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夜传来消息张氏怀孕,今天中午马上传出流产。两条消息挨的太近,让安初萦惊讶之余,又震惊了。
“怎么会流产啊……”安初萦满脸惊讶。
孩子是张氏最后的底牌,全指望着这块肉翻身呢,应该千小心万小心才是,怎么会流产。
冬至摇摇头,也是一脸不解,陈述当时情况,道:“大爷亲自去见张氏,当时只有两个人在屋里。可能有争吵吧,下人们进去时,大爷和张氏皆摔倒在地上。大爷身体向来虚弱,己经请大夫医治了。也有大夫给张氏请了脉,说是孩子没了。”
“严重吗?”安初萦问。
冬至道:“说是染了风寒,几个大夫商量着开方子呢。”
虽然出事的是两个人,但张氏孩子己失,接下来肯定是扫地出门。安初萦问的,必然是苏商。
安初萦惊讶,不禁道:“风寒……也需要几个大夫商量着开方子吗?”
常年给苏商治病的,都是名医,若是一个风寒,都要商议着开方子,那就表示苏商的身体,是差到一定程度了。
哪怕是平常保养,用的药都不少。现在再染病,就要担心药性是否相冲,大夫们才会商议着开方子。
冬至摇摇头,道:“大爷的身体状况,我不太清楚。”
“老爷向来看中大爷,现在他病了,我年纪轻不好过去,你备上一份礼,替我走一趟吧。”安初萦说着。
虽然说是婶娘与侄子,但论起来年龄来了,苏商比她还大。再加上以前……还是不见为好,让冬至带上礼物走一趟,把心意尽到就是了。
“是,奴婢明白。”冬至说着。
冬至带上厚礼去理国公府,结果连苏商的人都没看到,只跟苏商的奶妈说清来意,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不是苏商怠慢她,而是此时大房忙成一团。
小容氏本就没有管家的能耐,舞阳县主懒得管各房内务,就随便小容氏折腾了。没事时就乱,现在出了事,那就是乱上加乱,都快成一锅粥了。
几个大夫围着苏商开方子,苏老太爷,苏太君也都在。还有张氏之事,确定己经落胎,按苏太君说的,就要赶紧扔出去,省得沾上晦气。
本来张氏怀孕,苏太君挺开心的。现在孩子没了,苏商又被气病了,苏太君对张氏是恶心透了,直接命人把她扔出去。
这般状况,冬至如何敢久留,放下东西就想赶紧走了。
“呜……你们好狠的心,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张氏在厢房中嘶喊着,整个人近乎癫狂。
只是她虽然想凶悍耍泼,但理国公府的婆子哪里是吃素的,根本就不管她说什么,上前把她从床上拉了下来,道:“大爷仁厚,没说马上赶你走,让你住满一个月。但这里,你是不能住了。”
虽然苏商说了,让张氏坐完月子再走。但苏太君心情厌恶,岂会让张氏好过。当即下令打发到她后头下房去睡,张氏要是不乐意,那就马上滚蛋。
苏商人己经晕迷,自然也管不了。
“仁厚?”张氏咬牙切齿,心中涌起点点恨意,骂着道:“我的孩子,就是因为他没有的,都是因为他……”
她怎么都没想到,苏商不但一点不念及夫妻之情,连她的孩子都容不下,连落胎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好恨,她真的好恨。不能为妻,她认命了。只想留在国公府当个妾室,要是这胎生下儿子,下半辈子也有指望了。
现在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
“莫要胡说八道了,快点滚起来。”婆子说着,对张氏所言根本就不信。
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而且苏商素来温和,又如何会做这等事情。
“不然我的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没有了,就是他苏商,就是他打我的,害得我流产。”张氏怒声吼着。
全然忘记了是她扑向苏商,把苏商扑倒发生的意外。
反正苏商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就是没有这次意外,苏商也要让她落胎,这笔帐算到苏商头上,绝对没算错。
婆子听得面面相觑,却是马上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竟然硬赖到大爷头上。”
说着,强拉硬拽的硬是把张氏拖走了。
此时冬至正好从屋里出来,虽然没听的太清,大致却是知道的了。
这个张氏倒是真能说,竟然能怨到苏商身上。不过如此大的怨气,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惹出事来。
不过冬至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凭张氏的背景,实在翻不了天。
当天下午,京兆尹就把官司的判决书拿出来了。张氏与苏商的婚姻无效,张家需退还国公府的聘礼,同样的理国公府需要退回张氏的嫁妆。
再就是张家骗婚,按照法律,骗婚者徒一年。张氏不好抓,直接把张大人抓了。至少张大人的官职,按理说不会受影响,但就在苏商递上状纸的同时,参张大人的奏折几乎压塌御案。
贬官为平民,又因为骗婚之事下狱,一夕之间,张家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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