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淡淡的一句话,月如尘离开。
可是,在临迈步之际,他似微有迟疑的停顿了一下,手微微捏紧。
为什么不谨以戒备?为什么要相信他?他自己都不能保证的事,她居然……
抬腿,向前走着,一步一步走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注定如此?难道就是因为加注在他身上的责任,所以他一辈子都逃不开这枷锁,挣不开这牢笼……?
刚才的糖,是无毒的,可是——他能保证下一次吗?
长老们已经在催了,如今的他根本退无可退。
那是他的责任,他必须要去完成。可是……
怎么办?心很乱。
在即将转去的那一刻,他慢慢的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的望了眼那似乎浑然不觉的人儿,静默的眼眸中,有一种难以诉说的复杂淡凉。
月如尘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向她暗示着什么……?
望着那手中的糖粒,蔚蓝汐低思,未有察觉那面前离去之人转而注视的目光。
更未有发现除了他俩之外,不远之处还有第三者……此刻正用一种歹毒幽恨的神情看着,视线如利刃!
蔚蓝汐,蔚蓝汐!
手,紧紧的握住,口中不住的狠切。一把揉烂了早前云姨娘派人送来的纸条,蔚玲脸色阴冷,表情尖戾!
她说过,她不会让任何人碰月如尘!任何人!
*夜,暗的不见五指。
按着云姨娘事先通知的时间,蔚玲一袭黑色斗篷来到了蔚珑的房前,轻轻敲了敲。
“进来。”
云姨娘早已在里面了,此刻门开了一条缝,很快的将蔚玲给拉了进去。
“母亲。”
反身关好门,尽量的压低声音,因为眼下的云姨娘与蔚珑都在关禁闭,所以蔚玲她必须当起十二万分个心!
“母亲是有事要商量?”
“哼,蔚蓝汐那个贱.人,当真害的我好苦!”
猛的拍了下桌子,脸色难看的骇人!这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她丢的最大的一次人了,想来她是怎么也不甘心,咽不下那口气!
“母亲息怒,这夜深人静的,可别惊动了谁。”上前按住云姨娘的手,蔚玲一脸担忧的说。
这次她们本就是偷偷集会,见不得光的,若是还不小心让蔚蓝汐知道了,那可会招来无尽的麻烦。
“怎么,难道我还怕她不成?!”见蔚玲如此,云姨娘本就憋着一口气无法出,如今不禁是更加大为光火,一把狠狠甩去她的手!
“母亲说笑了,母亲怎么会怕蔚蓝汐呢?只是非常时期非常做法,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解除困境,而不是自己给自己招惹麻烦。”
算是头脑还很清醒,蔚玲劝慰的提醒道。
闻言,果然云姨娘的怒气有所缓和,脸色也微微变得好看一些,“哼,该死的小贱.人,别得意的太早!”
这几日,她被关在房里,是差一点就要发疯了!
“放心吧母亲,肯定有机会的,那蔚蓝汐不过是运气,总有一天会落在母亲你的手里。”
适时的迎合着云姨娘,蔚玲极力安抚着她的情绪。
云姨娘望向那一直蜷在床上未发一言的蔚珑,猛然间,一只杯子扔了过去!
“都怪你,没用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她被蔚蓝汐当场捉奸在床,如今她们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唔!”
杯子砸到了蔚珑的胳膊上,闷哼一声。
抬起头,似窝火也似委屈,第一次,蔚珑敢这么直接顶撞云姨娘,声声指责!
“为什么要怪我!我有什么错!当初母亲说好的万无一失,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被蔚蓝汐趁机而入,倒打一耙!”
“你!”
没想到对方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鼓着腮帮子,云姨娘几乎是要将眼珠给瞪了出来!
可是,因为心中的那口恶气,蔚珑才不管不顾,任着性子同样负气,脸为此而涨得通红!
本来云姨娘对她说,只要服侍了蔚成风,从此荣华富贵她享之不尽!可是现在呢?
被人捉奸,当场出丑,失了童贞,声名狼藉,就连那蔚成风事后都没用正眼看她一下,甚至还巴不得的和她撇清关系,避之不及!
她是彻底完了。
“母亲,你别怪珑妹,如今外头风言风语,下人们又都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珑妹心里自然不开心,言语上多有冲撞。”
打着圆场,蔚玲在从中斡旋。
“母亲,玲儿觉得,这件事情我们从头到尾的敌人就只蔚蓝汐一个。眼下,我们是该要想个法子来对付她,而不是在此相互埋怨,坏了彼此的感情对吗……”
“珑妹,还不给母亲赔罪?”
在云姨娘面前,蔚玲永远是大方得体,顾全大局的。
“母亲,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请你想想法子救救珑儿吧!”蔚珑此刻也收起了怒气,低低认错。
“日前,我已派人偷偷传信于太子,可因为兹事体大,太子也不宜出面。”
沉吟了一下,云姨娘缓缓说道。
“太子不愿出手?那我们就不无计可施了……”蔚玲眉头皱的深。
“哼,他不愿意就不愿意了?我女儿都给他睡完了,事后想不认账?没门!”暗暗的咬了咬牙,云姨娘眼中冰冷!
“那母亲打算……”蔚玲微有着疑惑。
“逼……”云姨娘淡淡吐出这个字。
逼?
怎么个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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