值啊!”
“对啊,值!”其余几人也附和,“您是救济穷苦百姓的大善人,我们都敬重您!”
秦子衿看着站起身的几人,眼里的目光闪动了一下,随即朝着几人深深行了一礼,“秦子衿谢过大家。”
“即便如此,这银两还是请镖头收下,钱叔看病还需要钱,你们也不能走回去。”秦子衿继续将手里的银票推了出去。
元镖头依旧不肯手,严盛锡却上前来抓过银票塞到了元镖头的手里,“拿着吧,你这偌大的镖局,要养活好几户人,比不得这位丫头有能力能做好事,明日拿着钱赶紧给手下抓药治病,等身子养好了便赶紧回京去,秦家姑娘交给我们夫妇照顾,你们就放心吧。”
元镖头看着手里的银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抱拳朝着严盛锡和秦子衿各一拜,“元景谢过二位!”
秦子衿赶紧屈膝回了一礼,“这一路,谢谢各位才是。”
“没有,没有。”老黄嘿嘿一笑,随即起身走过去朝着黑衣人踢了两脚,骂道:“没良心的东西,这样的大善人竟然也来刺杀!”
元灵和小于也凑了上去,几人打的那黑衣人嗷嗷直叫。
第二日,几人就近进了城,先找了一处医馆给老钱治病,然后又将两个黑衣人扭送至了官衙,应秦子衿不暴露行踪的要求,几人没提她的身份,只说那些黑衣人是劫镖的,还杀人放火。
而秦子衿确认老钱没事之后便跟着严盛锡夫妇赶往颍川。
“这祁旭源也真是,怎么就放心让你们两个孩子出门办事!”严盛锡赶着马车说。
马车的门帘打起来了,秦子衿和严夫人坐在车内,听到严盛锡的抱怨,秦子衿连忙为祁旭源解释道:“姨父有官职在身,想来不能轻易离京,我是自己偷逃出来的。”
“表哥虽然也是个孩子,但他行事沉稳,逻辑清晰,想来姨父是放心他的办事能力的。”
“你倒是挺为着他!”严盛锡回头看了一眼秦子衿,“那小子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秦子衿眯眼笑笑,“我不是为着他,是表哥当真很可靠!”
一旁的严夫人抬起衣袖,掩嘴笑了笑,低声道:“嗯,承翎这孩子哪都好,就是以前福气不好,但日后就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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