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翻了一个白眼:“都快被忽悠瘸了,还相信她呢!她但凡有一点在乎你,也不会教唆你来公主这里叫嚣!”
黄怀贺认真地道:“她没有教唆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说要来,她还吓了一跳,连忙阻拦我,说如此对我黄家不好!”
这下,叶笑笑算是明白了,为啥这玉雨柔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找黄怀贺哭诉,让他找到自己跟前来,她就一点不怕自己说出真相,也不怕自己大怒,收拾她?
原来是黄怀贺自己要来的!
那玉雨柔想来不过就是不敢在黄怀贺的面前,说出她自己到底有多恶毒,想假装一个白莲花,假作她在这件事情里面是无辜的,只想黄怀贺被她糊弄糊弄,她从中得利就是了。
谁知道,黄怀贺是个虎批,闹到自己跟前来了。
想来若是玉雨柔知道他来了,内心都是崩溃的!
而黄怀贺这会儿,还处在感动中,接着道:“玉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为了我黄家的前程,为了不让我得罪公主你,而忍气吞声!”
“她这样真心待我,这样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辜负她,当真龟缩在后头什么都不做!”
叶笑笑觉得,如果恋爱脑有等级,在天台排队的人当中,黄怀贺应当有姓名!
她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憨批,问道:“所以你与这位玉姑娘,已经很熟了吗?”
感情深刻至此?
黄怀贺连忙道:“不熟!我也就远远地见过她一次,昨日是我第二次见她,我与她绝对没有私相授受!”
他不过是因为,先前母亲问他这门亲事如何,他远远地见着玉雨柔很是好看,又一副柔柔弱弱需要保护的模样,他甚为满意。
后来有一天他不小心喝多了,跟自己的好兄弟偷偷说了,那是母亲帮自己看上的媳妇。
第二天酒醒了,后悔不迭,他觉得自己不该出去乱说的,这样会坏了别人的闺誉,所以便更觉得自己应当负责,下了决心要娶她,谁知道还没来得及下聘,玉家就出事了!
即便玉家出事了,自己也还是要娶她的!这是自己身为男人,应当做的。
清音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相信黄怀贺的话。
但是叶笑笑信了。
因为这小子一脸憨批样,虽然毫无疑问是个傻逼,但看看那表情和神态不像是说谎。
想想玉家这事儿,已经在朝堂上闹开了,朝堂之外,叶笑笑也要帮叶蓁蓁说清楚,并不是蓁蓁作为郡主仗势欺人,也不是她不肯做个体面人,一切都是玉家自招的!
于是她开口道:“这样吧,把你的玉姑娘叫出来,让她来与本宫对峙,看看本宫有没有污蔑她想谋财害命!”
“事实上,清音说得还不够准确,蓁蓁知道他们想谋财害命之后,都没动要脱了她们衣物的心思,是你的玉姑娘在玉炀华签下和离书之后,还偏要蓁蓁给她银子做嫁妆,说蓁蓁不给就是恶毒,就是要毁了她一辈子!”
“蓁蓁被算计成这般,还要被人骂恶毒,自是恼了!你与其指责我们不够宽容大方,不如回去叫你的玉姑娘要点脸!”
“还有你本身,还是长些脑子比较好,与她一共见了两面,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比信任你母亲更甚,你如此信赖,莫非她是你的祖母?”
叶笑笑这话一出,便有百姓忍不住笑出声。
而且他们还开始议论了,他们不敢轻易议论公主,但是议论一个玉雨柔自然是不在话下:“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兄长都与嫂子和离了,还找前嫂子要嫁妆?”
“这真是开了眼了!这位黄大人竟然还为这么一件事,过来质问公主,他没事吧?”
骤然听到对自己关心的黄怀贺:“……”
本公子没事!!本公子身体康健得很。
黄怀贺道:“公主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
叶笑笑:“本宫说了,把玉雨柔叫出来对峙就是了!”
黄怀贺一脸终于看穿了叶笑笑的表情,开口道:“公主这样说,不就是因为你觉得玉姑娘当着你的面,不敢逆了你的意,一定顺着你说吗?”
叶笑笑冷嗤:“那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是本宫和西宁郡主的错了?因为你的玉姑娘是弱势的一方,所以她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她即便坦诚自己的罪行,也必然是被迫的?”
黄怀贺一噎:“这……下官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玉姑娘看起来,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公主您何必瞎编?”
要是自己认可公主说的弱势就有理,岂不就说明自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叶笑笑扬眉冷笑:“本宫问你,本宫堂堂公主,而玉雨柔是只是一介草民,如你所言,本宫大可以仗势欺人,本宫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有必要在这里与你说这么半天?”
黄怀贺一听也愣了。
叶笑笑接着道:“你告诉本宫,她有什么值得本宫诬陷的地方?本宫诬陷她能得到什么?还有你,你又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本宫瞎编骗你的?本宫骗过了你,又能得到什么?”
她这么一说,黄怀贺当即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可不能否认的确实是……公主骗到了自己,确实得到不了啥,对方先前是喜欢美男子,不过貌似自己的长相,还没能入对方的眼。
“再者说,若本宫真是仗势欺人之辈,今日你拦路在此,本宫遣人几鞭子将你打开就是了,若谁敢多言,本宫就灭了谁的九族!如此不比在这里与你解释半天,又听你指责半天来得痛快?”
黄怀贺:“这……”
好像也是!
看他被骂麻了,叶笑笑还道:“你现在最好是好好想想,那玉雨柔不让你来找本宫,是当真担心你,不希望你家因为她的事情被牵连,还是怕你找过来,本宫告知你真相,她就不能继续与你卖惨了!”
黄怀贺被叶笑笑这么一说,也开始迟疑了,因为自己一开始要来找叶笑笑的时候,玉雨柔的表情其实不那么像委曲求全,倒像是有些慌张。
黄怀贺:“可是……”
叶笑笑:“可是什么?可是本宫和西宁看起来就嚣张跋扈,但是玉雨柔瞧着就楚楚可怜,所以你一看便觉得,坏人是我们二人?”
“你生于户部尚书府,就连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如果你的脑子,实在是派不上用场,本宫觉得你可以切开,把脑干捞出来捐给有需要的人,就是拿来给仵作们研究一下人体构造,也比顶在你的脖子上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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