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没再问陆行亦为什么会有噬心蛊之类的话。
他可能是看完了全书,自然知道许多隐藏的东西。
他身边也有一个孙医生,怕是也不简单吧。
晌午时分,陆行亦果然如约派人送他们出宫。
宫门口,云朝一袭织锦红色官服,让叶梦娆眼睛亮了起来,冲过去就铺到了他的怀里,“阿朝,我好想你。”
叶梦娆很直接,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想念。
云朝被她扑过来的力量撞的都后退了一步,耳边泛红,“还在外面,莫要胡说。”
叶梦娆撇嘴,然后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你今儿这身真好看,晚上你穿这身试试,我……”
最后几个字都没说出来,就被云朝捂住了嘴,“晚上的事,晚上说。”
叶梦娆点头,行吧行吧。
云朝这才松开她,可是松开她之前,叶梦娆还是恶趣味的在他掌心亲了亲,惹得他耳边更红,瞪了她一眼。
瞪的丝毫没有架势,惹得叶梦娆真恨不得去亲两口。
但顾及他面皮薄,忍。
拉着他的手问:“你是特意留下接我们的吗?”
早朝时间早过了。
云朝嗯了一声,拉着叶梦娆往云薇那边走。
不过一个多月,她如今形销骨立,瘦的连眼神都没有灵气。
云朝不太会说话安慰的话,只说:“大哥带你回家。”
一声,让云薇眼眶泛红。
古朴马车晃悠悠的离开华丽的宫门,哒哒的马蹄声声音与淮扬郡一辆同样华丽的红色马车,逐渐相重。
午阳慵懒,有些闷热。
马车内坐着一位姑娘,样貌精致,明眸皓齿,一袭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层层叠叠的散在榻上。
此刻她正手拿帕子,亲自给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擦汗,并且吩咐小婢女霜满,把窗帘撩起来。
霜满边卷帘子,边劝,“公主,这男人怕是真的不行了,您作甚还不把他丢了呀?”
被称为公主的女子叫沈青斓。
夷然国的小公主,年芳十五,骄纵跋扈,泼辣不已,常已戏弄人为乐。
她嘟嘴,“怎么就不行了,这不还在喘气吗?霜满,你不要咒他好吗?”
霜满也想不咒那个男人啊。
可是从公主在溪边捡到他,都过了一个多月,那男人除了中间几次睁开眼,浑浑噩噩的不知说些什么,就再也没有过动静。
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霜满有几次真觉得他是死了。
她看着郡主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郁闷啊,“这男人当时身受重伤,不知什么来历,您冒然把他带回夷然,万一招致什么祸可怎么办?”
沈青斓摆手,“管他什么来历,长得好看就行,等到了宫里,我把他藏起来不就好啦。”
她托腮看着昏迷中的男人,“霜满,我可是难得看到这么俊俏的男子,我一定要把他救活。”
霜满无语,谁能想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公主,救人竟然是看脸。
该说不说,这男人虽然面色苍白,但依然挡不住那副好看的皮相。
尤其是中间几次睁眼,雾蒙蒙又脆弱的眼神……真的是让人很惊艳。
夷然国崇奉阳刚之美,男人个个魁梧如牛,膀大腰圆。
公主就不喜欢那种奋张的肌肉,就喜欢这俊俏如书生模样的人。
可是霜满总是有些担忧,因为在淮扬郡休养的时候,她见过有许多带刀侍卫挨家挨户连客栈都排查,像是找什么。
霜满直觉,那些人要找的是这个男人。
因为这个男人伤势过重,公主怕他受不了途中颠簸,死在途中,所以特意在淮扬郡住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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