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就这么想死?
端王一愣,随即苦笑道:“若真如此简单倒也罢了,只是太子的死状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再加上令妃深受永康帝宠爱,这两件事无论哪桩都不是那么简单能够查明的。”
虽然他先前将疑问抛给南卿芙,但终究也没想从她那里得来一个答案。
只见端王疲惫抬了抬手,“罢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恐怕还有的闹,趁着还能喘口气。”
后面的话端王没有说完,但南卿芙却也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端王府上。
越往后只怕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每一步都犹如走在刀口上。
但愈着急只会思绪愈乱,南卿芙并不急于一时。
“是,儿媳告退。”
说罢,她福了福身子就准备转身。
却不想,旁边却突然响起一道颇又些冷淡的声音,似含埋怨。
“世子妃这是打算就将本世子丢在这儿了?”
南卿芙的脚步一顿,看向坐在轮椅上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的风观澜。
他虚弱倚甚,眼神中有明显的示意。
南卿芙装作不懂。
又不是她将他带过来的,他能自己过来,就不能自己回去?
仿佛是看出了南卿芙心中的想法,风观澜那双暗色的凤眸里明显盛满了不悦,微微眯了眯双眼以作威胁。
端王无奈,只道:“还麻烦世子妃了。”
南卿芙瞥他一眼,那冰冷的面容若有松动,唇角轻勾。
“是卿芙欠妥了。”她上前一步,将轮椅靠背撑在掌心。
随即,将轮椅推出房门之外。
看着南卿芙与自家儿子离去的背影,端王愁苦的脸上这才短暂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管怎么样,最少这次娶回来的儿媳妇是澜儿真心喜欢的,那便是对端王来说最大的好消息了。
而在他察觉不到的视角里,南卿芙将手抚在他的颈侧,摩挲着威胁。
“怎么?”风观澜阖眼,动了动唇。
“没事,只是觉着世子爷这脖颈纤细若女子,怕稍有不慎就折断了呢。”南卿芙皮笑肉不笑。
今个儿这遭,恐怕风观澜心中早已有数,等着她上门。
风观澜像是不知危险,轻声一声,“若你有胆量,便试试。”
轻飘飘的胁迫,料定了她只是呈口舌之能。
确实她也只能口上逞能。
但她也未尝没有别的法子治他。
回到屋子里。
南卿芙直接松开手任由轮椅停在屋子中央,自己则快步走进了内室捣鼓去了。
寒风在室外呼啸而过。
风观澜眉眼骤寒,视线挪到被屏风挡住的人影上。
“你这是准备直接冻死本世子?”
内室窸窸窣窣的声音戛然而止,南卿芙缓缓从后走出,好整以暇看着他。
“世子这戏着实不错,都回到这儿了还装手无缚鸡呢?”
论嘴炮,她属实还是没有输过谁。
房门敞开,任由冷风拂面,他面色愈加苍白,不像是演的。
南卿芙上前,将门锁上。
“现在好了吗?”
风观澜面色恢复些许,目光沉沉盯着她。
南卿芙也同样不甘示弱。
无声的硝烟弥散,良久,风观澜才挪动轮椅靠近。
“你打算怎么做?”
轮椅停下,他抬起冰凉的眉梢,压迫感从身上倾泻。
南卿芙挑眉,不置可否,“当然是有我自己的做法。”
风观澜欲将她做矛,那她便如他的意就是。
“是么。”他不轻不淡微移目光,看向她摊开的掌心里。
——皎白的玉瓷瓶。
他问道:“这是什么?”
南卿芙轻笑:“世子不是问我打算做什么吗?这就是我的答案。”
这里面可是南卿芙特意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来的麻醉药,只是玻璃瓶未免太过显眼,她便只能将其放在这瓷瓶里。
风观澜手指轻叩轮椅,目光晦涩难言。
虽对她时不时掏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次……
她要面对的人,可是永康帝的宠妃。
要是一个不查,就算是端王府,也不可能在雷霆震怒之下保得住她。
南卿芙像是无所畏惧,唇畔笑意不变。
“放心吧,今夜只要世子想办法将我送到令妃所住的院子里,其余的一切交给我便好。”
如今令妃身染的是天花,就算是宠她上天的永康帝也不过是嘴上说说,但却根本不敢靠近令妃所住的屋舍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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