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领命走后,秦牧便对陆心麟说道:“陆兄,刻不容缓,我要你在半个时辰内教会他们,越快越好。”
陆心麟应声后,便在案前奋笔疾书。
看着陆心麟,秦牧突然想到了心中的那个人。
“陆兄,心纨,呃~令妹进来可好?病情可有好转?”秦牧有些忐忑的问陆心麟。
陆心麟正在写着东西,也没多想的回道:“有劳王爷挂心了,心纨旧疾已多年了,能够快乐的活着,我与家父已经很满足了。”
陆祺成为护国将军前,奉命去平反,可谁想到反叛余孽,居然敢在帝都绑架将军的家人。
虽然人很快便救了回来,但可能是受到惊吓,也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大脑缺氧,从那以后帝都便人人都在说陆大将军家的千金变傻了。
可秦牧知道,陆心纨不傻,只是在心思最纯洁的时候,老天给她上了一个保护罩,让她天真的生活下去。
“哥哥,你怎么住在罐子里呀?”这是陆心纨第一次见到秦牧时说的话,那时的秦牧就是个活死人,根本就不理陆心纨。
可是陆心纨非但没有嫌弃他,还每天都会来他身边说今天发生了什么,自己吃了什么,还会用自己种的花来装饰秦牧的罐子。
久而久之两人便成为朋友,直到那天,秦牧在见到陆心纨,秦牧发现陆心纨的眼神变了,秦牧知道陆心纨的病好了。
秦牧死了,死在了陆心纨的手中,但他不后悔,这都是自己的欠她的。
秦牧回忆着前世,陆心麟此时已经将常用的东扶语写好,齐远也将识字的军士带到了中帐。
可秦牧却没有留下来学习,陆心麟准备让秦牧留下,可秦牧却用纯正的东扶语回道:“不用了,我已经会了。”
看着远去的秦牧,陆心麟发现眼前这个锦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是处,嚣张跋扈的锦王了。
而在丹阳城,杨炽正跪在杨怀民面前。
“逆子,我让你看好锦王,如今锦王深入敌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有几条命给陛下砍的”
杨怀民愤怒的说着,如今有先锋军帮忙协防,他好不容易可以去眯一会,好嘛,眼一闭一睁,锦王没了。
杨炽也冤枉啊,锦王出发时,他也劝过,可是人家是王爷啊,一道命令压过来,他也没办法啊。
“爹,人家是锦王,我怎么敢拦呢”
听到杨炽的话,杨怀民更气了,“他是锦王,你呢?你是亲军指挥使,听命于皇上,你让锦王涉险,出了意外,你说皇上能留你?”
杨怀民越说越气,瞬间抽出墙上的长剑,准备砍了这个不孝子。
却被眼疾手快的管家老福给拦了下来。
被拦下的杨怀民对着外面大喊道:“来人,给我去鹰峡将锦王给我绑回来。”
话音刚落,先前给陆心麟金牌的小兵便冲了进来。
“报,老将军,锦王的书信”
杨怀民立马接过信,看完后立马道:“通知洗将军,平扶军,雨停后全军挖掘泄洪道,等待大军到来。”
下完命令,看着跪在地上的杨炽说道:“炽儿,你是皇上的亲军,你记住,你只听命于皇上。”
说完便离开了,杨怀民是在提醒杨炽,一仆不侍二主,这是保护杨炽,也是在保护秦牧。
其实秦牧的变化让杨怀民思索了许久,更重要的便是秦牧脖子上的山君印,如今大夏军中秦家山民居多,山君印那可是可以号令秦家子弟的。
因为山君印的出现让杨怀民担忧,虽说秦珏和秦牧是一母同胞,但权力又有几人能够抵挡的了,如若两人中有一人先动刀,那大夏可就要生灵涂炭了。
“先帝啊,老臣不会让屠兄弑弟的事情发生的”
界原,东扶控制区。
一支数十人东扶小队正在大雨中行军,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支东扶小队不对劲。
“喂,你们是什么人?”东扶军关卡的小兵拦下了这支部队。
被拦下的小队中身着赤红诹访法性恺,头戴狮头鬼面兜的人从马上下来。
大喊一声:“八嘎”,随后一巴掌扇在那名拦路士兵的脸上,看着那人的家徽冷笑道:“原来是小泉家的狗。”
被打的东扶兵哪受过这样的气,立马就要发作,可红甲男却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怎么?难道小泉家忘了是谁让他们当上天皇的?”
被打的士兵闻言,立马看向红甲人的家徽,立马站直低头道:“对不起,武田大人,小人一时没有看清,还请将军大人恕罪。”
在东扶,小泉家虽是天皇,看似风光无限,可真正掌权的,却是武田家,德川家,织田家,这是东扶家族中不宣的事实。
“小泉家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红甲男说完跨上战马接着道:“联军现在在什么位置?”
“在此地50里的山坡上”那人低头回答。
红甲人高喊一声出发,小队便朝着联军驻地赶去,等到小队走后,那名士兵才敢抬头,看向小队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充满阴毒。
等离开关卡,一名足轻来到红甲人身边,用大夏语说道:“陆兄,刚才的气势不错啊。”
红甲人上推鬼面道:“王爷,你可别取笑我了,你没看到我现在手还在抖吗?”
这支小队正是秦牧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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