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笑眼睛都还没彻底睁开,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好消息?”
清音:“扶风太子遣人悄悄给奴婢说,他们拿到了贵妃娘娘谋害您的证据。”
“昨晚便打算交给您的,但是扶风太子听说您很早就睡了,便说今日一早再论。”
一听这话,叶笑笑就不困了:“有这回事?”
清音笑得见牙不见眼:“奴婢还敢骗您不成?说来,这扶风太子就是不一样,难怪样样都被人称是天下第一呢!就连这样的证据,都能给您弄来。”
在清音的眼里,公主这一生,堪称是顺风顺水,在这个御宇皇朝就说是呼风唤雨,那也是不为过的。
唯一要说有个什么能叫公主不顺心的,膈应的存在,那就是萧贵妃了!
那个女人找他们家公主麻烦的次数,数不胜数,偏生的对方作为陛下的挚爱,每次哭闹一下,就能把陛下糊弄过去。
这事儿清音早就不能忍了!
所以沈宴舟要是真的能拿出个有力的证据,把萧贵妃那个死贱人收拾了,以后在清音的眼里,就再也没有第二个驸马人选了!
叶笑笑也很是高兴,先前听子凡说了京城的消息,知道肖瑜死了,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穿好了衣服之后,她忙叫清音把沈宴舟叫来。
沈宴舟起得很早,此番进来了之后,便将那个锦囊交给了叶笑笑。
不止如此,他还将林昭查案,谢瑾天捣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与叶笑笑说了。
先前他便听闻,叶笑笑在西宁郡主的宴会上,叫谢瑾天做驸马,那日在落月坡她对谢瑾天的态度也是好得过分。
这些太子殿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如今有了告状的机会,他岂会有半点迟疑?
叶笑笑听完了,有些意外地道:“谢瑾天连林昭也坑啊?”
她先前就已经看出来,在谢瑾天的眼里,家族利益是最重要的,但是对方连自己的表弟也这样对待,半点兄弟之情都不顾及,也确实是无情得有点儿吓人。
沈宴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尽情地贬低情敌,把对方说得没有一丝人性:“在有的人眼里,情爱、兄弟都算不了什么,只有利益是第一位。”
叶笑笑:“还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多指责他什么,因为他是为了家族,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她淡然的语气,叫沈宴舟意外了:“你不生气?”
自己暗戳戳地告情敌的状,叶笑笑却一点儿怨怪谢瑾天的意思都没有,还能如此理智的评价,这令太子殿下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叶笑笑奇怪地道:“本宫又不是谢瑾天的什么人,也没理由要求他为了帮我查出真相,罔顾家族利益。”
“若是证据确实是因此没了,那我或许会有点儿窝火,可证据你不是帮忙拿到了吗?”
“他烧掉别院枉作小人,还因此与林昭兄弟失和,在朝堂上闹了一场受罚,本宫私下笑话他还来不及,有什么可生气的?”
是的,只能私下笑话,不能到明面上笑话,当面笑话那自己假舔狗的身份就会被看出来啦!
沈宴舟瞧明白了什么,心情好了起来:“想来是因为,公主心里没有他,所以也不会因为他的举动动怒了!”
从她的话意,太子殿下已经听懂,她是并不在意谢瑾天,所以无所谓,不动气,而不是在包容谢瑾天的冷酷。
叶笑笑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本宫心里不是只有你吗?你如何闹得像是刚知道一般?”
这下,太子殿下的嘴角,越发压不住了。
叶笑笑看着他那死出,又好气又好笑,亲都亲过了,心思也表明了,甚至想睡他的态度都说清楚了,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试探的。
这会儿,她倒也问了一句:“你先前说有私事,莫不是天子剑的下落又有线索了?”
沈宴舟:“正是!师兄帮我在江湖中抓了一个积极擅长易容的人,号‘千面鬼手’。”
“他交代曾经有人找他买了十多张人皮面具,出手极其大方,看得出来是想干一件大事!”
“他出于不放心,悄悄跟踪了那人一段路,见着对方往我扶风禁地去了,这令他吓到了,知道自己把东西卖给了不该卖的人,所以便一直躲躲藏藏。”
“即便以师兄在江湖中的人脉,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之找出来。”
“孤与他核对了一番时间,的确就是天子剑失窃的时日。”
叶笑笑:“那他知道找他买东西的,是什么人吗?”
沈宴舟:“他只能确定是墨翰皇朝的人,因为那人用的银票,来自墨翰皇朝的钱庄。”
“而且,他无意间看见了对方衣服上的暗纹,那是墨翰皇朝皇室暗卫的衣角,才有的暗纹,此种纹路阵法独特,外人模仿不来。”
“想来是墨翰挖了一个隐世高人到了暗卫队,此人若是参加高手榜比试,武功必然在前五!”
高手榜上能有能力潜入扶风,还盗走天子剑的人,沈宴舟已经全部查过了,尽数排除了嫌疑。
所以这名盗贼,必然没有参与比试,也没有排名。
可这样的人……
他眸光有些深:“能挖的动这样的人,想来墨翰皇朝,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叶笑笑想了想,觉得也是。
一个身怀绝技,却连高手榜比试都不参与的人,说明什么?说明此人淡薄名利。
对金钱和权势兴趣也不大,否则扬名之后,不是更容易搞钱弄权?
不图名,不图利的人,能被墨翰弄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儿,还把事情嫁祸御宇皇朝,那自然是与墨翰皇朝要了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
叶笑笑:“先前指使毒医前辈杀沐砚白的人,你推测是裴棠月。如今天子剑失窃,也指向墨翰。”
“局面已经十分明朗,想来就是墨翰想要吞并我御宇皇朝,但是明着动手讨不到好,所以便想先除掉沐砚白。”
“而且盗走了天子剑,嫁祸给我们,好叫你们扶风也兵临城下,来讨伐御宇。”
“若是你蠢一些,看着他们在事发现场留下的御宇皇朝的衣料,真的来问罪,便是着了他们的道!”
也亏得沈宴舟来得及时,救下了沐砚白,不然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沈宴舟点出一点:“若沐砚白当时真的死在杏花村,你们不只失去第一军师,而且镇南公府或许会觉得,儿子的死与你脱不了关系。”
叶笑笑点头表示赞同:“不错,他们肯定会觉得,若是本宫没有掳走他,或许后头什么事都不会有。”
“如此他们心怀怨怼,对皇室、对雁南关的防守,就未必有之前上心了。”
“这幕后之人,真是好深的算计!”
沈宴舟笑笑:“若我们所料不差,都是墨翰的人在搞鬼,那目前看来,他们针对御宇的计划,是一项都没成功。”
给扶风和御宇拉仇恨失败、杀沐砚白失败、挑拨皇室和沐家的关系也失败。
叶笑笑:“幸好咱俩瞧对眼了,互信互助之下,阴差阳错地粉碎了他们不少计划!”
沈宴舟笑笑,表示赞同。
可不是,若自己不是喜欢她,想来也不会去找来神医的女儿,那么沐砚白死在杏花村,事情就麻烦了。
叶笑笑看了看时间,寻思着皇兄应当已经下朝了。
她拿着锦囊起身,打算去与皇兄说说墨翰皇朝的事儿。
同时沉了眼,道:“如今萧涟漪害我的证据是有了,但皇兄到底是何种心思,却是不好说!本宫去宫中试试,看这东西能不能动萧贵妃!”
沈宴舟也相信她不同意自己直接一刀处理了萧贵妃,必然有她的道理,便由着她去处理。
只是叶笑笑刚走出门,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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