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何其讽刺。
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古怪。
叶笑笑扬眉:“怎么了?没把握通过参加科举取得名次?你若当真只能走本宫举荐这一条路,那本宫劝你,还是尽早死心好了。”
原非离露出坚定的神情,开口道:“有!公主,我有把握参加科举!您若是给我找了最好的夫子,我一定会高中!”
“其实我已经学了不少,只需要名师再点拨一番,知晓一些考试的关窍,便能多些把握。”
叶笑笑:“好!那本宫给你找,作为回报,日后本宫每日都要吃到这栀子花酥,一日都不能少。”
系统表示赞同:【对,一日都不能少!】
刚刚的糕点有一半是它吃了,它也很喜欢原非离的手艺。
原非离:“……是!”
谁懂啊。
在公主府上做面首,不用侍寝,只需要做糕点,原非离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难道当初对方把自己弄到府上,是看出了自己的干娘是谁?
不,不可能!
如果是为了这个,不是早就叫自己做了吗?怎么等到今日才开口?
他心思千转百回的当口。
叶笑笑慢声道:“既然没什么事了,便回院子去吧,清音晚些时候,会帮你把夫子请来,顺利的话,明日便能上课。”
原非离:“是。”
接着,叶笑笑没有多看他一眼,由着对方离开,显然,她对桌上的糕点更感兴趣。
原非离起身之后,心情复杂地离开了。
清音也问叶笑笑:“公主,当真要给他找夫子吗?”
叶笑笑已经同她说过了,当初放在墙角下,那个红布包里面,想要害公主的东西,是府上的卧底放的,而卧底极有可能就是原非离和余淮当中的一个。
叶笑笑轻笑:“找啊,如果卧底不是他,而且他又真的有才干,能把他培养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他有良心,日后也会念着本公主几分情!”
虽然叶笑笑说为官对方首要想的,是为百姓做事,而不是对自己尽忠,可若对方念着自己的好,用得上他的时候帮衬自己一二,对自己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清音明白过来,接着道:“最有名的夫子,应当就是孟先生了,若是旁的夫子,兴许还会歧视原公子的面首身份,不愿意来教。”
“但孟先生素来主张有教无类,只要是真心向学,又颇有天赋的,他不问出身。”
“日前他才刚回京城,听说门槛已经被踏破,大人们求见的帖子门房都接不过来,若是奴婢独自前去,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叶笑笑意外道:“架子这么大?”
清音好歹也是公主府的人,身上还有品阶,却见不到人?
清音:“这是自然,就连王丞相都是他的门生,孟先生教书育人共五十载,培养出了二十七名状元,三十九名榜眼,十八名探花。”
叶笑笑听得十分钦佩,御宇皇朝的科举,正常情况下是一年一次,唯独今年开了两次,因为去年年底王丞相亲自查了一个贪腐大案,牵涉了三百多名官员,所以今年加了一场春闱。
也就是说,自从这位孟先生开始教书,一共举行过五十一次科考,有一大半的状元,都是他的门生。
这个人在教育界,是什么级别的统治力?
清音还接着道:“探花的人数少一些,那是因着探花常常是殿试上表现比较好,长得又英俊的男子所得。”
“孟先生每年只收五名学生,有的是运气好,他外出的时候遇到了,发现了其天赋。有的是送上门的文章,得到了他的赏识。所以这些大人们都是带着自己儿子过去,希望让孟先生看看天赋。”
“如今孟先生的学生,混得最差的,也是正五品的官职。哦,对了,有个人是个例外!”
叶笑笑:“谁?”
清音:“宁世子。他是唯一一个啥也学不会的,他心思就没在读书上,孟先生本来也不想教。”
“主要是当年宁王太有诚意了,多次登门,孟先生念及宁王为国家作出的贡献,于是破例一回,最后……”
“用孟先生的话来说,他在学术界的地位,没有因为宁世子受到半点影响,但是他在教育界的地位,险些因为宁世子身败名裂。”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众人也都明白,问题是宁世子自己一个人的问题,与孟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成为他的学生其实挺难的。”
叶笑笑沉眸:“本宫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本宫明日亲自走一趟孟府,你通知原非离与本宫一起去。”
既然可能考天赋,那自然需要当事人在场。
清音意外道:“公主,这原非离就重要到这等程度了?”
叶笑笑坦言道:“这样的大儒,本宫前去拜访,便不只是为了原非离了!”
若能与这位孟先生打好关系,未来对自己而言,可比培养一个原非离出来,有用多了。
清音:“……”
有一点她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就是……那位大儒还挺有脾气的,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之辈,以公主先前的名声,对方愿不愿意见,还不一定呢。
算了,还是先别说了。
而这会儿,杨管家也进来了,他擦着汗,把宁赫之那会儿与自己讲的话,都同叶笑笑说了。
叶笑笑听得面皮直抽,原来这种商战,不只现代人这么玩,古人也喜欢这么玩。
杨管家道:“虽然说墨公子与宁世子的事,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但是宁世子如今住在我们府上,若是真有点什么不愉快的,怕被联想到是公主的指使,所以老奴觉得还是与您说一声为好。”
叶笑笑扶额:“本宫知道了!”
可这事,自己知道了,也不好管啊,随便他们自己吧。
麻了。
她问道:“誉王一案,处理得如何了?”
杨管家:“听说誉王和誉王世子都不肯招,培养的那些死士也都硬气得很,甚至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说是有人陷害他们。”
清音:“如果是陷害,他们连夜出逃做什么?”
杨管家:“他们说是听说了被陷害,怕洗不清楚嫌疑,所以就跑了。他们也是聪明人,知道招供必死无疑,不如死不认账。”
“但是大理寺不是吃素的,审问犯人的花样也不少,奴才觉得早晚是能审出来的,公主不必太过忧心。”
叶笑笑点头。
……
此刻,千羽阁。
子言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殿下,墨公子千叮咛万嘱咐,叫您慢些花,把半年改成了三个月,您怎么一天就花完了?”
一百万两黄金,他娘的,哪个好人家是这么个花法?
沈宴舟:“无妨,我们自己也不是没银子。”
他们离开扶风皇朝的时候,当然也带了不少钱,这也是为什么,墨玦回了叶笑笑的礼物,还找自己报销。
只是当时没算到会有叶笑笑这笔额外又比较大的开销,才找墨玦拿钱罢了。
子言苦口婆心:“殿下,钱不是这么花的啊,属下认为,还是应当细水长流!”
沈宴舟笑了:“流什么?孤的银子就是她的,早晚都是要给的。”
子言:“?”
您说啥?您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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