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如画守不住嘴,也可能是怕她听到的消息不纯,误导于她,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
关上门,点上蜡,围在炭盆前,悄悄告诉了她。
原来她的前夫哥是个状元郎呢。
因为被陷害入狱,原身老爹把他捞出来背锅,才跟自己成亲的。
为什么说是背锅,云薇猜大概原身名声一言难尽。
且如画当时提及名誉问题,应该是自动省略了一百字……
他们成婚两年,感情不睦,分居很久,直到前夫哥去临安上任两人才住在一起。
so,她又再一次接受现实,她真的已经彻底不是小姑娘了……
不过占了人家的身体能活着,她已经很庆幸了,这都是尔尔。
至于怎么住在一起的,如画没细说,一笔带过,云薇觉得大概就是水到渠成,或者父亲压力,毕竟都成婚两年了。
如画倒是着重说了前夫哥的一些遭遇。
云薇听得唏嘘不已。
前夫哥出身贫寒,考武状元被人威胁,磕磕绊绊考上状元,又被陷害,被人捞出来,还要背锅,好不容易有个去临安挣功劳的机会,又死于工伤,死无全尸。
这经历够做男频大男主了。
这么惨,她是不是得表示下同情?
虽说她失忆了,但对方好歹和自己是夫妻,她一点点情绪没有,不就显得太无情了吗?
于是乎云薇拿着帕子,捂着嘴抽噎道:“顾大人真是不容易,人生如此艰难,又英年早逝,可惜可惜……”
她这一哭,给如画整呆了,就那么看着她。
云薇琢磨,难道是哭的方式不对?
原身骄纵,应该是个冷淡的性子,可能不会人前哭?
大意了,她应该这样表达情绪。
只见她又收了帕子,揩下眼角,略带忧郁的说:“哦,挺惨的,回头你多帮我烧点纸钱给他,不枉夫妻一场。”
没有您惨……
如画呆住的表情终于缓慢散去,嗯了一声,说:“奴婢记住了。”
只是垂睫的一瞬,云薇捕捉到她眼里似乎有一抹无言叹息的情绪。
叹息什么,是这段感情很复杂吗?
听到顾长凌这三个字时,她的胸口会闷,猜测原身应该是付出过感情的。
云薇好奇发问了,“那我爱他吗?”
这话一出,如画的金豆豆忽然哗啦啦开始往下掉。
云薇急忙给她擦泪,“怎么怎么,我不爱他还是我出轨了,还是他出轨了,你至于哭这么伤心?”
如画摇头,狂摇头,金豆豆都甩到她手上了,“不,是他不爱您!”
“……”
“是他保护不了您,是他没用!”
才会让她的郡主受了那么多苦,孩子都没了,以至于成现在这般模样。
无论过了多久,如画想起当时看到裙裾上全是血,曾高高在上的郡主,落在泥土里,哭着一直求她去找大夫的画面,如画都是痛的,怨的。
如画永远是心疼郡主的,无条件,无原因。
即便是郡主的爱人,但是让郡主痛,她也宁愿郡主不要。
“所以您再也不要记着他了!”
“……”
云薇从如画过激的反应中理出,哦,原来她才是那个痴情种,也有可能伴着恋爱脑。
难怪刚刚她哭,如画会是那种反应。
可能觉得不值得,所以府中人都瞒着她,怕她受伤吧。
如画走后,云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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