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些武婢,个个眼神坚毅,表情凝重,看不出半点破绽来,也叫叶笑笑觉得有点儿奇怪。
不只是她,黄怀贺也奇怪着。
他到底也是当了个小官员的,多少也有几分见识,按理说若是真的有内奸在里头,与自己的眼神对上了,对方应该觉得恐惧才是啊。
为什么每个人与自己对视,眼神都毫不闪躲?
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出个所以然,倒是有一名武婢,没忍住开了口:“公主,是谁出卖您?黄公子看出来了吗?”
“是啊!瞧出来没有?奴婢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小贱人出卖公主,坏了我们所有的人名声!”
“可不是!公主对我们这么好,平日里给的赏钱都比月银多,也没罚过我们,她竟然还出卖公主,她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若是面对以前的公主,就是打死她们,她们现在也是不敢贸然开口说话的,但是现在的公主嘛……
她们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是不会令公主不快的。
果然,叶笑笑不止没生气,还看着她们道:“委屈你们了!本宫知道你们多数人都是忠心的,放心,本宫不会因为一个人叛变,便质疑你们所有人的忠心!”
她这样一说,那些武婢连忙道:“公主,不妨事的,我们不委屈,若是能给公主找出内奸,我们只觉得荣光!”
“是啊,是啊,正是如此!”
“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个贱蹄子出卖公主,我非把她腿打断。”
叶笑笑见着她们同仇敌忾的模样,心里也十分欣慰,这说明府上虽然是有内奸,但自己这个主子,做得并不算失败。
她们眼下俨然个个都是与自己利益一体,憎恶奸贼的态度。
没有任何一个企业家,可以保证自己公司的所有人都没二心,只要大部分的人都没二心,便已经是一种成功。
黄怀贺这会儿,小步挪动到了叶笑笑身侧,低声道:“公主,没看出不对劲啊,是真没看出不对劲……”
叶笑笑低声直言:“本宫也没看出来。”
演技能好到这份上?
她兀地意识到什么,偏头看向二管家,问道:“所有的武婢都在这里吗?一个都不落?”
二管家一愣,接着道:“奴才是遣人吩咐她们全部过来的……奴才糊涂了,竟是没有清点人数!”
他只想着公主的命令都下了,谁敢不来?
便没有清点。
不等叶笑笑吩咐,二管家便拿着名册开始清点了,不多时便跪下了,流着冷汗道:“公主,少了一个人!祁霞不在!”
如此,就证明是自己事情没办好,叫人过来竟然还少叫了一个。
若不是公主问,都没发现这个问题。
叶笑笑瞥了他一眼,也算是明白了,为啥杨管家是大管家,而这人只能是二管家了,这种错误杨管家是决计不可能犯得了的。
这会儿,那些武婢们也开始面面相觑。
“真的!祁霞不在!”
“有人看到过祁霞吗?”
“你素来与她交好,你看到过她没有?”
有一个人站出来,道:“公主,奴婢想起来了,那会儿二管家下令叫我们过来集合的时候,奴婢看到祁霞一脸急匆匆的样子,她说她先去如厕,一会儿过来。但是……现在没看到她人!”
叶笑笑扫向她:“你平日里与她交情好吗?”
那武婢道:“交情是极好的,只是她有时候神神秘秘的,有些事情也不愿意与奴婢说,奴婢也不好多问。”
不必叶笑笑吩咐。
二管家也赶忙道:“立刻在府中找祁霞的下落!”
叶笑笑看了一眼那些武婢:“你们也去找吧,你们都认识她,想必对她长什么样子更清楚,前门后门都好好瞧瞧,若已经跑出去了,翻遍京城也要将她找到!”
众人:“是!”
吩咐下来之后,叶笑笑便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们找寻的结果,祁霞并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不过就是公主府的一名武婢。
纵然有几分功夫在身上,可公主府的势力,也不是说着玩的,即便已经逃出公主府去了,要在京城把对方找到,应当不是难事。
黄怀贺见着叶笑笑坐在主位喝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他小心地扯了一下宁赫之的袖子,低声道:“你觉不觉得,公主……霸气得很?就是,不是从前那种跋扈,而是……运筹帷幄的霸气,有点儿飒!”
宁赫之也低声道:“所以你猜她为什么是你义母?”
如果还是以前那种跋扈的样子,自己会一见钟情吗?对的,他觉得就是一见钟情,返京过来接小乖的那天,他觉得自己好似是第一次看见公主。
以前看见的都不是她一般。
黄怀贺低声道:“话别说太满,你俩八字还没一撇呢……”
宁赫之警惕地看向她:“难不成你还真的想与我抢媳妇?”
黄怀贺犹豫了一下,摇头道:“还是算了!公主这种一看就是凡事都要握在手中,十分要强的女人。”
宁赫之得意:“我就是公主的强。”
黄怀贺:“……”
我说的公主要强,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宁赫之轻声道:“而且我父王说了,怕老婆的男人都有出息。”
黄怀贺心道那是因为你父王自己怕老婆,所以要给他自己找回面子!
他也不敢吐槽宁王,便只是接着小声哔哔:“虽然说公主这样,的确是十分耀眼,但我还是比较喜欢柔弱的小姑娘,我喜欢照顾别人。”
说到这里,他还补充一句:“我说的是真的柔弱,而且心地善良,满眼都是我,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姑娘,不是玉雨柔那种假柔弱。”
那种前一天把自己当作所有的希望,后一天就诅咒自己全家,心思还十分恶毒的女子,黄怀贺实在是爱不动。
宁赫之:“好了,你可以住口了!你就是喜欢公主这样的也没用,公主是不会看上你的。她连为父都看不上眼,何况是你呢!”
“但你不与为父争抢你义母,为父还是很欣慰的,所以你得罪了人到处报我名字的事,为父就不与你秋后算账了!”
黄怀贺:“兄弟们在外面不都是报你的名字吗?你与我一个人算账做什么?”
宁赫之:“?”
黄怀贺:“徐朝歌与许多青楼女子书信往来,用的也一直是你的名字。”
宁赫之:“??”
黄怀贺又想起来什么:“对了,杨程宏上个月抢了定伯府二少爷的蛐蛐,也说是帮你抢的。”
宁赫之:“???”
所以老子名声这么差,都是你们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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