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赫之看着黄怀琰耳朵红了,一时间拳头都紧了,公主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评判的话,这个人在害羞什么?
难不成还想了一些不该想的!
他着急坏了。
而黄怀琰话到了这里,便起了身,开口道:“公主,臣晚间还要去宫中当值,便先回去了。”
“这是臣带来的一点薄礼,舍弟在此处叨扰公主,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叶笑笑也没有拒绝。
就当是黄怀贺的家长,给对方交生活费了。
便只看向杨管家:“替本宫送送黄将军。”
杨管家:“是!”
杨管家把黄怀琰送出去之后。
宁赫之赶忙到了叶笑笑跟前,紧张地问道:“公主,您对黄怀琰是个什么想法?”
叶笑笑奇怪地看他一眼:“人还行啊,能有什么想法?”
见叶笑笑眼神清正得仿佛要去入伍,一点缠绵悱恻的意思都没有,宁赫之立刻放下心来。
嘿嘿笑道:“没什么!”
叶笑笑觉得这小子怪得很,但见对方没有再多言的意思,便也无心探究。
……
黄怀琰回户部尚书府的路上,堪称是昂首阔步,喜上眉梢。
路上遇见与他相熟的翰林供奉,瞧着他这个表情,忍不住上前探问:“怀琰兄,可是发生什么好事了,你怎如此愉快?”
他二人是同一年金榜题名的,当初与王玄澈三人,还是孟先生门下的同窗,只是王玄澈这人少与人来往,只剩自己与黄怀琰的关系一直极好。
黄怀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反问道:“我看起来很高兴吗?”
翰林供奉笑道:“你金榜题名时,也未见如此快意啊。”
黄怀琰想想也是,他那一年,同期科举的是王玄澈,文武都输给了对方一点点,人家是文武双状元,他做了文武双榜眼。
放在旁人的身上,是已经足够得意,双喜临门了,可是放在他黄怀琰的身上,那是高兴,又没那么高兴。
但今日不一样,今日他是纯高兴!
见黄怀琰听自己这样说,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收敛半点,翰林供奉意外道:“你……你莫不是红鸾星动了?”
这男人最高兴的时候,不就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乡遇故知?
眼下大家都在京城,最后一项完全可以排除。
黄怀琰被这么一问,一个众人眼里,高大威猛的壮汉,竟然变得扭捏起来,红着脸小声道:“我约摸是要成婚了……”
翰林供奉看着他这样子,意外地拍着他的肩膀:“原是如此啊!怀琰兄,大喜啊!届时我一定要去贵府讨一杯酒喝,到时候发请柬,可万莫忘了我!”
黄怀琰面上依旧热着,连忙道:“一定一定,到时候还请贤弟赏面!”
翰林供奉也八卦地问了一句:“不知是哪家姑娘?先前怎么没听兄台提起过?”
黄怀琰想了想,毕竟还没提亲呢,也不知道陛下看不看得上自己这个妹婿,这事儿还要找陛下请旨。
所以他也不能贸然说出公主来,如此对公主的名声不妥。
于是他道:“此事还是等定亲之后,再告知贤弟吧。”
翰林供奉笑着道:“也行!怀琰兄已经二十有二,迟迟不曾娶亲,好不容易红鸾星动,这实在是大喜事,届时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愚弟,让愚弟也沾沾喜气才是!”
黄怀琰先前没急着娶亲,是因为父亲迟迟没有看中一个满意的长媳,家里其他人的婚事,都是母亲操心,唯独自己需要父亲拍板。
因为父亲认为,嫡长媳往往决定这个家族未来五十年的走向,大意不得。
而自己一心忙着事业,对感情的事情,也并不热衷。
加上与自己同年的王玄澈也没定亲,他便也更没兴致。
但是现在他觉得,除了健康之外,他终于有一个地方,可以赢过王玄澈了……他有天下地下难觅的贤妻,王玄澈没有!
他越想对这桩婚事越是满意,对翰林供奉道:“一定第一个给你发请柬,如此你便最先知晓,本将军的爱妻将是何人了!”
翰林供奉压低了声音,笑道:“好好好!如此甚好。其实不管是何人都好,我相信怀琰的眼光,总归不可能是长安公主吧,哈哈哈……”
黄怀琰面皮一抽,盯着他问道:“为什么不可能是公主?”
翰林供奉声音更小:“公主那些绯闻多不胜数,府上先前养的面首,数都数不过来,怀琰兄你还上赶着戴绿帽不成?”
“再说了,先前公主的名声,那么不堪,你我也不是不知道,谁若是做了这个驸马,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自己说些对公主不利的话,若是传出去了,是会给自己惹麻烦的,所以他说得特别小声。
他觉得,自己与怀琰兄,都敢一起说这种话,怀琰兄一定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信任,从而把自己更当朋友吧?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
黄怀琰一拳头,就打在了他的门面上,翰林供奉当即就流出了一管鼻血。
翰林供奉:“怀琰兄,你这是做什么?”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黄怀琰怒道:“公主怎么了?公主修建伤兵大院的事情,就在眼前!你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你比得上公主吗?”
“什么面首?公主断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必然是有别的用意!公主冰清玉洁,你莫要污蔑她的名声!”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却在此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就连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的道理,都忘得干干净净!夫子若是知道,你在外头这样说话,想来也是要将你逐出师门!”
“你这样的人,还读什么书,做什么翰林供奉!我今日就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以后,你莫要再说与我相识!”
若是让公主知道,自己与这么一个说公主坏话的人交好,她会怎么看自己?!
想到这里。
黄怀琰抽出腰间软剑,毫不犹豫地扯过翰林供奉的袖袍,搁下一段丢给他,表示绝交之意。
最后留下一句:“若要本将军赔袍子,自来户部尚书府取银子!”
他如今既然已经是要定亲的男人了,就不能随便把自己的衣袍丢一截在外头,万一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说自己与哪位姑娘有染,到时候自己在公主面前,怎么说得清楚?!
他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
翰林供奉:“??!”
不……不是!黄怀琰,你疯了?我说公主两句话,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这也就罢了,谁家割袍断义,是割别人的袍子?
你没事吧!
夭夭的话:今天更新有点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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