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娆从云朝身上若无其事的跳了下来,扔了一块纱布过去,“这点伤自己包扎。”
云朝拢起衣服,按住她划破的地方,问:“蛊虫除了?”
倒是比想象中的简单。
叶梦娆将盒子放在自己的箱笼里,呵了一声,“你想什么呢?雪蚕霜花蛊那么容易被除了,你何必非要找我?”
云朝诧异:“那刚刚不是蛊虫吗?”
“是,不过这只是其中一条子蛊,你身上那么多霜花,你以为全是一条蛊虫导致的?”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你体内不止这一条,我今天的用药量,只能取出这一条,后面几天,我每天都要如此帮你引出一条,直到子蛊没有,只剩母蛊时,我方才能最后帮你除尽,在此期间,你身上的霜花会慢慢减少,全部没了时就痊愈了。”
云朝一听到每天都要这样,第一时间不是怕疼,而是怕她……
叶梦娆瞟一眼,就知道他介意什么。
你以为她知道你介意什么就会识趣儿的不提?
不。
这人很恶趣味,偏要意味深长的来一句:“多亏了你今天那反应呀。”
急速的气血回流,导致蛊虫顺着而上,才会在她标记的地方被猛地引出。
云朝这次真的是忍不住了,指着门口,“出去!”
叶梦娆提起药箱,哼了一声,出去就出去。
出去之前,再来一句,“看着那么瘦,本钱还不错啊。”
回应她的是云朝丢来的染血纱布!
而某人早已轻飘飘的关上门,徒留一阵放肆的笑声传来,让云朝难堪又羞恼。
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云朝正在整理衣服,看都没看门口,就说了一句,“出去!”
“呦,这是谁惹大哥生气了?”云薇出声。
云朝回头,见是她,才压住戾气,“你怎么来了?”
云薇关上门,屋内只有她和云朝。
开门见山道:“证据给我。”
云朝:“什么证据?”
“大哥,我派人查到了曲裕德确实在练蛊,你那么聪明,不可能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拿到吧?”
云朝目色微沉,却依旧装糊涂,“那里防备森严,我怎么可能拿到什么证据。”
云薇道:“可是昨天大哥可没告诉我,那里戒备森严,只告诉我没什么异常,若不是大哥拿到了什么,何必隐瞒于我?”
云朝顿住,不曾想她如此心细,竟然会去查别庄。
看她势在必得的样子,问:“你要来做什么?”
云薇道:“当然是帮你继续查啊,你说这人如此歹毒,残害良家女子,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云朝呵了一声,她怕是不是要查,而是担心自己用证据对国公府不利。
这个妹妹,比想象中的,聪明太多。
“你怎么查?还是……交给父亲?”
“不,父亲最近为临安之事颇为头疼,我可不想再麻烦父亲,我自有办法。”
云朝这么问,就是怕她将证据交给云震,因为云震是不可能跟太子敌对的,只会暗地里消灭证据。
但是看云薇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交给父亲。
难道,她想给谁做筏子?卖个人情?
还是根本没有查出来那曲裕德是太子的人?
云朝不说话,云薇也没催。
屋内寂静,良久,云朝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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