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
“它现在还在沉眠,本体隐藏在那一大片土壤中。息壤,可以吞噬万物,也可以造福生灵。光靠灵泉,你种下的那些药材和花草可没法长得那么好。”
“那我现在通过了考验吗?”
“没有,神皇珠一共有七重考验,每通过一重,你就能获得更多的权限。现在,你只是一个试炼者,还不算神皇珠真正的主人。”
千秋心里有些幸灾乐祸,除了第一任主人——也就是那个将它制造出来的男人之外,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谁能够通过全部的考验,成为它真正的主人呢,最后都被息壤吞噬化作它的肥料了。
想来这个沈意知也不会例外。
沈意知手指一下一下点在它身上,“第一重考验是什么?”
千秋砰的一声,再次变作了之前的试炼手册,翻到第一页。
试炼之主:沈意知
容貌:总算有点人样了
修为:炼气四层(依旧弱鸡)
技能:医术(中级+)、制药术(中级+)
积分:11950
试炼任务(第一重):一年内将第一重空间买下来
她的属性页里,增加了一项试炼任务。
“试炼任务是一开始就存在的吧?如果我一直没发现你的小把戏,是不是稀里糊涂就丢掉了试炼资格?”
沈意知语气寒凉。
千·试炼手册·秋瑟缩了下,“不只是丢掉试炼资格,任务失败,试炼者的肉体连同神魂都会被消灭掉,神皇珠的存在是不容泄露的。”
沈意知捏着试炼手册,真想把它给撕得粉碎,然而这玩意儿也不知是什么打造的,她手都疼了也没能撼动它分毫。
“啊啊啊!”她拿出噬魂锥来,在上面一阵猛戳,结果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混蛋!”
她一把将试炼手册甩开。
“娘亲,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元宝替你揍他!”
元宝跑过来揪住她的裙摆。
沈意知蹲下来,将他暖暖的小身子抱进怀里,“那个家伙现在还很厉害,元宝现在打不过它,所以咱们得积蓄实力,等有朝一日打得过了,就将它按在地上摩擦。”
“嗯,元宝一定好好修炼,将来替娘亲出气!将坏蛋按在地上摩擦!”
元宝挥舞着小拳头。
“好,娘亲等着。”
沈意知与他亲昵地贴了贴额头。
但并未真的将元宝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了,傀儡如何能像人一样修炼呢?
这是无可忽视的事实。
将元宝哄走,沈意知看着他认真地盘腿坐下,似乎真的在修炼,看了会儿便收回了视线。
走到屋子里,将千秋重新召回来,看着上面的任务。
一年内将第一重空间买下来。
这简单的一句话里,透露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时间是从什么时候算起?”沈意知问。
心里想着,千万别是进入空间的第一天。
然而下一瞬千秋就回道:“没错。”
得知噩耗的沈意知,已经懒得跟它计较它又偷窥自己想法的事了。
从进入空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若是一开始千秋就将试炼任务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也能早做准备,而不是荒废了这半年光阴!
想到此,她又想打人了,不,打羊。
“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试炼的一部分?谁叫你没有早点发现?嘿嘿,现在还有半年时间,祝你好运哦,否则半年后,你就要和往届的那些试炼者一样,肉身神魂全都湮灭不复存在了。”
千秋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一点也没有刚开始的软嫩。
不过它一点也不care。试炼手册的马甲都被她给扒下来了,它也没必要在她面前做戏了。
而这半年下来,它已经了解清楚,她所待的这一方世界,是完完全全的下等界面,灵气稀薄。
天材地宝少得可怜,也没几个大气运者,靠那些普通人积攒功德值,得积攒到何年何月去哦。
所以它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她要凉了。
只剩下最后的半年好活了。
成为它主人?那是压根没影儿的事,所以它丝毫不怕她以后会报复它。
沈意知多少也能猜到它的一些想法,但她又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
她更关心的是——
“第一重空间……神皇珠难道拥有多重空间?之前你说有七重考验,是否一重考验就对应着一重空间?”
千秋:“……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还是多想想,该怎么在接下来的半年内赚到大量的积分吧。友情提示一下,第一重空间,可不止你看到的这巴掌大一块位置哦。”
如今这个几乎相当于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在它眼里只是巴掌大一块?
那么第一重空间到底有多大?!
她连买下这巴掌大一块地方的10万积分都没凑够,更别说——
买下整个第一重空间!
那需要多少积分?100万?200万?还是……1000万?或者更多?
这下子,沈意知是真的发愁了。
愁得头都要秃了。
感觉一座山压在了头上。
她觉得自己急需要安慰,需要吸一吸那张盛世美颜,才能好受一点。
于是她在花丛中躺卧下来,拍了个美美的视频,问:“顾雪霆,你现在在干吗?有米有想我?”
顾雪霆收到视频时,正从宫里出来。
这次进宫,是为了皇长孙的事。
昨晚皇长孙做梦,还说起了梦话,梦话里提到“你这个坏女人,我要让皇祖父……”
皇长孙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关注着,即使睡觉也有人专门伺候在床边,随时随地提供服务。
皇长孙这梦话一说,隔天就传到太后的耳朵里了。
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太后娘娘听了后,便不由想着,重孙子是不是被哪个坏女人给欺负了?这可得了!
然而在宫里有她看着,谁敢欺负她的小乖孙?也只有在宫外她看顾不到的那阵子才会。
太后越想越不安,于是在皇长孙来请安时将他留了下来,并屏退左右,只留了最亲近信任的嬷嬷在侧。
然后循循善诱,问起他昨晚做了什么梦,梦见了什么。
皇长孙也不知是真天真还是口无遮拦,一股脑将那个梦和盘托出。只是说到关键处时,又面露犹豫害怕,只说了一句“宸叔公不让我说”。
这一看就是有什么内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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