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无痕:“宁赫之在藏的东西,你不是感兴趣?”
叶笑笑想了一下:“本宫是挺感兴趣的,但是他既然不想叫本宫看见,那便还是算了吧!”
弓无痕扬眉:“你是担心他知道我去探查了,怀疑你不相信他吗?你放心,我夜间出手,绝不会被他发现!”
叶笑笑:“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宁赫之连命都能为本宫豁出去,难道还能害本宫不成?”
“本宫虽然觉得他鬼鬼祟祟的,令人起疑,但是这点信任还是愿意给他的。”
若是人家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自己还对人家疑神疑鬼的,那自己未免也太不是个人了。
弓无痕听到这里,却是不赞同地蹙眉:“你们女人就是喜欢感情用事,多的是为了或许信任,使用苦肉计的人!”
叶笑笑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了半分:“首先,本宫并不是感情用事,而是本宫认识宁世子的时间比你长,本宫自认比较了解他,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本宫心中是勉强有数的。”
“其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喜欢感情用事的,就连恋爱脑这回事,其实都并不是只有女人才会患,男人也会有,所以你因为一件事情,就说所有的女人都感情用事,本宫绝不能苟同。”
弓无痕眉心一跳,倒是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似是惹怒了她一般,叫她说出这许多不快的言语来。
叶笑笑:“公子,莫说宁世子值得相信了,哪怕本宫这一次是真的信错了人,本宫也希望你日后说话,还是就事论事!”
“说本宫就是说本宫,不要说天下的女人怎么样,本宫一个人代表不了全天下的女人,就是我行差踏错,与她们也没半点关系!”
她如此认真,弓无痕回头想了想自己的话,也开口道:“抱歉,是我失言!”
他只是完全没想到,叶笑笑因为不想连累其他女子的声誉,便说出这许多话来,倒并不像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反而像是纵情肆意的江湖儿女。
见他直接道歉了,叶笑笑自然也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弓无痕:“那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叶笑笑:“好。对了,你平日里吃什么?”
先前在宫里,没见着对方, 那么宫里的膳食,自然也是没有安排给他的。
弓无痕拿出一个馒头,面无表情地道:“吃干粮!”
见着叶笑笑表情僵住,似想说什么,弓无痕道:“你不必在意,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吃什么东西,方便就行!”
事实上,像是那种做出来十分精细的糕点,弓无痕才觉得麻烦,他都不明白一点儿食物费那么多心神做什么。
叶笑笑:“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日后本宫还是会遣人给你单独安排膳食,我这公主府并不缺一口好吃的,不至于要你这个第一弓箭手,在本宫身边天天啃馒头。”
弓无痕刚打算拒绝。
叶笑笑看出他的意图,开口道:“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总不能让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之后饿瘦了,若是这般,清河夫人在天有灵,也不会原谅本宫。”
说起郁清河,弓无痕便住了嘴。
他也知道,如果阿姐还活着,想来也是不会允许自己天天吃馒头,或许会同叶笑笑一样,十分强势地安排自己吃点别的东西。
这种久违难言的温暖,倒是令他定定地看了叶笑笑一会儿。
冷不防地说了一句:“多谢。”
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这倒是令叶笑笑愣了一下,倒也没必要说谢吧,他一天到晚跟着自己,保护自己,难道自己管饭不是应该的吗?
她哪里知道,弓无痕这会儿,心里都纳闷不已。
明明叶笑笑的年纪比自己小,可为什么他竟然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阿姐才会给自己的那种关怀?
至少叶笑笑操心的事情,父亲是不会操心的,若自己出门办事的时候,说不想吃馒头,想吃顿好的,父亲说不定还得骂自己一顿,说自己习得一身骄奢淫逸。
可阿姐不一样,阿姐会心疼自己。
既然叶笑笑并不只是将他当作一个保护她的工具人,而是对他多有关怀,弓无痕的心下,也有了计较。
宁赫之那边藏了什么,他一会儿还是得去看看的,他要对叶笑笑的安全更负责才是。
弓无痕离开了之后,叶笑笑想了想,叫来了清音,叫对方选了些精细的首饰,约莫统共价值八九千两的样子。
装在匣子里头,吩咐道:“将之送到京兆府尹徐大人的府上,就说本宫与他的小女儿,十分投缘,知晓她好事将近,便选了些首饰给徐姑娘添妆!”
清音愣了一下:“公主,您与徐姑娘什么时候投缘了?”
叶笑笑笑而不语。
清音到底也不傻,想起来了那会儿听见京兆府尹的夫人说的那些话,于是忙是道:“您是想帮帮徐家?”
叶笑笑:“自然了!京兆府尹当初也是为了力挺本宫,才叫他的女儿缺嫁妆。”
“如此,他的夫人和女儿,难免对他,对本宫都心生怨怼,他一心一意做好事,自不能害了他们家,也不能叫他们家与本宫生分不是?”
清音:“还是公主考虑得周全!只是徐大人当时捐款了一万两,我们这……会不会少了些?”
叶笑笑:“不少,你送去就是了!”
清音听完了,也不再多问,叫杨管家亲自将东西,送去了徐大人府中。
徐家小姐收到后完全是懵的:“与我投缘?可我与公主,都没说过话啊!”
倒是徐大人明白过来,感动地道:“想来是知道我们家的难处了,但是也不好直接给银子,会伤了本官的脸面,所以便用了这种法子!”
“公主最体贴的,是只给了瞧着八九千两的东西,而不是给足了一万两。”
若是给足了一万两,岂不是显得自己当日像是没有捐钱一样?
闹得好似是公主看出了自己打肿脸充胖子,所以要退钱给自己一般。
徐大人的夫人杨氏,这会儿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首饰,女儿嫁妆的事情,便是完全不愁了。
她看向自己的夫君,忙是道:“难怪夫君常常对公主赞不绝口,今日我算是明白了,公主处事确是令人暖心。”
“想想我这两日愁得还怨怪过公主,眼下我都只觉得羞愧!”
“夫君,你以后在朝中、在京城都要多帮衬公主才是!”
京兆府尹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公主的事,就是本官的事!”
以后,公主就是自己的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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