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针锋

韩夫人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有些畏惧有些不爽，韩雨霏敏锐的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不正常。

可是韩侍郎身边的侍从训练有素，根本不顾忌韩夫人的神色，从容的按照韩侍郎的指令行动，就连韩夫人身边的贴身侍从见到韩侍郎来了面上也是不可掩饰的恐惧敬畏。

韩雨霏不动声色悄悄透过窗子没合严的缝隙朝院中看去，韩夫人来时带的那些侍女仆从已经都没了，不知道是自觉散去的，还是被韩侍郎的人带走的。

现在院子中站的都是韩侍郎的仆从，人不算多，但是都是仅从站姿上看，就与韩夫人的丫鬟仆从天差地别。她不确定两夫妻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亦或是她之前看的恩爱是假的。

韩夫人爱这个男人，但却无法爱他的掌控欲，她知道自己不对，她也知道自己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比起韩侍郎的疯魔，她感觉自己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无论是成亲初年的冷遇，还是后来的掌控，又或者是当她病时这个男人将她拘禁在庭院里，逼她去吃那明知吃多了更疯魔的药，这个病态的男人与她二十年前盛京河畔所见的翩翩少年郎无论如何也重合不到一起。

曾经对婚姻的期盼有多美好，现在面对现实的落差时，就愈发疯魔。

丈夫病态，长女死去，幼女妖祟。

她还能在这个府里撑多久？

韩夫人执拗的跟韩侍郎对视，韩侍郎身上还带着外面的风的气息，他看着韩夫人的目光很温柔，像是水潭包容无知的爱人，溺死自由的爱人。

“我如今给女儿送些吃的你也要管我么？”韩夫人仰着头不肯示弱。

韩雨霏心说你送的可不是吃的，你是要送你女儿走吧，但是也知道这是两夫妻对峙，自己不适合插嘴，只能屏息看着两人。

韩侍郎却忽然瞥过来冷漠一眼，“你先出去吧，我与你母亲有些事情要谈。”

韩雨霏乖巧点头，理好裙摆转身小步快迈离开房间。

可恨同样的r卡只会出一次，上次的隔墙有耳用了，现在就没办法去听韩夫人和韩侍郎的对话了。

而庭院里满是韩侍郎的人，就算是想趴墙根也是不行的。

“为什么不听话呢？”碍事的人走了，韩侍郎蹙起眉峰，似乎有些不虞。

韩夫人的手在颤，但她觉得自己已经忍得够久了，“我还要怎么听话？变成一个疯子才算听话是吗？！”

韩侍郎揉了揉眉心，“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是不是又有侍女跟你碎嘴了？”

韩夫人不依不饶打开了韩侍郎伸手想揽她肩膀的手，“怎么？发卖一批我的侍女不够？还要再发卖一批？”

被这般猜测质疑，韩侍郎的神色也不见半分怒色，始终都是包容的温和的，就连那些许不虞倦怠也是柔和的，不带锋芒的，两相对比，倒显得韩夫人过分疯癫，针锋相对不识大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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