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笑:“本宫明白!你放心,此事就是本宫不出手,豫亲王府也会出手。”
西宁郡主也冷笑道:“他踩着本郡主到了如今的位置,却还敢这样对本郡主,本郡主自然能叫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何彩莲道:“如此,我便也算是放心了!”
看着她眼底的恨火。
叶笑笑大抵明白了点什么,开口道:“何彩莲,本宫知道你恨他,但是你为了一个龌龊的男人,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何彩莲一愣,没想到叶笑笑看出了自己的意图。
西宁郡主盯着何彩莲,意外地道:“你想杀他?”
其实西宁郡主也未必就不想杀了玉炀华这个畜牲,想想对方刚刚对自己狗叫的那些“金句”,没有一句她想起来不生气。
只是在御宇皇朝,杀人是重罪。
玉炀华做的事情,虽然恶心人透顶,但偏偏按照律法,罪不至死,若不是因为对方开罪的是自己这个郡主,想来想让对方被贬为平民都困难,说不定只是降级了事。
何彩莲愤而道:“他将我害成这样,我现在一无所有,一辈子全毁了,我如何能不想杀了他?”
“反正我不过是贱命一条,与他拼了也没什么!”
“待他失去了官位,郡主你也不要他了,他必然会回头来找我,说不定还会忽然意识到,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的重要性,这可是他的长子。”
“到时候我就趁他不备,于夜间将他割喉!”
她很明白凭借男女之间的力气差异,自己直接与对方相杀,是难以轻易得手的,说不定还会被反杀。
既然如此,她便晚间出手。
叶笑笑却不赞同地道:“你既然已经明知道他是个人渣,为何还要为他赔上你自己的性命?”
何彩莲崩溃地哭着道:“那我怎么活?我与郡主不一样,郡主与他和离,凭借身份还能有很好的生活,可我呢?我真的就回去挖野菜度日吗?”
“先前不知道真相,我回去挖野菜,可至少心里不难过,我只觉得是上天弄人,叫有情人分离。”
“有情的确不能饮水饱,可却能叫人心里没那么苦。但如今呢?我毫无盼头,父母已经不在了,男人也骗我,清白没了,郡主也说了,他没银子还我了。”
“我家原是乡绅之家,几代人也攒下一千二百两黄金,本可让我衣食无忧,就是搬到镇上也是个有钱人,可我竟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糊涂到全给了他。”
“我一无所有,我在这个世上,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我可以就当我的真心喂了狗,我的银子也喂了狗,可我不把这条狗打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西宁郡主听到这里,忽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味了。
她连忙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下来,嫌恶地丢给何彩莲:“你拿走!这只就是他用你的银子,买给本郡主的!”
“什么叫银子喂了狗?本郡主可不当这条狗!”
“这镯子买来将近一千两金,卖出去大抵卖不了那么多,但七八百两金是卖得的,本郡主见过金银玉器无数,也知道它的价值。”
何彩莲也愣了,她其实是认真在骂玉炀华,根本没想到会误伤西宁郡主。
她挂着眼泪,尴尬地道:“我没骂你的意思……”
西宁郡主没好气地道:“我自然知道你没这个意思!虽然本郡主讨厌你,但是本郡主也知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也是无端受害,如果把这个镯子卖了,能叫你有些银子傍身,能可活下去!”
“反正这个镯子是玉炀华送的,本郡主如今看着它也恶心的很,不如就给你算了。”
只是说完这些之后,她还强调了一句:“但你记清楚了,本郡主依旧还是讨厌你,看见你就厌烦!”
何彩莲哽咽了一下,她何曾不讨厌西宁郡主?
在真相大白之前的每一天,她都在咒骂这个女人,可如今,却是自己日日恨不得对方死的叶蓁蓁,愿意给自己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人之一生,何其讽刺。
战南风见她可怜,便也说了一句:“我那玲珑阁一直在卖各种珠宝,这个镯子想卖个一千两黄金也是容易,不如我给你一千两金,将这镯子收了。”
何彩莲抬眼问她:“那姑娘,你不挣钱吗?”
战南风笑了笑:“就当做件好事,帮你卖给客人一个镯子吧,这笔就不挣了。”
何彩莲听完,泪如雨下。
她心爱的男人害得她一无所有,却是几个素不相识,甚至与自己敌视的女子,想帮自己活下去。
她磕头道:“多谢你们!”
西宁郡主问了她一句:“郡马那三百两银子,可是都给你了?”
何彩莲摇摇头,抹着眼泪道:“没有,他只给我抓了些堕胎药,我但凡手里有个三百两银子,我也不会觉得我这样惨淡。”
这下,就是战南风都忍不住骂了一句:“这郡马真不是个东西!”
他但凡少结交朋友,少喝点酒,省下一点银子给何彩莲呢?
叶笑笑评价道:“玉炀华这样的人,穷怕了,他眼里只看得到钱,哪里舍得把钱给别人?”
“当初肯给蓁蓁买东西,也是为了以小博大罢了,如今他已经得到了蓁蓁,怕是婚后再也没给蓁蓁花过钱。”
西宁郡主点点头:“不错,别说再给我花了,他整日里只会在我府上拿钱!”
叶笑笑:“所以对他来说,若是能不花钱就把何姑娘处理掉,他自然不会给钱,因为他只想把银子花在对他有益的地方,比如结交权贵。”
“何姑娘找到京城的时候,他也未必完全没想到可以给何姑娘一些银子处理,只是他舍不得!”
“在他看来,与蓁蓁在一起,那蓁蓁的钱也是他的,所以不管是用谁的钱,他都舍不得。”
战南风也是疾恶如仇,闻言被恶心得不行:“太无耻了!郡主的钱,怎么就变成他的了?嫁妆都是女子自己的私产,与他有什么干系?”
西宁郡主这会儿也想起来什么,脸色难看地道:“难怪他总是说,我的都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我只当他与我开玩笑,原来他竟真是这么想的!”
“他还拿我的银子,给他母亲、妹妹,不知道置办了多少首饰和华服,开口闭口就拿孝道压我,我真是越想越气!”
叶笑笑轻嗤:“是啊,他把孝道外包,他自己的母亲,他什么都不必付出,全得你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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