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有,自然有神医将它们都放在这里的原因。”
“所以长了脑子的人,应当都知道怎么做,才能把火生起来。”
宁赫之:“……不是!你是在骂本世子没脑子吗?”
宁世子这会儿,也委实是有几分恼羞成怒了。
其实沐砚白看见的东西,他当然也看见了,但是他当时只觉得神医有病,放这么多东西在里头干什么,烧个火还要玩几种花样不成?
根本就没想过有步骤。
他就是这样,遇见事情,从来不想多动脑子,先怀疑别人没脑子,可现在……却被沐砚白给讽刺了。
沐砚白见他气急败坏,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本世子什么也没说。”
宁赫之:“你……”
他是发现了,那个叫墨玦的,张嘴就能把人气死,毒舌到很难形容。
而这个叫沐砚白的,则经常云淡风轻地把自己气个半死,对方似乎还没说什么。
同时认识他们两个,还与他们都不对盘,这简直就是自己人生的劫!
他气呼呼地在旁边坐下。
他倒是想把沐砚白给打趴下,给自己出口气,可是万一一会儿火熄了,自己还是点不燃呢?
算了,忍一忍,都是为了公主早点沐浴。
哼!
沐砚白也十分安静,静静地坐在灶台处,时而不时地往里头,递一根柴火。
去观测一根柴火和几根柴火形成的火势的区别。
以及一根多大的柴火,大抵能烧多长时间,还有它与几根一起烧,时间是会延长还是缩短,他将这些都看着,并一一记在心里。
没过多久,他就已经掌握好了所有的关窍。
他与宁赫之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对方说出来的话,更没几句是沐砚白觉得好听的,所以宁赫之不出声,沐砚白刚好落得清静。
一锅水沸腾了之后。
宁赫之当即便激动地站了起来:“水烧好了,水烧好了!”
养尊处优了多年的宁世子,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烧个水,是这么费劲儿的事情,想想自己在府上的时候,何时在意过仆人们烧的水?
沐砚白听着他咋呼,根本不想理他。
只淡淡地道:“你去装水,送到公主那边吧。”
宁赫之当然知道,对方伤了腿脚,只能靠自己装水、提水。
他瞥了沐砚白一眼,将对方扶起来,坐回了轮椅上:“看在你帮公主烧了水的份上,本世子今天不摔你。”
沐砚白懒得理他。
只觉得宁赫之这样人和性格,亏得是出身在宁王府,而且还是独子,换了任何一个世家,都早晚被整死。
不是被家里的阴私整死,就是被外头的人整死全家。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水刚好烧开,而灶台里面的木柴也刚好都烧尽了,沐世子自然也不必担心剩下的火把锅烧坏了。
宁赫之打水的当口。
沐砚白推着自己的轮椅,先一步离开了厨房。
这一出去。
便看见了靠在柱子上,已经睡着了的叶笑笑,此刻天已经黑了,朦胧的月光,洒在少女的身上,照着她绝美的容颜,似误落凡尘的神仙妃子。
而她脸上,因为埋尸体沾上的污迹,更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沐砚白自认自己这些年,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
但此刻还是轻易地被她攫住了心神,惊鸿一瞥,竟他的心跳,再一次失了控制!
跳得那样迅猛而炽盛。
似这一生,再也不会这样狂烈的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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