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怒意,骂骂咧咧的弯腰捡起书本,扶正桌椅。
谁让宋居窈那个该死的,为了让崔家姑娘们的能够自理,都不准奴仆踏进授课室哪怕半步!
她越生气越粗心,一个不注意手没拿稳,随着书本落地的“噗通”声,她也惊叫起来:“啊!疼!”
她被有些锋利的书页,划到手了!
……
又过了一天,宋居窈再次与许仁礼约好中午在都督府的南花园见面。
好在如今南花园并无什么人,只有朵朵白玉花开得灿烂。
“仁礼,再过一天便是七月十五了,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夜间去给学子讲课,这几天还是先免了吧。”
七月十五可是鬼节,她对这些灵异之事,还是很敬重的。
许仁礼眸色顿时变得晦暗不明起来,不过他也并未让宋居窈担忧,反而还十分听话的应下。
“好,我都听居窈你的。”
许仁礼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居窈,把你与崔大小姐做交易一事说出的人,找到了吗?你在明敌在暗,这对你尤为不利,我很担心。”
他只恨自己势单力薄,不能给居窈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说——爱是常觉亏欠。
他是真的亏欠她很多,很多。
他之所以拖着迟迟不与居窈商议结婚之事,就是怕自己出了意外考不上进士,无法给她好的生活。
“我已找到背后之人,揭发我与小咛的,是崔家的二姑娘。
之前她在授课室故意伤了小咛,我训了她几句,她可能因此记恨上我们师徒俩了,所以才会……”
剩下的话,哪怕她不说,许仁礼也明白。
“那居窈,你可要小心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听说这崔二姑娘的母亲在崔府颇为受宠,她会不会仗势欺负你?”
许仁礼简直是越说越担心,到了最后,他直接站起来,拉过宋居窈的手就想带着她往前走。
宋居窈不明所以,“仁礼,你这是作何?”
“居窈,我带你去拜别崔都督,你别在这里教书了,崔二姑娘的母族是五姓七望,你斗不过她!”
在这里教书教得好好的,宋居窈怎么甘心这般灰溜溜的离开?
就算是离开,也该是崔雪咚离开!
她依然坐在花园圆桌旁的石凳上一动不动,她并不将被崔雪咚针对当回事,还柔声安抚拉着她的人。
“仁礼,你先放手好吗?你弄疼我了!”
女子不满的仰头看他,眼神中的痛楚难以作假。
其实这对宋居窈来说也不算多疼,她可是武学出身。
不过许仁礼真的信了,他立刻松手,还低头去看她的胳膊,那上面果然被勒出一圈红痕。
他歉疚心更重,“走,居窈,我带你去上药?”
宋居窈笑:“你不是要带我去同崔都督辞别吗?”
“明天再去。”
没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宋居窈有些不悦,“明天你自己去吧,反正我不会去。”
“不行,你必须去,居窈,你无权无势,斗不过她们的!”
许仁礼眼神坚定,语气也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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