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
南卿芙身形一顿,顺着声源望过去。
这才发现这人悄无声息现身,一身青竹绣纹长衫,更显面白如玉,瞧着清隽如谪仙,除却面上那促狭般的笑意生生毁了这气质。
模样倒是不差,就是这嘴欠了些。
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和风观澜那个狗男人鸳鸯戏水了?
察觉到南卿芙的敌意,谢危眼底的兴味便更加浓郁了些,凑近几分想要仔细看看她脸上交错的疤痕。
不想。
一道苍劲的掌风迎面袭来。
但谢危似早有意料,脚步如燕灵巧拂过。
“风观澜你犯什么病?”
风观澜此刻的眼神冷的仿佛淬了寒冰,随手扯过床上的被褥直接蒙头将南卿芙盖住。
“你若是不想管教你那个徒弟,本世子不介意帮帮你。”
提起这件事,谢危脸上的玩味之色瞬间减下不少。
半晌,他堪堪轻吁一声,“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今夜永康帝突然造访显然不是意外,而宋淑清嫌疑最大。
不过在此之前。
谢危对眼前状况颇感兴致。
看着被蒙在被子里不断挣扎的南卿芙,又看了眼暗自与之较劲的风观澜。
他唇角翘起,“话说回来,你们夫妻俩相处方式倒是别致。”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哪里像是夫妻?看着却像两个互相斗狠的小菜鸡。
但腹诽归腹诽。
风观澜冷淡掀唇,“与你何干。”
确实与他无关,但谢危却眼尖瞥见他腹部渗红,面色微变。
“你想找死我不管,可要是传出去砸了我神医的招牌,风观澜,你死了我也要将你的尸身挖出来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南卿芙挣开束缚,也察觉到风观澜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血色。
谢危先她一步扶稳风观澜,将手搭在他伤势处。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卿芙蹙眉,下意识动手制止。
谢危抬眸,“与其质问我,不如先担心你夫君的安危。”
“我若是不知晓你身份,我又怎么能让你动手。”
她伸手阻拦,如果风观澜死了,她脱身更难。
现在无论如何,她不能让风观澜置于危险境地。
面对南卿芙的质问,谢危忽然笑了:“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的身份?真当自己是端王府的世子妃了?”
果然嘴欠,看来她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准。
不过就算谢危不说,她心里也猜出眼前人身份。
出声询问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你是宋淑清的师父,我不信你。”南卿芙瞥他一眼,冷道。
“怎么?”谢危动作微顿,笑意渐深,“不信我,难不成信你这下药之人?”
这句话,让她面色瞬变。
他怎么会知道下药一事?
除非。
似是看她的心思,谢危轻慢嗤笑一声,“我与他相识多年,虽不说相处的多么融洽,但关于医理方面的事他倒是瞒不过我。”
风观澜的身子骨本就因为从前种种毁了底子,但只要好生将养倒也没有大碍,偏生这次的药物彻底导致他体内的平衡被打破。
自今日起,风观澜的身体状况只会每况愈下,这让谢危怎能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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