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金矿一事已查明,周家手下有一行商,每三个月就会带着货物上京,借着这个机会,金子就悄无声息的进了周家!”
“葛平县地处偏远,有个樵夫在山上捡了一块狗头金,当作宝贝似的炫耀,后来因为缺钱,他就把那块狗头金拿到当铺典当!”
“那当铺跟周家有点关系,想讨好周家,所以当笑话似的讲出来,被周世子记在心里,派人去查看,发现确实有金矿!”
“就找了静王!”
静王利用身份保驾护航,却不参与金矿的事,而金子被周世子想办法又暗转明后,再交到静王手上。
“金矿开采不过两年,根据账册,所出黄金共计二十三万四千两左右!”
荣暄冷冷一笑,凤眼上扬,杀意凌厉:“静王也参与了,他倒是胆子大!”扬声道:“五常,宣静王进宫!”
“是!”
……
静王急匆匆的进了宫,刚进殿,迎面砸过来一本奏折,伴随着帝王的怒火:“荣晔,你可知罪?!”
静王一愣,捡起奏折看了一眼,当即冷汗淋淋,扑通跪下,“皇兄,臣弟……”
呈到御前,必然是有了确凿的证据,静王暗恨,早知道就不该顾忌一点情分,直接把人弄死……
来不及多想,他磕头,痛哭流涕:“臣弟有错,罪该万死!”
“皇兄,臣弟一时被蛊惑,控制不住心中的贪恋,以至于暗下大错,请皇兄赐罪!”
“臣弟在宫外,人情来往开销极大,加上府中日常开销过大,,周表兄又一再诱惑劝说,一时间就鬼迷心窍,犯下如此大罪,臣弟对不起皇兄啊!”俊美温润的脸上满是泪水,一双星眸痛苦后悔自责不已。
“自从做了错事,臣弟一直夜不能安寝,面对皇兄总是觉得心中有愧,如今被挑明,臣弟心中松了口气,往后也能睡个好觉了!”
说道最后,静王哽咽了一声,低头痛哭起来:“臣弟……真的无颜面见皇兄了!”
荣暄冷眼盯着他,片刻后移开眼,心绪复杂,说不上来失望还是愤恨。
大概是记忆里,他们母子在临死前的自己面前春风得意耀武扬威的场面太过深刻,以至于他如今再看,总是觉得这两人下一刻就会图穷匕见。
现在他才恍然发现,这两人要是真有图穷匕见的胆量与气魄,上一世也不会谋划了十年,最后还是因为他毒发病重退位后才爆出一切。
荣暄意味不明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觉得自己真实太高看他了,勾了勾嘴角,一声长叹,恨铁不成钢道:“静王,你真实让朕失望。”
“私自开采金矿,插手一方民政,枉顾人命,你是要朕废了你吗?!”
“皇兄?!”静王猛地抬头,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他主动坦白认罪,自我忏悔,就是为了博取荣暄的怜悯,从而从轻发落。
他深吸一口气,眼眶通红,深深的磕下去,哽咽道:“臣弟对不起皇兄,皇兄……随意吧!”
“朕随意?”荣暄起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哼:“朕恨不得赐你一死。”
随着话带出的一点杀意很快又被收敛了回去,以至于静王以为背后发凉的一瞬间只是错觉。
他心下一定,皇兄发火动怒,就说明这件事还有婉转的余地,他伏地大哭,哭诉自己愧对皇兄的恩宠。
痛恨自己轻信了旁人,又恨自己意志不坚定,轻而易举被金钱蛊惑。
半响后,见静王越哭诉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才开恩道:“罢了,你起来吧!”
“金矿一事,事关重大,不可开先例,你又是亲王?若是不罚,恐怕天下人会有异议!”沉吟片刻,荣暄才道:“贬为郡王,罚你交出所得黄金,此事便作罢。”
静王先是松了口气,被贬为郡王又如何,只要有母后在,他迟早都会恢复亲王的尊位,只是交出所得的黄金,他前前后后也只是周世子那里拿到不过一万两左右。
现如今,二十三万四千两黄金,二百三十万两白银,他去哪里找!
静王眼前一黑,忍住吐血的冲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臣弟多谢皇兄开恩。”
“恩,下去吧!”荣暄坐下,拿起朱笔。
“臣弟告退!”静王倒退出去,临出去前,飞快的抬头瞥了眼坐在御案后的荣暄,眼中闪过羡慕怨恨,又飞快的收敛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静王被贬为郡王的事传出来,又听闻他跟金矿一事有关,朝中议论纷纷。
长寿宫,太后气的大发雷霆:“静王被贬为郡王?!”
“皇上就这一个弟弟,他这是想干什么?!”
以后这天下都是晔儿的,如今不过是挖了个金矿,有什么大不了,至于这般折辱晔儿吗!
他这是在给哀家脸色看!
“安溪,去叫皇上来,哀家要好好问问他,他就是这么对待同胞兄弟的吗!”
“太后,您消消火。”安嬷嬷倒不觉得被贬为郡王是多重的惩罚,毕竟这可是私自开采金矿啊!
放在别人头上,是要抄家砍头的,严重些还要连累三族。
只是太后心疼静王,这话她不能说出,只好劝慰道:“太后,皇上这也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口!”
“待风头过去,您在跟皇上一提,那静王不就恢复亲王的爵位吗!”
太后皱眉沉思,脸色的怒气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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