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所托,奴婢定不辜负。”冬至低头说着。
与此同时,秦王府里
己经到了掌灯时分,王府的前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贺云瑞的住处己经从原本的高府,正式搬入秦王府。前书院一整套大院,紧挨着贺子章的书房。
隔壁本来是王府嫡长子的住处,但贺云瑞搬入之后,他就被逼搬走了。
“理国公府有信传来。”下人进门说着。
贺云瑞轻轻啜着茶,神情淡漠,没有阻止下人说下去,也就表示他在听。
下人继续汇报:“唐姑娘在苏太君的偏院住下,敬了茶。理国公府承认了她姨娘的身份,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马上寻媒人结下契书。更没有说摆酒的事。”
女人当姨娘并不是正常婚姻,但就是如此,也不能一声不响的跟男人走了。
没有婚书,但按规矩也该结下契书,算是官方正式承认。而摆酒请客,则属于家族承认,有这两样才算有了正式身份。
贺云瑞好像没听到一般,他只是默默喝着茶,好像对品茶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眼前再没什么事,比喝茶来的更有趣。
“苏太君己经请大夫给唐姑娘诊断过,确认时间没问题。”下人说着,却是越说越害怕。
贺云瑞反应冷淡,那就表示他的汇报并没有让主人有兴趣。或者说,他完全搞错了方向。
这种情况下,下人的结果一般都会很惨。秦王府的庶长子,眼下最热门的世子人选,虽然跟着他有着无限的前途,但也会在眨眼间丢掉性命。
“唐小姐的身体……”下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着,”只等十月怀胎生下……”
孩子是贺云瑞的,这应该是男人关心的重点吧。
“蠢货。”
好像忍无可忍一般,贺云瑞出声打断下人的话,眼中满是傲慢的鄙视,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下人身体吓得一哆嗦,直直跪了下来,求饶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贺云瑞道:“那个女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萦小姐,萦小姐知道此事了吗?”
唐月那种蠢女人,他睡她,助她,都是因为安初萦。他所在意的,也只有安初萦。
她生气了吗,她发怒了吗?她会怨恨怪苏玄秋吗,还是她己经知道是自己所为。
不管哪一种,只要是来自安初萦的情绪,他都迫切的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全部掌握。
而眼前这个无知的蠢物,却是一直在说些不相关的事。
下人怔了一下,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您是说苏二夫……”
最后一个字不等出口,贺云瑞脸色顿时变了,随手抄起手边长剑,抬手一剑砍向下人手臂,他这些年习武,虽然不敢比顶级高手,力气却是足够。
如此一刀砍下,下人下意识伸出左手去挡,顿时鲜血直流,一条左臂飞起,鲜血喷洒一地。
贺云瑞怒气不减,怒声道:“什么苏二夫人,从来就没有苏二夫人!!”
“啊啊!!”下人尖叫着,鲜血中,整个人倒了下去。
贺云瑞喘息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鲜血沾满他握剑的手,断臂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身。白色衣衫半边变成红色,好像变成了午夜的修罗。
他自言自语说着:“萦小姐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
三天后
小厮匆匆过来汇报:“状元府的姨娘冬至,突然派出人手寻找侍侯过安老爷的下人。”
“谁?”贺云瑞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姨娘冬至。”小厮说着,马上又道:“侍侯过萦小姐父亲的下人。”
贺云瑞突然沉默了,本来稍带嘲讽的神情,此时却变得无比严厉起来。
小厮心惊胆颤,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上一个说错话的断了一条胳膊,他可不是想丢了命。
“回安国公府最后一天,她回了安府……”贺云瑞喃喃自语说着,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好像再也坐不住一般,他豁然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
小厮吓了一大跳,赶紧快步跟上,道:“公子,要备马吗?”
“备马。”贺云瑞几乎是快步如飞,突然想起来一般,吩咐道:“马上去查杜俊在哪?”
“杜探花?”小厮一怔,一直以来贺云瑞与杜俊并没有太多交情。
“我要马上见到他。”贺云瑞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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