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赫之已经嫉妒到红了眼睛,就像是一只即将发疯的兔子。
但是想起叶笑笑方才制止自己,不满自己多话。
他也不敢再对“墨玦”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多说什么,而只是看了叶笑笑一眼,道:“公主,要不您先回去吧,这杨程宏本世子帮你收拾!”
说着,他给了自己的好兄弟一个眼神,示意对方不要再作妖了。
杨程宏在短暂的头脑发热之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谁呛声,那可是陛下心尖上的妹妹,此番被宁赫之这么一瞅,他便也觉得,对方大抵是为了自己好。
于是真的没出声。
叶笑笑狐疑地看了宁赫之一眼,问道:“你能行?”
宁赫之:“这有什么不行的?”
说着。
他铁青着一张脸,上去拎着杨程宏就走,并道:“公主,我把他毒打一顿,再丢回杨家!”
叶笑笑:“……”
她没制止。
其实看到杨程宏被自己和墨玦一顿输出之后,气得一副要死不活深受打击的样子,她本来也没想动手,叫对方滚蛋就是了。
既然宁赫之非要毒打对方一顿,她觉得打一打也行,长个记性,毕竟杨程宏刚刚在千羽阁门口的几句狗叫也怪难听的。
等宁赫之拎着杨程宏走了。
叶笑笑扫了一眼门口的那些官差,冷着脸道:“念在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本宫就不罚你们了,但若是你们再有下回,本宫绝不轻饶。”
她之所以没有追究的意思,也是看那会儿杨程宏下令打人,没有一个官差动手,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但至少他们在行为上还没有太大的过失。
只是过来凑了个人数,给杨程宏壮大声势罢了。
那些官差当即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人更是磕头道:“多谢公主大量,其实我们真的不想跟着出来,都是上官的命令不能违背!”
“府尹大人往日里,都是叫我们帮着管理好京城的治安,从来没有叫我们来带头捣乱,其实今日我们心里真的慌得很。”
叶笑笑:“若是这样,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们可以派遣一个人,悄悄去找京兆府其他能管事的人说,对方过去将杨程宏制止了,事情不就了结了?”
“本宫知道,你们会担心杨家的势力,报复你们。可事实上工部尚书就未必乐意看到自己的孙子天天在外头惹是生非。”
“他知道今日的事情,怕也只会生杨程宏的气,你们若能提前制止,他感激你们都来不及。”
可不是么,叫工部尚书知道,自己的孙子当街闹事,葬送了自己的小孙女的闺誉,他怕是要气得吐出一口血。
更别说还得罪了自己这个公主。
官差叹了一口气,道:“公主,话虽如此,可杨大人他自己肯定会记恨我等,到时候欺压我等都是小事,就是怕他叫我等丢了饭碗,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出身,哪里惹得起。”
那杨程宏纨绔是纨绔,倒是还不至于会杀人,所以那官差倒是没怕自己丢掉性命。
叶笑笑:“若当真是如此,你们来寻本宫,本宫自会为你们做主!”
有她这话,那些官差便放心多了,立刻道:“多谢公主!”
而叶笑笑也看了一眼清音,开口道:“一会儿你去一趟京兆府,与徐大人说一说杨程宏的所作所为。”
在御宇皇朝,京兆府尹与工部尚书是平级,统管京城诸多大小事务,某种程度上,京兆府尹的权职比工部尚书还要大。
徐大人素来很在乎为官的名声,他应当是不至于怕工部尚书,也不会待见杨程宏这种败坏他京兆府声誉的行为。
清音:“是!”
那些官差们见公主明明可以叫他们回去带话,省事许多,却偏偏叫清音姑姑去传话,便也明白对方是不想让他们为难,尽量避免他们去状告上官。
一时间都感到公主真是人美心善。
叶笑笑:“好了,起来吧,都散了吧!”
官差们:“是!”
百姓们看到这里,也意犹未尽地散去了,不止吃到了杨家的瓜,还吃到了公主和墨玦的瓜,又听说了一桩公主的风流韵事。
从前公主的事儿,那都是强迫了谁家的美男子,今日看那墨玦公子,竟然还挺自愿的。
啧……
俊男美女,还你情我愿,也不失为一桩佳话嘛!
只是前几天才传得沸沸扬扬的,公主深爱谢将军的嫡次子的事儿,便又成了过去之事了……
吃饱了瓜的众猹,捂着自己的肚子离去。
而沈宴舟这会儿也看向叶笑笑,轻声笑道:“多谢公主替在下解围。”
叶笑笑也是一言难尽地盯着他。
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道:“墨公子,虽然本宫先前就知道你口才不错,但是你今日的一些话……还是出乎了本宫的预料。”
反正那些鼓吹他对自己的重要性的话,绝对不会是重视自己声誉的君子说得出来的,就是玉炀华那等伪君子,怕都不好意思讲。
沈宴舟不紧不慢地道:“对待杨程宏那般无耻之人,在下说话随意一些又何妨?有用便行了。”
子凡:“……”
是嘛?可是殿下,属下觉着那些话您可不只是对杨程宏说的,您分明就是故意说来恶心宁赫之的吧。
叶笑笑想了想杨程宏那会儿气得要命的样子,不得不说也确实挺有用的的,倒也不疑有他。
抽搐着面皮道:“行……行吧。”
而沈宴舟此番竟也是道:“公主,今日之事,倒是叫在下明白,不论在下从商多有本事,也还是要与权贵多相交才是。”
叶笑笑:“?”
她不相信墨玦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会是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
沈宴舟也不讳言,低声道:“从前在下都是只是遣人送礼,不求他们开方便之门,只求不与在下为敌。而在下自己,并未与谁有过私交。”
这也的确就是墨玦处事的方式,因为对方不喜欢跟权贵打交道。
叶笑笑总觉得他说这些,是想引出点什么,于是道:“然后呢?”
沈宴舟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今日,公主与在下对外,已然这般说了,那在下便厚颜请公主不如在府上,给在下留一个院子。在下并不每日去住,只偶尔去住一下,叫那些不长眼的不再来找事便罢了。”
子言:“……”
好家伙,殿下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肯定是看见宁赫之住过去,终于产生危机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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