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想着想着,他趴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呜呜,他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爹啊……大哥……”越哭越伤心,他恨恨的锤着墙,哭声凄惨,老韩家就剩下他自己了,这往后怎么活还不知道呢。
“干什么呢,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头上传来呵斥声。
“呜呜……对不起!”韩春生吸吸鼻子,使劲的把眼泪憋回去,可想到他生死不明的父兄,悲从心来,哇的一声哭出来。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城门上的士兵骂道,“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哭啥哭,再哭,老子他么的一刀宰了你!”
“好了,估计遇到什么难事了!”旁边有人劝道,紧接着扔下一个布袋,“人活着,没啥过不去的。”
“呜呜……”哭得直打嗝的韩春生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打着嗝捡起来一看,里面是两个灰扑扑的馒头,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感激涕零道:“谢谢军爷,谢谢军爷,我呜呜不哭了!”
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馒头,剩下一个宝贝似的藏在怀里,他缩在城门口过了一夜,等第二天,天将将亮时,他就爬起来,眼巴巴的等着城门开。
城门一开,他就冲了进去,这时候,街上人很少,多是挑菜进城贩卖的。
韩东生跟没头苍蝇似的转悠了一圈,好不容易打听到衙门的位置,这时,身后挑着箩筐的农夫走他身后走过,冷不丁的从箩筐里抽出一把大长刀对着他砍去。
“啊!”韩冬生惨叫一声,不敢回头,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连滚带爬的逃。
“妈呀,杀人啦!杀人啦!”收夜香的吓得瞬身发抖,肩膀上的桶一扔,屁滚尿流的滚到一旁。
农夫拿着砍刀还待追上去。
“站住,干什么!”五常兵马司的人正好到了,拿着刀冲上来。
农夫见状转头就跑。
“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也敢这么嚣张!”领头的冷笑,挥手示意身后的人追过去,“别给他跑了!”
“看看那个死了没!”
“头,没死,还有一口气!”
“找个大夫留口气,留个人看着。”
两个小兵正要抬着韩冬生扔到那个医馆给留口气时,韩冬生忽然醒了,睁开眼睛瞪着他们,艰难的道:“我要……报案!”满身是血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眼神发直,呆呆的重复道:“我要见官,我要报案……”
“金子……”
“我们那里……有金子!”
……
次日早朝。
荣暄大发雷霆,怒斥众人:“葛平县有金矿,为什么朝廷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竟一点异样都没察觉,脖子上的东西都是摆着玩的吗!”
“三年,整整三年了!”
“工部是怎么勘察地形的!那么大金矿看不见吗!”毕竟工部常年有人去勘察矿山,各类矿山工部应该有记录才是。
“还有刑部,今三年葛平县命案频频发生,你们就一点没察觉吗!!”
“怎么一个个不开口,都哑巴了不成!”
“回皇上!”商老大人慢吞吞的站出来,拱手道:“臣记起一件事。”
“广平侯府曾经在葛平县购买大量田产,也是在三年前。”
朝中一静,众人的目光落在商老大人身上,目光复杂。
这不是说,这突然出现的金矿跟广平侯有关吗!
商老大人似乎毫无感觉,只是慢吞吞的道:“臣申请对广平侯用刑。”
“准!”荣暄点头,摩挲着食指上的玉扳指,心不在焉的道,听说前几日,静王就跳脚的厉害,贪心的人容易撑死。
众人神色各异,都上刑了,这广平侯怕是彻底起不来了。
……
静王无缘无故少了一笔金子,他怀疑是被周世子给吞了,一面千方百计的想来牢里见周世子一面问清楚,一面不死心的把那个院子挖个遍。
晚上,孟观宇一脸沉重的过来,“王爷,什么都没有,院子前前后后已经被挖了两遍了!”
“该死!”静王气的一脚踹翻桌子,怒不可遏道:“他竟然敢骗我!”
“王爷,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朝廷那边已经派人去处理金矿的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蠢货!”一想到接下来的麻烦,静王从没这么后悔,一咬牙恨道:“想办法处理了!”
“手脚快点!”
“要是慢了,牵扯到本王可就麻烦大了!!”“属下明白,那金矿那边?”
“都解决了吧!”静王心疼的直哆嗦,能被飘过去开采金矿的都是他的亲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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