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很快地忍着伤抬手,雄浑的内力,将独孤骜放出的刀风,都尽数压下,没叫对方再误伤其他人。
独孤骜此刻也已经停手。
他人都懵了,蹙眉看向汪氏:“这里怎么还有没武功的人?”
在他看来,在沈宴舟身边的人,即便不是高手,应当也不至于一点刀风都躲不过,因为他所散出去的刀风,主要是冲着沈宴舟去的。
扫到其他人身上的,不过就是一点余威罢了。
汪氏的几名护卫,说是护卫,事实上也并无什么能力,只会一点拳脚功夫而已,根本没本事营救汪氏。
汪氏这会儿也连忙对沈宴舟道:“多谢太子殿下相救,殿下您没事吧?”
沈宴舟:“无妨。”
擦掉唇角的血迹之后,他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戾气。
偏头看向独孤骜,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冷声道:“让所有人远离此地,你我一招胜负!”
独孤骜却道:“改日吧!你为了保护别人受伤,继续打下去,我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我要做刀中第一,可不是靠着趁人之危来的。”
他自己知道,击中了沈宴舟的那道刀气有多重,是他放出的这成千上万的刀气里头,最有攻击力的一道。
沈宴舟此刻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想来,若不是对方内力极其雄浑,能抵抗阻挡一二,因为这一招丧命都不是不可能!
沈宴舟眸光冰冷:“你以为你现在,就是孤的对手了?”
即便受伤,他也有把握取下独孤骜的首级。
然而独孤骜却坚持不打:“是不是,也都等你伤好了再说!我要打的,是全盛时期的沈宴舟,不是现在受伤的你!”
话音落下,独孤骜便已经翻身上马。
他手一挥,他带来的人,也迅速离开了战场。
子言见殿下已经受伤了,也无心恋战,只能恶狠狠咬牙,目送他们离开。
他很是清楚,殿下此刻已经动了杀机,若不是殿下急着去帮长安公主,绝不会放独孤骜轻易离去。
匆忙到了沈宴舟身边:“殿下,您没事吧?”
沈宴舟:“并无大碍。”
只是他嘴角,又溢出了血沫。
独孤骜毕竟是天下第一刀,师父和师兄的刀法,都不及对方,沈宴舟虽然自认自己绝不会输。
但被对方最利最猛的一道刀气击中,眼下这伤,也确实不轻!
汪氏自责地道:“都怪臣妇,若不是臣妇在此,也不会连累殿下受伤!”
沈宴舟摇摇头,淡声道:“是孤险些连累了夫人。”
独孤骜是冲着自己来的,方才若是自己反应得慢些,汪氏或许会成为独孤骜的刀下亡魂。
所以沈宴舟说的也是实话。
子言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沈宴舟:“殿下,您先服下!”
行走江湖,自然少不得一些防身保命的药。
子言交给沈宴舟的,是能够治疗内伤的极品好药,看似小小一颗,实则价值千金。
此药能缓解殿下的伤势。
沈宴舟接过药吞下,眉宇间带了几分自嘲,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若是叫师兄知道,指不定会如何嘲笑他。
有了这个插曲,马车很快地出发。
因为汪氏不会骑马,为了配合对方的速度,沈宴舟也是坐的马车。
此刻马车倒是帮了他,他在车上可以打坐调息,让自己尽快恢复。
眼看太子殿下因为自己受伤,汪氏实在是有些不安。
掀开了车帘,叫了子言一声:“壮士!”
子言策马到了对方的马车边上,问道:“夫人有何事?”
汪氏有些不解:“这……我与太子殿下素未相识,殿下为何如此豁出性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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