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地甩开了拉着他的这几人。
对他们道歉的提议充耳不闻,冷着脸看着叶笑笑道:“公主真是好口才,末将钦佩!”
叶笑笑微微一笑:“若是真的钦佩了,日后王统领再同本宫说话,便注意些,莫要不过脑子,便胡言乱语。”
“因为本宫相信,王统领不会希望,本宫总是被你如此钦佩!”
王佑安:“!!!”
这话他岂会听不懂。
分明就是在说:你讲话再不注意,本宫还会骂你,有你天天钦佩的时候。
沈宴舟其实并没想到,自己刚到公主府的门口,便看了这样一出大戏,这令他凤眸里头都是笑意。
倒是子言和子凡对视一眼。
都在彼此的眼底,看见了同一个意思: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能轻易与叶笑笑打嘴官司,不然怕是会被羞辱到抬不起头。
说完了之后,见王佑安还堵在自己面前,一副脸色发青的模样。
叶笑笑:“王统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真的想给本宫道歉不成?若是要道歉,怕是要跪下奉茶,王统领……”
王佑安:“末将告辞!”
他狠狠咬牙,带着人气呼呼地转身便走。
刚回过头,便见着了戴了半张面具,站在门口的沈宴舟。
但见对方虽然遮了半张脸,但气度却是丝毫不损,一看便知道是个美男子。
受了一肚子气的他,干脆出言拿沈宴舟撒气。
王佑安:“这不是墨玦么?”
沈宴舟以墨玦的身份在外头晃,对方说出这话,自也不会在他意料之外,他冷声道:“将军有何指教?”
子言与子凡一愣,能感觉到殿下似乎对这王佑安不满。
因为殿下的语气十分冰寒。
为啥?
因为对方刚刚得罪了叶笑笑?
王佑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讥讽地道:“堂堂天下第一剑客,墨家庄的少主,竟然如此自甘下贱,做我朝公主的入幕之宾,实在是令人不齿!”
他自然也听说了,那两名刺客是墨玦抓的。
上次对方半夜三更去公主府,还能是为了什么?
多半就是跟公主有一腿。
今日天没黑就来了,恶心。
若叶笑笑是个什么都好的女子,他也不会如此鄙夷墨玦,可偏偏叶笑笑啥也不是,说话还那么气人,所以连带这个墨玦,他也开始瞧不起,八成是为了攀龙附凤?
叶笑笑听着这话,当即便来了火气。
这人恶心自己就算了,怎么还连自己的客人,都一并恶心?
清音更是怒道:“王统领,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倒是沈宴舟的情绪,似乎没受这话的影响。
淡淡盯着王佑安,不屑地嗤笑:“王统领说这话的时候,如此气愤,不知是为何故?莫非是自己其貌不扬,想做公主的入幕之宾,公主也懒得多看你一眼,所以嫉妒在下?”
王佑安:“???”
你在放什么狗臭屁!
谁想做叶笑笑的入幕之宾了?我堂堂男儿,岂会与人分享一名女人?甚至还为此嫉妒你?
叶笑笑本打算帮“墨玦”出头。
却没想到对方说话也这般气人,倒也扬眉开始忍笑,行,看来自己这个盟友,并不需要自己帮忙。
对方自有骂人的能耐。
见王佑安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
沈宴舟轻嗤:“也是,人吃不到葡萄,总是觉得葡萄酸的。可王统领,这种事情,嫉妒也没用,还是放宽心为好!”
王佑安气得拔出了剑:“大胆!墨玦,你区区一名商人,竟敢对本将军如此不敬!”
沈宴舟一脸诧异:“如何不敬了?不过是王统领推断了在下,在下也合理地推测了王统领一番。”
“也是,毕竟在下只是一介草民,王统领却是官身。”
“但没理由王统领可以对公主大不敬,肆意猜测公主与在下的关系,在下却不能揣测王统领,认为你对公主早有爱慕。”
“今日,若王统领不必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在下却要负责,那在下怕是要敲登闻鼓给自己讨个公道了。”
王佑安再次被噎住!
叶笑笑此刻,也适时地开口道:“本宫倒想知道,谁能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拿身份压本宫的朋友!”
王佑安被他们两个人前后夹击。
先是受了叶笑笑的气,又受沈宴舟的气,郁闷极了。
更郁闷的是。
叶笑笑这会儿,还接着道:“此刻还未天黑,清音,不若你去丞相府送张拜帖,本宫去拜访一下相爷,也好问问他,是不是他教唆王统领,来本公主府上这般放肆的!”
王佑安哪里会不知道,自己今日在公主府说的这些话,不管哪一句传到父亲的耳中,自己都免不了一顿家法。
他就是不明白了,永阳帝就是个废物,这个御宇皇朝都是父亲一力支撑,但为何父亲偏偏就对皇室如此的愚忠,知道自己对他们有一点不敬,都会勃然大怒。
此番他只好隐忍着恶气,把手里的剑插回了剑鞘:“是末将莽撞了,还请公主息怒!”
叶笑笑见他识相,也没打算继续闹。
毕竟晚上还有事儿,也不想为了一个王佑安,真的耽误功夫。
便冷哼了一声,警告道:“本宫希望你不要总是如此莽撞,毕竟本宫不是每一次,都能大度地原谅你!”
王佑安:“……”
你怎么好意思说你大度,我今日都快被你怼死了,还被你威胁要告诉家长。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不大度的时候是什么样?
沈宴舟冷嗤道:“也是心疼贵国丞相,都是自己嫡出的儿子,差别竟然这么大。”
“嫡长子惊才绝艳,文武双全,连容貌也是世间上品。嫡次子却……”
“罢了,没什么,都挺好的。”
叶笑笑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只觉得墨玦这张嘴是真的狠!书中提到过王佑安此人,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跟自己的哥哥比。
王玄澈的容貌,乃是御宇皇朝京城四公子之首,但偏偏王佑安就长得十分普通,人群里都不会令人多看一眼那种。
王玄澈当年参加科举文试,蒙着眼睛,盲写,也能考第一,颇有其父之风。而王佑安进士都考不中。
更别说王玄澈同样是蒙着眼睛,参加武举,一柄软剑出神入化,又拿了第一,而王佑安只排了个二十三。
王家兄弟跟谢家兄弟不同。
书里说谢瑾怀比不上谢瑾天,但其实差距并不大,且谢瑾怀十分尊重兄长。
而王家兄弟……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王佑安嫉妒哥哥到时刻希望对方去世。
墨玦这话,分明就是拣着最难听的说,完全就是在打王佑安的死穴!真毒啊!
果然。
王佑安气得再次拔出剑,这一回是真的想杀人,眸光都猩红了:“墨玦,你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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