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入宫后,外祖便在京城买了两处宅子。此处便是其中之一。”
“偶尔,他们进京看望母亲时,便会在此小住一段时日。”
“自母亲去世后,外祖便再未来过,但这院子里还是留着人一直看守打扫。”
听到这儿,宋听晚捏了捏他的手。
不想让他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便转移话题道:“妙宜公主呢?她不是进来了,怎么没有看到?”
“殿下!”
一粗布素衣,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急急朝这边走过来,“拜见殿下!”
萧运泽扶住他的手肘将他抬了起来,“木管家,不必多礼。”
木忠老泪纵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奴才已有多年未见殿下,还以为,以为殿下不会再来了。”
宋听晚不知道萧运泽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她直觉萧运泽并不排斥这里,相反还有些怀念,那为什么会好几年都不来?
宋听晚抬眸看着萧运泽的侧脸。
或许,他也是怕见到这里的场景,就想起自己过世的母亲吧......
萧运泽再次搀住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他扶了起来,“木管家,这位是神女,这段时日先在这儿住着,劳烦您照看着。”
木忠袖子胡乱揩着脸上的泪,“殿下说什么,奴才便照做,这是本分。”
“这处宅院如今能有被殿下用得上的地方,也不枉奴才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年了!”
“皇兄!”
“皇兄!”
不远处,妙宜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皇兄,宫里来人了!”
萧运泽蹙眉,“宫中人怎会来此?”
宋听晚也惊了。
她们不过刚进这院子没几分钟,这么快就找过来了?神速?
妙宜气喘吁吁的,“不知,我在西门边看到一队宫人往这儿来,便赶忙跑过来了。”
“可是父皇因你迟迟不入宫要怪罪于你?”妙宜眼里露着担忧,“都怪我任性,害得你耽误了这么久。皇兄你放心,妙宜断不会再让父皇向上次那般责罚你了!”
正说着,一队统一制服的人就这么走了进来,齐齐行礼。
“奴才拜见九皇子殿下!拜见三公主!”
嗓音尖细,不似男声。
太监?
宋听晚微讶。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太监,不免有些好奇。
萧运泽没什么表情,“都起来吧。”
“谢殿下。”
为首的太监穿着红色的制服,站起身后刚要说话,妙宜便迅速挡在了萧运泽前面。
“太盛公公,不知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太盛扯出一抹笑,恭敬道:“回三公主,奴才此次前来,乃是......”
“李公公!”妙宜皱着眉,瞥了眼太盛手中的手谕,神情严肃,“若谕旨是要治九皇兄罪的,你就拿来,不许念。有什么事我会亲自跟父皇说!”
萧运泽将妙宜拉到了身后,“待着。”
“太盛公公,请说。”
“殿下。”太盛毕恭毕敬,“奴才此次前来,是奉皇上之命,带三公主回宫。”
一听是冲着自己来的,妙宜瞬间蔫了,神不知鬼不觉将整个身体都藏在了萧运泽后面。
太盛轻叹一声,将手谕递上,“殿下刚回京有所不知,三公主打碎了禧嫔娘娘最爱的一只玉镯,禧嫔娘娘哭到了皇上面前,这不,派奴才出来寻三公主。”
闻言,妙宜立刻跳出来辩解,“才不是!是那镯子里有东西我才打碎的,那东西伤人身体,禧嫔戴久了身体会垮的!”
萧运泽声音冷冷的,“太盛公公,可有验明那镯子里的是何物?”
太盛讪笑两声,“碎镯子已被扔了,没法查验。”
见萧运泽没什么表情,太盛又忙道:“不过,两月前,禧嫔娘娘小产了,此后身子确实大不如前。”
妙宜拉着萧运泽的袖子,委屈巴巴的,“皇兄,你看吧,她们都责怪我,连父皇也责怪我,不得已我才跑出来的。从小我便没了娘,一直跟着......”
“停,再说就把你交给太盛。”萧运泽及时止住了她。
妙宜立刻抿住嘴,朝着太盛眨巴眨巴大眼睛。
仿佛在说:哼,你今天就带不走我!
太盛吞了口唾沫。
他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宋听晚越听越觉得炸裂。
电视剧看多了,第一反应就是那镯子里放的不会是麝香吧?
原来电视剧里写的那些后宫嫔妃争宠的肮脏手段,竟然都是写实?
萧运泽朝着太盛淡淡道:“稍后我会亲自带妙宜去见父皇,还请公公先回。”
闻言,太盛朝他身后的宋听晚瞥了两眼,欲言又止。
“可有异议?”
太盛忙道:“奴才不敢!只是还有一事。”
“殿下,敢问您身后这位着装奇异的女子,可是神女?”
宋听晚心里一惊。
她正吃瓜呢,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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