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是战南风都忍不住看了西宁郡主一眼,接着提起笔,写了一句:“就这?你还觉得,她是个好人?你怎么忍的?”
西宁郡主也懵逼了啊,接过对方手里的笔,回了一句:“她在郡主府真不这样。”
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到了公主府跟那鬼上身似的,飘成这般。
接着她又写了一句:“莫非是因为花楹性子软一些,很少如清音这般嚣张?”
花楹与清音自然不同,清音是正儿八经的女官,叶笑笑及笄出宫立府之前,清音是号令公主宫中上下几十名奴仆,那些个不长眼的婢子,打杀都是她一句话的事。
如今看着曾氏说话轻狂,她不能忍也是该然。
战南风却不完全这么想,把笔接回来,写道:“我倒是觉得,怕是你这个婆母,觉得吃了你不少苦,所以想给公主立规矩。因为清音嚣张,可也不是无缘无故嚣张起来的。”
还不是因为玉家那几个人,太欠抽?说的话是个人都听不下去。
攀着豫亲王府的高枝,还说西宁郡主不够贤淑,不容人,怎么说的出口啊?居然还要发卖清音,疯了吧!
西宁郡主面皮抽搐了一下,觉得战南风的推测有道理,接着她拿着笔,写了一句:“如果她真的是想给长安立规矩,那怕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莫说长安如今脾气怎么样了,就是让陛下知道,曾氏在给自己的宝贝妹妹立规矩,想来也是要给对方发一个自尽三选一礼包。
以西宁郡主这些年来对陛下的了解,对永阳帝那个毫无底线的宠妹狂魔来说,给妹妹解决一个垃圾婆家的最好办法,就是让驸马父母双亡。
而隔壁,曾氏说完这话,清音都紧张地看了叶笑笑一眼。
她觉得公主应当不是这样糊涂的人,但是曾氏那个语气太自信了,自信到令人觉得天地都快是对方的,把清音都搞没底了。
玉炀华也觉得,清音这个害群之马,还是应当赶紧解决了才是,于是道:“母亲,我认为,就是她跪下给您道歉,公主府也不能留她!”
曾氏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
这母子二人聊着,仿佛公主府已经是他们做主了,清音的命运也被他们决定好了似的。
叶笑笑扫了一眼那几名武婢,冷着脸道:“给老夫人几耳光醒醒神!”
曾氏:“???”
她还没反应过来叶笑笑在说什么,便已经被两名武婢拿下,按在地上了,她满脸得意的笑容,也霎时间僵住。
难以置信地看向叶笑笑:“公主,您……”
玉炀华也懵了,赶紧跪下求情道:“公主,有什么话好好说!母亲到底是长辈,您不能动手打她啊!”
叶笑笑冷着脸看他:“那是你的长辈,不是本宫的长辈!你劝不好你自家的长辈,敢在本公主的面前,胡言乱语,甚至还要发卖皇兄给本宫的女官,本宫不帮她醒醒神,你们怕是不知道这与御宇皇朝姓叶!”
而这会儿,那几名武婢也已经动手了。
“啪!”、“啪!”的扇耳光的声音,十分响亮,曾氏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此刻只感到万分羞辱。
四个耳光下来,脑子都打麻了。
叶笑笑刚想问问,她清醒没有。
没想到,曾氏竟是愤然道:“公主,你这样羞辱老身,老身是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叶笑笑乐了:“你的原谅,对本宫来说,很重要吗?看来是还没清醒,给本宫继续打!打到她知道该怎么与公主说话为止!”
武婢:“是!”
又是几个耳光抽下去。
跪在叶笑笑的脚边的玉炀华,急切地道:“公主……”
叶笑笑拿起茶壶,这大夏天的,备的自是凉水,她将壶中的水从玉炀华的头顶,慢条斯理地淋了下去。
不咸不淡地道:“本宫知道,你也是个坏了脑子了,同样需要醒醒神!”
玉炀华:“!!!”
他就这么被浇了一个透心凉。
叶笑笑:“清醒了吗?若是还没清醒,本宫也可以命人,将你拖出去,把头按进莲花池冷静冷静。”
玉炀华:“……”
那凉水从头下来,他就是想不清醒,脑子也不同意。
眼下还听叶笑笑说,要把自己按进外头的莲花池,那边那么多宾客,都瞧着自己,自己的脸还要不要了?
他只好连忙道:“公主,臣清醒了,臣以为……”
叶笑笑把自己茶杯里面没喝完的茶,也泼到了玉炀华的脸上,打断了对方可能发出的狗叫。
方才不紧不慢道:“等你们母子什么时候,能够静下心来听本宫说话,而不是叫本宫听你们乱叫唤了,本宫再与你们聊!”
要不是明日这玉炀华还要上朝,叶笑笑不想平白给御史台那边一个自己随意殴打朝廷要员的话头,她这会儿必要把玉炀华的脸也打肿。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被这样浇水受到的侮辱,比起被打耳光,怕也是没好到哪里去。
玉炀华连忙道:“臣冷静了!”
他抹了一把脸,发现手上不只有凉水,还有泡在茶水里头清火的菊花,一时间心情更差了。
玉雨柔这会儿吓得脸都白了,话都不敢说。
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公主发怒了,真的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她就是想求情都不敢张嘴,怕公主想起来旁边还有个自己,把自己一起打了。
曾氏被打得不断惨叫。
眼见脸打肿了,嘴角都打出血了。
叶笑笑才慢条斯理地道:“停手吧!”
然后好整以暇地盯着曾氏,问道:“现在还觉得,本宫需要你的原谅吗?”
曾氏哪里会不明白,言下之意,是自己若是还觉得公主需要,那便又有几个大耳刮子等着自己。
她心里恼恨不已,但到底也不敢造次了。
捂着自己红肿的面颊,道:“是老身莽撞了,还请公主恕罪。”
现在自己并不是公主正儿八经的婆母,对方打自己,自己确实也是没办法,但是这个仇自己记下了,等日后公主嫁给儿子了,自己就可以以不孝婆母的事情制裁她。
看着曾氏跪在那里,眼珠子直转,清音就知道这个老虔婆,大抵又在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忍不住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叶笑笑:“竟然都清醒了,想来你们现在是有心情,静下心来,听一听本宫找你们,到底是想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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