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笑:“?”
哈?
这泥马比沐砚白说出真相,还叫叶笑笑害怕!
这说明沐砚白恨自己,已经恨到什么程度了?宁可假称腿是他自己摔的,也要取信于自己,博取自己的好感,好欺骗自己的感情。
天哪!
唉,罢了。
镇南公听完之后,脸色当即就和缓了不少,面上甚至浮现出一丝笑意来:“原是如此!”
他就说嘛,公主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待他的儿子呢!
果然是误会!
沐枝枝的脸上却都是怀疑,看了一眼叶笑笑惊愕的表情,接着看向兄长:“哥哥,果真如此吗?”
沐砚白颔首笑道:“难道我还骗父亲母亲不成?”
清音都听懵了,世子,您的确是在骗您的父亲母亲啊!
沐砚白这么一讲,国公夫人也相信了,因为儿子素来孝顺,从小到大都十分懂事,怎么可能会欺瞒自己呢?
这令她看叶笑笑的神情,也缓和了几分:“公主,砚白的腿,劳烦您了!”
叶笑笑尴尬地道:“不劳烦,不劳烦,都是本宫应当做的!”
用了原主的身份,自然也要背上原主遗留的锅,这可不就是自己应当做的吗?
国公夫人顿了顿,接着试探着道:“那既然砚白的腿已经好了,我便将他接回府上,公主您意下如何?”
其实镇南公夫人也知道,这马车走的,就是回自家府上的路。
公主想来也是真的打算履行诺言,将儿子给他们送回去的,只是她要问一下,才能放心。
叶笑笑:“自然可以!按理说,沐世子是在本宫府上受伤的,本宫应当待世子的腿彻底痊愈之后,才将之送回贵府。”
“只是世子归家心切,夫人您也这样担心,本宫也不好再强留。”
“眼下夫人您要带走沐世子,本宫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沐砚白:“……”
其实他如今,也并不是那么想回府了。
尤其是想想宁赫之还在叶笑笑府上,他便更不愿意归家,但是先前在公主府的时候,是自己天天闹着要回去。
现在又说自己不回了,委实有些没面子,到底是读书人,他还是做不到一点脸都不要。
而叶笑笑也还说着话,“只希望世子痊愈之后,夫人能遣人到公主府送个消息,也好叫本宫安心。”
国公夫人松了一口气:“这是当然!”
公主能让儿子回家,对她来说,当真是莫大幸事。
她立刻张罗着府上的仆人,把沐砚白抬到自家的马车上,叶笑笑全程没有吭声,这会儿说任何话,都会让人质疑她送沐砚白回府的诚意。
倒是镇南公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总觉得儿子的脸上,并没有逃离魔窟的喜悦。
这令他扬了扬眉,果然知子莫若父。
他就知道,以儿子的喜好,还有公主如今的秉性,儿子是会喜爱公主的。
回到了自家的马车上,沐砚白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叶笑笑一眼,说了一句:“公主这几日也辛苦了,还请一定保重身体,回去好好休息。”
叶笑笑干笑:“好……好的!”
他这是铁了心的,要假装喜欢自己,关心自己,在乎自己了吗?
镇南公府的马车离开。
此刻镇南公夫妇坐在一辆马车上,沐砚白在另外一辆车上,沐枝枝陪着自己的兄长。
国公夫人看向自己的丈夫,纳闷道:“国公爷,妾身怎么觉得,砚白方才瞧着,似乎有些舍不得公主?”
那眼神就跟要拉丝一般,令国公夫人甚至有了自己在拆散鸳鸯的错觉。
镇南公闷笑了一声:“本公也这样看!”
国公夫人蹙眉道:“莫不是两个孩子,在公主府相处的这段时日,生出了感情?”
镇南公:“也或许是在杏花村生出了感情呢!”
听着丈夫悠闲的语调,国公夫人嗔怪道:“国公爷,妾身与你说正事呢!”
镇南公:“本公说的也是正事啊!夫人,照本公说,莫要管他们是什么时候生出的感情,反正若是他们两情相悦,我们也全无半分反对的理由。”
“公主如今在京城的口碑,与从前已是大不相同,与我们砚白在一起,倒也算是天作之合。”
国公夫人皱眉,颇有顾虑地道:“可是国公爷,砚白在公主府才待了多久,就摔了腿。”
“想来公主也不是个会照顾人、能体贴郎君的。”
“若是砚白聘她为妇,以后恐也少不得又受伤受苦!”
她的儿子自己养了快二十年,也未曾有个磕碰,可被公主掳走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国公夫人岂能不忧心?
镇南公听完倒是笑了:“好了,砚白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他自己摔了一跤,这也能怪到公主头上?”
“难不成还要公主背着他走路不成?就是公主乐意,他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国公夫人:“这……夫君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如此,妾身会担心,两个孩子的八字会不会不合?”
哪里都没摔,在公主府就摔了,还摔这么严重,国公夫人怎有不忧愁的道理?
镇南公府就砚白这一个嗣子,家业也需得对方继承,整个沐家以后也要靠他,若是娶了个克他的,坏了国公府的气运,将来可如何是好?
自己岂不是成了沐家的罪人?
镇南公拍拍她的手:“夫人,你真是多心了!若公主当真是克砚白的,她岂能找到神医,还说服对方,给儿子治好腿呢?”
“再说了,到时候若是真的议亲,也是要合八字的,就是你我不操心,陛下也会操心,若是八字不合,亲事也成不了。”
“本公看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回头问问儿子的想法,若是他当真也喜欢公主,不日之后的中秋节,陛下会设宴,到时候我们求陛下赐婚就是了!”
国公夫人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嫁给夫君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婿在诸多事情上是有判断的。
便也只好点点头:“那就照国公爷的意思吧!”
镇南公道:“你也不要苦着脸!你且想想,砚白自己摔伤了,被公主张罗着治好,说公主旺他还差不多呢!就是你我二人去杏花村求神医出手,神医也未必给这个面子。”
“本公觉得,若是砚白能尚公主,以后我们府上的好日子在后头!”
“陛下必定百般照拂我们家,说不定我们沐家还能出个双国公!就是不然,那荣华富贵,也只会比如今更甚。”
“砚白出身武将世家,但毫无练武的天赋,我先前还担心,他会混得不如我,可有了公主这样的新妇帮衬,做了陛下的妹婿,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男人嘛,事业也是极重要的,甚至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比情情爱爱还要重要。
以公主从前的名声,他们家宁可不要这个所谓的前程,也不想叫公主进门,但现在公主不是不一样了吗?
国公夫人听到这里,也攥紧了帕子道:“国公爷说得是!”
“既是这般,待妾身问过了砚白的意思,若他真的喜爱公主,那妾身这几日,也要同公主打好关系才是!”
“定要让她知道,妾身是个好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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