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朝会(1 / 1)

娇养太子妃 折春一枝 1291 字 1个月前

“那边不是还有一个人?让他把你的小丫鬟带过来就行了。”谢筠道。

徐尽欢摇摇头,“那个不行,人家有妻子的,妻子不让他跟别的姑娘接触。”

谢筠不以为然,“不接触不就行了。”

徐尽欢侧头看他,匪夷所思道:“不接触怎么把我春花带过来?”

她话音刚落,忽然,一道黑影从对面飞跃过来。

随着一声尖叫,钟移拎着春花过来了。

“咳咳——”春花落了地,猛地咳了两声,“勒死我了!”

钟移充满歉意地看着她:“抱歉。”

徐尽欢:“……”

徐尽欢怜爱地看着春花。

她暗暗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刚刚拒绝了钟移的方案。

不然,她要是这样被拎过来,岂不是在东宫的人面前,脸面全无?

***

将徐尽欢送过来以后,谢筠又轻松地从围墙上翻回去了。

钟移看殿下走了,也连忙离开了。

转眼,庭芜院便只剩下徐尽欢和春花两个人。

春花看着钟移矫健的身姿,转眼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小姑娘满眼惊叹,怔怔地与徐尽欢感慨道:“小姐,东宫这护卫好生厉害!好像会飞一样……”

徐尽欢看了那护卫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更多的是无奈。

她一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书要抄,眼前就一阵阵发黑。

她愁眉苦脸地拍了拍春花的肩膀,“时候不早了,走吧,咱们也回去睡觉。”

春花哦了声,恋恋不舍地朝那护卫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然后跟在徐尽欢后面,朝屋子里走去。

晚上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徐尽欢的睡眠,她依旧睡得很香,尤其是今晚没有徐尽烟在,她一个人独占一张床,便睡得更自在了。

一觉无梦到天亮,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

至于一墙之隔的另一边,

谢筠便没有徐尽欢那样没心没肺地自在了。

天刚微微亮,他便已经在前往皇城的马车上了。

徐家离皇城有些距离,他如今住在这里,不得不比往日里起得更早,才能赶得上早朝。

今日早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照旧是哪些争论不下的事情,能办的早就办了,这些无非是各方势力博弈,只待最后结果罢了。

谢筠对这些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他不能轻易插手这些事情,因为各方不和,你来我往的争斗才是帝王希望看到的。

谢筠从前吃过这个亏,跌了一个大跟头以后,渐渐便将周身的光华敛尽。

也许很多年前,百姓们提及太子,都称赞他是少年天才,将来一定会是有能力的贤明君王。

但是现在,人们提及太子,只会叹息一声,“太子殿下啊,少年时倒是异常聪敏,只不过么……后来身体不好,有好几年在东宫闭门不出,再出来时,人就平庸多了,还不如二皇子呢!”

外人只感慨天才沦为庸人,颇有些伤仲永之情。

只有当局之人才晓得,当初到底是经历了怎样一场风雨,从怎样一番暗流涌动的险境中,死地后生。

***

朝会接近尾声时,二皇子萧承忽然站了出来。

谢筠,也就是太子萧阙的眼神暗了一瞬,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二皇子萧承站出来道:“父皇,大哥的婚事还请父皇再斟酌一番。”

皇帝金口玉言,已经颁下去的圣旨,哪里可以更改。

皇帝皱眉道:“为何?”

”儿臣前两日听说了件稀罕事?竟有十六七闺阁女儿大张旗鼓去逛京师的莳花馆!儿臣派人一打听,才知道,竟然就是那徐家的大小姐!”

二皇子振振有词,仿佛一心在为太子着想似的,“父皇,这种女子怎么能够担当太子妃大任?”

皇帝脸上浮现怒容,“当真有此事?”

二皇子脸上亦是生气的表情,仿佛在为太子皇兄生气似的,他语气十分肯定地说:“儿臣派人去查了,与传言一般无二!”

皇帝看向谢筠。

谢筠知道躲不过去,便只能如实回答道:“确有此事。”

皇帝气得一拍桌子,“荒唐!”

“这徐家女委实太不像话!竟敢藐视天家威严!”

说着,皇帝便要让身边的大太监传旨,狠狠惩罚这徐尽欢。

谢筠及时站出来说,“父皇,那晚的事情另有隐情,还请父皇容儿臣细说。”

“是儿臣那晚得了消息,有人要刺杀京兆尹之子卢大有,徐家大小姐无意间从儿臣这里听到了消息,便去看了场热闹,并不是二皇弟说的那样。”

“既然皇兄知道徐大小姐去了,那为何皇兄又会在那晚惩罚那徐家大小姐将四书五经抄十遍?”

谢筠看向萧承,笑了一声,“皇弟倒是查得清楚。”

“徐家大小姐从儿臣这儿得了消息,但是儿臣本不让她去的,她非要去看,儿臣自然要罚她在家中禁足抄书。”

谢筠语调不急不缓,从容自然,莫名有一种教人信服的力量,仿佛他口中说的,便是那晚事情的真相。

甚至,谢筠还反问起萧承,“皇弟是已经有皇子妃的人,怎么连这样未婚夫妻之间闹着玩的话也听不懂?”

太子萧阙从十六岁起缠绵病榻,此后多年,身体一直不好,畏热畏寒。每至冬日将近,便会咳嗽不止,听说他很多时候,甚至病得下不了床。

因为太子身体不好,所以便一直将婚事搁置着,太子主动提出,让二皇子先娶妻,不必顾忌他这个兄长。

由是,二皇子两年前便已经娶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

“咳咳——咳咳——”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谢筠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一咳起来,便有些止不住,脸都发白了,看着整个人单薄极了,像是久被重病困扰的样子。

二皇子还要再说什么。

皇帝见谢筠咳得实在厉害,便呵止二皇子道:“好了!今日的早朝便到此为止罢!”

众人纷纷退出去。

二皇子和太子也要离开时,皇帝忽然出声:“太子留下。”

二皇子惊讶抬头,然后眼睛里短暂地划过一抹嫉妒和不甘心。

谢筠表情平淡,仿佛并不在意这些。

皇家无父子,无兄弟,这是他很多年前就已经认清楚的事实。

人一生也许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感情,少些感情,人才能过得好。所谓亲情,也许可能很短暂地存在过,也许……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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