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月明星稀,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大夏人早早的便睡醒,帝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而陆将军府却灯火通明。
“父亲,黄太医来了。”陆心正急急忙忙的喊道。
陆心正的背上还背着被他强行从休沐中拉过来的黄太医。
“正儿,我不是让你好生去请吗?你怎可这样对待黄太医!”陆祺边说边将黄太医从陆心正的背上扶下来。
此时的黄太医还有些懵,他正要休息呢,突然就有人闯进他的家里,背着他就跑。
“大将军,老夫年岁已高,如有下次可不能这般对待老夫了。”黄太医说道。
“黄太医多有得罪,还请担待。”陆祺一边赔着不是,还不忘给陆心正一脚。
吃了一脚的陆心正连忙道歉,“黄太医,小子实在是情非得已,怎奈家妹情况紧急,小子才失了方寸,还请黄太医海涵。”
黄太医本来还有些怨气,可是看到陆祺和陆心正那着急的模样,加上赔罪的态度,黄太医也就释怀了。
“大将军,如此着急让老夫前来,令嫒是生了何种顽疾?”
陆祺正准备和黄太医说明情况呢,就被陆心麟的给打断了。
“父亲,白太医请来了”
看着陆心麟背上翻着白眼的白太医,陆祺也只能无奈的又和白太医赔罪。
雪梅居,陆心纨正躺在床上,脸色通红,表情痛苦,呼吸急促。
一旁的母亲艾氏正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时不时的还帮陆心纨擦拭流下来的汗水,一边擦,眼泪一边流。
看着女儿痛苦的表情,艾氏也是心疼不已。
此时,陆祺已经带着两位太医进了雪梅居,路上他也和两位太医说明了情况。
本来陆心纨还很正常的,可就在一个时辰前,丫鬟就来报,陆心纨不知为何突然晕倒了,起初陆府众人以为是白天陆心纨落水引起的。
可府医诊治后,发现陆心纨脉象平稳,不像是突发疾病,但就在府医要开些药方时,陆心纨突然全身发热,犹如火炉一般。
府医只好先开些散热的方子,可无论喝下多少药物,陆心纨的发热还是不见消退,反而更甚了。
陆祺无奈之下才让陆心正和陆心麟去秦黄,白两位太医。
黄,白两位太医师出同门,一位药理冠绝天下,一位针法出神入化。
帝都都说,两位只要联手,就算是半个身子都进了鬼门关也能给你拉回来。
黄,白两位太医,进入陆心纨的闺房,和艾氏行礼后便为陆心纨开始诊治。
原本两位太医只是觉得陆心纨只是简单的热症,是陆家人有些小题大做了,帝都人那个不知道陆家人疼自己的小闺女。
可当两人接手诊治后,傻眼了,脉象平稳,除去陆心纨那痛苦的表情,和发热的症状,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师兄,此种症状,你可曾见过?”白太医询问道。
黄太医号着脉摇了摇头道:“未曾见过,普通的热症,患者尚有意识,就算是失去意识,脉象也不会如此平稳,奇哉。”
“师兄,要不我用青木神针先为陆小姐祛热,你看看师父的杂症录内可有记载。”
黄太医听后道:“青木神针虽神奇,也极为霸道,为兄怕陆小姐受不住,静脉受损,还是先问问陆将军的意见吧。”
一刻钟后。
黄,白两位太医退出了闺房,见太医出来了,陆祺立马开口道:“两位太医,小女的病情如何。”
黄太医捋捋花白的胡须道:“陆将军,令嫒的病症,老夫与师弟也未曾见过,属实有些棘手。”
陆祺见两位太医都觉得有些棘手,立马道:“黄太医,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救小女吗?”
“陆将军切莫着急,老夫只说棘手,办法还是有的。”
黄太医说完,陆心麟便急忙道:“黄太医,都火烧眉毛了,你就不要大喘气了,快说有什么办法吧。”
“麟儿,不得无礼!”陆祺呵斥道。
“无妨,无妨。”黄太医接着说道:“老夫与师弟商量后,决定用本门的青木神针为令嫒施针,在辅以老夫的药方来为令嫒保元固神,定能拔除热毒。”
“黄太医,既有治疗办法,那就尽快为小女诊治吧”陆祺见有办法,皱了一夜的眉头才有了些许的舒展,可黄太医接下的话,却又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陆将军,虽然有了办法,可青木神针却极为霸道,老夫和师弟怕令嫒承受不住,静脉受损,虽然治好了热毒,却伤了身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听完黄太医的话,陆家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艾氏更是在陆祺身后抽泣了起来,他们的女儿太苦了,幼时因绑架,得了脑疾,如今又是莫名其妙的热症,好不容易有治疗的办法,却又有伤及身子的风险。
就在陆祺左右为难时,老太君的声音传来,“黄太医,就按照你的法子来为纨儿诊治吧”
“见过老太君”黄,白二位太医见到老太君立马行礼道。
“娘,你怎么—”陆祺还未说完,就被老太君打断。
“你以为让下人瞒着我这个老太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太君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于是陆祺就吩咐下人瞒着她,可陆府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哪能瞒得过老太君。
“黄太医,白太医,我们家纨儿的命就交给二位了,只要能够救下纨儿,将军府必有重谢。”
黄,白二位太医听老太君这么说,连忙道:“老太君,老夫师兄弟本着医者仁心,救治陆小姐本是我等的天职,岂敢讨要重酬,既然老太君发话了,那我师兄弟便开始准备了。”
说完黄,白两位太医便开始忙碌了起来,陆家人也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陆心纨能没事。
就在众人忙碌的时候,昏迷中的陆心纨来到了城墙下,和白天落水后看见的一样。
城墙下,那个住在罐子里的坏蛋正被几个小孩欺负。
“打死他,就是他害的我们没了家,打死他!”
石头和木块朝着罐子里的秦牧砸去,秦牧就这样任由这些小孩欺负,有个稍大的孩子,还将自己的尿,浇道秦牧的头上。
“喂!你们在干什么,不准你们欺负罐子哥哥。”
陆心纨循声望去,只见“自己”正出现在那里。
小孩们见“陆心纨”出现了,笑闹着跑开了,他们一边跑一边还喊:“废人的傻子媳妇来喽!”
原本一言不发的“秦牧”,听到这句话后,用自己沙哑的声音骂道:“小兔崽子们,她不是傻子。”
“罐子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陆心纨”关心的问道。
“秦牧”没有回道,只是静静地待在罐子里,是啊,他只能待在罐子里。
“陆心纨”想伸手将罐口的木块拿掉,却被“秦牧”喝止了,这一喝吓到了“陆心纨”。
“秦牧”见她吓到了,语气平和的解释道:“我身上脏,不要脏了你的手。”
“陆心纨”摇了摇头,说不脏,还去打了清水给“秦牧”清洗尿渍,还用鲜花装饰秦牧的罐子。
陆心纨就这么看着“陆心纨”和“秦牧”的互动,下雨了“陆心纨”会为“秦牧”打伞,下雪了“陆心纨”会为“秦牧”扫雪,“陆心纨”会每天都来看“秦牧”,会给他讲故事,“秦牧”也会给她讲故事,虽然“秦牧”的故事和那些先生讲的一样,但“陆心纨”却能听进去。
“陆心纨”让“秦牧”的眼睛不在只能看到罐子前方的风景,而“秦牧”则让“陆心纨”的思想不在只是被保护的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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