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阳帝的眼神看过去,诧异道:“什么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德安是个稳重的性格,若不是有要紧的急事,对方是不敢打断自己的。
德安递上一封信件:“陛下,是墨翰皇朝送来的国书!”
永阳帝蹙眉,把国书接过来看了看。
叶笑笑好奇的眼神,也落到了对方的手上,那墨翰不是在搞事情?她也想知道,他们送国书过来做什么。
永阳帝看完之后,叶笑笑问道:“皇兄,墨翰在打什么主意?能告诉臣妹吗?”
永阳帝:“这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虽然继位的是朕,但朕总是觉得,这御宇皇朝也有你的一半,因为你也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
德安听到陛下这些鬼话,都只觉得脑壳疼,有时候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总有一些莫名其妙,领先众人的想法,这话若是说给那些大臣们听,他们岂不是都会急死?
若是公主是那种对皇权有想法的人,听完说不定心思也野了,嗐!
不过,叶笑笑是没半点想法,所以在听见了永阳帝这话之后,只觉得十分感动:“皇兄这样信任臣妹,臣妹十分高兴!”
“你都不信任,朕还能信任谁?”话毕,永阳帝也说出了国书的内容,“墨翰说他们的三皇子和四公主,仰慕我们御宇皇朝的风貌已久,想过来游历一番。”
“还说他们已经出发了,应当赶得上中秋节,来给朕道贺。”
叶笑笑:“哈?”
看出了叶笑笑的诧异,永阳帝也道:“朕也觉得他们有病,按理说就是要过来游历,他们不也该是过完了中秋节再来?”
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中秋节都算得上是一件阖家团圆的大事。
尤其他们还是皇子和公主,就不必在国中,多陪伴一下他们的父皇母后?
叶笑笑:“皇兄打算让他们来吗?”
永阳帝:“自然是要让他们来的,如今两国休战,他们要来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朕也刚好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只是离中秋也没几天了,若是接待他们,朕恐怕接下来有不少事情,要与亚父他们商量,就没空与你说话了……”
事实上永阳帝一直觉得,有时候那些商量自己在不在,都没啥区别,想丢给亚父去做算了。
但是亚父说,万一有一天他不在了呢?所以叫他无论如何都要自己立起来。
这便令永阳帝只得不情不愿地参加每一次谈话。
叶笑笑:“臣妹在宫里住了几日,其实也担心府上的情况,既然皇兄忙,臣妹便先回去好了!”
墨翰的人过来,虽然可能有阴谋,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皇兄因为萧贵妃的事情心情不好,让他忙起来,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永阳帝点点头:“好!这几日委屈你在宫里陪着朕了!”
可不是委屈妹妹了吗?哪里都不便去,皇宫也没什么好玩的。
叶笑笑笑道:“能陪皇兄,臣妹开心还来不及!皇兄是臣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哪里有什么委屈的?”
这话哄得永阳帝开怀不少,拍拍妹妹的头:“那行,那朕就不留你了!你走之前,可以去朕的私库转一圈,瞧上什么首饰、布匹、摆件都拿走。”
先前还要给贵妃一些,如今同贵妃闹成这样,自然都是妹妹的了。
叶笑笑:“皇兄已经给得很多了,臣妹那里如今也不缺什么,还是下次吧!”
主要是这次自己在宫里陪了对方几天,要是还带着东西走,就跟拿报酬似的,难免令兄妹关系生分。
敛财也不是这么个敛法。
永阳帝也没在意,他这些年赏赐了妹妹多少东西,他心里当然也是有数的,也知道她不缺。
于是道:“那行,什么时候你缺了,自己去取就是,朕的私库你就当是自己的!德安,听见了吗?”
德安:“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以后公主去您的私库取东西,记录在案便可,不可阻拦。”
永阳帝点点头,表示满意。
叶笑笑也连忙道:“多谢皇兄!”
永阳帝:“那朕先去忙了,鸿胪寺的人应当还等着朕,就不送你了!”
叶笑笑好笑道:“哪里有让皇兄送的道理?恭送皇兄!”
永阳帝大步离开。
对方走了之后,清音忍不住说了一句:“陛下是真宠您啊……”
又是说私库当公主自己的,又说觉得国家有公主的一半,一国之君甚至还有送公主出去的想法。
她现在都觉得,这么好的陛下,长了个恋爱脑,也不是那么难以原谅了。
毕竟人无完人啊。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陛下本身是个至情至性的人,所以不管是对亲情,还是对爱情,都十分在意吧。
叶笑笑也觉得心里暖呼呼的,有这么一个兄长,当真是极好,一个怕是能顶旁人好多个。
正要离开。
德安忽然折返了,对叶笑笑道:“公主,陛下叫老奴带一句话给您,说那黄怀琰的事情,您好好想想,别急着拒绝,等中秋节的时候再答复陛下!”
“想来陛下是想着,若是中秋节为您和黄公子指婚,也能取人月两团圆的意思。”
叶笑笑:“……知道了。”
皇兄估摸着是觉得,以自己从前的名声和所作所为,能有这样一门好亲事不容易,怕自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所以叫自己多琢磨琢磨。
看得出来是亲哥哥了!
带着清音出了皇宫。
叶笑笑在马车上问道:“听说王丞相的大公子,在外头开了一间药铺,你可知道在何处?”
原主的印象里面,是有这么回事的,但是药铺的地点却是毫无印象。
而原主得罪过对方的事儿,记忆里十分清楚!
清音面皮一抽:“公主,您还惦记着相爷的大公子呢?可是先前,他不是拒绝你了吗?”
“而且,说实话,您最近招的男人挺多的,奴婢觉得……要不您还是收收心?”
叶笑笑幽幽地道:“你忘了,本宫说的那个梦,本宫的尸体上,眼睛被人挖了!”
清音:“可这与王大公子有什么干系?”
兀地,清音一拍大腿:“奴婢想起来了!当初您叫王公子当您的入幕之宾,王公子拒绝您不说,还后退了好几步,叫您自重。”
“你当时恼羞成怒,说他不过就是个瞎了眼的废物,什么也不是,这话……不少人听见了,大公子的脸色也极是难看!”
“就是素来好脾气的相爷,面子都挂不住,陛下也是头一次教训了您几句!”
叶笑笑恹恹的,有些难过:“是啊……”
也许她天生就是一条舔狗命吧,注定了到处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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