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答应下来:“还不快带路!”
说话之间,她竟然已经是一副要在公主府当家做主的姿态,看向那传话仆人的表情,也是高傲无比。
仆人:“……”
我看你怕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竟然敢这样看我,还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公主府啊?!
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哪个夫人跟自己讲话不是客客气气的,这曾氏在轻狂什么?
见自己没个动静,曾氏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公主给你们那么多银子,就是叫你们这样当差的吗?”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帮公主请个人都磨磨唧唧的,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那仆人差点被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每日给自己发月银的,是自己面前这个老虔婆呢。
要不是公主那边还等着自己赶紧把人叫过去,有正事,仆人大抵会忍不住上去给这曾氏两个大耳刮子,给对方醒醒神,叫对方知道她在哪里撒野。
倒是玉炀华立刻扯了扯自己母亲的袖子。
低声提醒道:“母亲,这里是公主府……”
他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好似要在公主府大有所为了,不晓得的还会以为母亲是什么隐藏着自己身份的惊世大能呢。
曾氏回头看了对方一眼,道:“我知道这是公主府。”
说着,她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露出一副我自有见地的模样。
曾氏觉得,儿子如今因为何彩莲那点小事情,就被西宁郡主拿捏到这个程度,说到底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母子,先前对西宁郡主太好了。
把那个女人惯坏了,对方才一点都不以自己这个婆婆为尊,不以儿子这丈夫为重,屁大的事情就闹着要和离,要撕破脸,搞得鸡飞狗跳。
现在开始给西宁郡主立规矩,那显然也是来不及了。
所以她要吸取教训,给公主把规矩立好了,叫公主知道,自己是对方的婆母,要先敬着自己,免得重蹈覆辙。
玉炀华见曾氏如此有把握,面皮一抽,心里也纳闷了,莫非母亲掌握了什么底牌不成?
倒是那仆人见曾氏如此,没好气地冷笑了一声:“行了,跟上吧!”
自己再拖拖拉拉下去,反而叫公主不快了。
说完,仆人扭头就在前头带路了。
曾氏看自己这样张狂,仆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越发觉得自己在公主府的地位,非同小可,自信之下还清了清嗓子,这才一副十分高傲的模样跟上。
仆人:“……”
拳头紧了!真的没见过这么能装的傻逼!
远处的西宁郡主,看着他们母子三人被一名仆人带走,眉心跳了一下,越发不知道叶笑笑打算做什么。
正在纳闷之间。
一名侍女到了她身侧,小声道:“郡主,您跟我来。”
看穿着也是公主府的仆人。
西宁郡主不做他想,便很快地跟了上去。
他们一家的离开,自然也慢慢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既然公主是叫人私下离开,想来也是有什么不方便公开处理。
大家也都是明白人,没有人愿意为了外人的事情,惹得公主不快。
所以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赏自己的花,与其他的太太和小姐们,结交结交,如此才是贵妇们参加宴会最大的意义。
……
西宁满心纳闷地跟着婢女走,婢女低声道:“郡主,这一条是小路,到内院比郡马他们要快一些,公主说了,一会儿到了隔间,不管听见什么,发生什么,您都万不要讲话,公主开口叫您之前,您莫要发出声响破坏了她的计划。”
西宁郡主满腹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进了侍婢安排的房间,她还看见了何彩莲与战南风,战南风想来也是被叶笑笑遣人叫过来的。
此刻桌上放着纸笔。
战南风瞧着她,在上头写了一个“静”字。
西宁郡主不是很喜欢这种蒙在鼓里,不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的感觉。
尤其她意识到,面前的战南风似乎比自己更清楚计划,弄得好似叶笑笑更加信任对方,所以只跟对方说了,而没告诉自己一样。
她有点儿不高兴。
怀疑自己跟叶笑笑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了,于是还撅着嘴。
战南风知道她小姑娘脾气,倒也没有与她计较什么,只是扬了扬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接着。
她们便听到了隔壁房间,推门的声音。
仆人在叶笑笑的跟前禀报:“公主,西宁郡主的郡马,曾老夫人,玉姑娘都已经带到了。”
两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想来这也是叶笑笑选取这两间屋子,叫她们在这里偷听的原因。
听着这番动静,西宁郡主和何彩莲,自然都竖起了耳朵。
好奇着公主到底要让她们看什么戏。
隔壁房间。
叶笑笑此刻也抬眼,看了一眼那母子三人,他们三个倒是先规矩地见了礼。
接着,叶笑笑语气温和又客气地道:“老夫人,玉大人,玉姑娘,坐!”
见叶笑笑还是这样有礼貌,觉得一切必如自己心中所想的曾氏,当即一屁股就坐下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谢坐就罢了,甚至还说了一句:“公主真是比郡主知道敬重长辈多了!”
清音听完就怒了,黑着脸道:“大胆!曾氏,是谁给你的胆子,在公主的面前自称长辈?”
“还有!公主叫你们坐,你竟敢不谢恩,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清音当了这么多年大宫女,那气势自然是一等一的。
她发作的时候,颇为唬人,玉炀华兄妹都有些紧张。
叶笑笑也没出声,端着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由着清音给他们三人一点压力瞧瞧。
她心里也纳闷得很,这曾氏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
外头那么多官太太,随便一抓就是个诰命夫人,哪一个不比曾氏有身份?可她们也没哪个人敢这样嚣张的,那冼王妃在自己面前以长辈自居的时候,也都是笑盈盈的。
曾氏……凭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凭什么了。
曾氏看了一眼清音,不满地道:“你虽然是公主身边的人,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公主既然看重老身和我儿,我们不日便也是在公主府的主子,你对主子说话,还是放尊敬一些!”
清音:“???”
你在狗叫什么?
夭夭的话:宝子们多多评论,我有在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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