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肚子疼,喝不下,一口都不想喝。
下意识的反抗,却被人强行按住。
那药还是灌了进来,只是和之前掐着下巴强灌不一样。
她也分辨不出什么不一样,只是那药,好似不苦了。
她好似听到有人哄她,“乖,燕儿,把药喝了……”
燕儿啊,只有那个人会这么叫她。
锦燕做梦了。
梦在绿芜院,红帐中,他在吻她,和以前一样,那么温柔。
人不能无时无刻坚强,也没有分分秒秒清醒。
这一个梦中的吻,还是让她贪恋了。
她抱住了他。
梦中的他终于不像白日那么冷淡,装作与她不识,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他也抱着自己,与以往的温柔一样……
锦燕没再做梦了,梦里一片漆黑。
一觉醒来时,是在她新租的院子,柳芳如在照顾她。
她有些诧异,“芳如?”
柳芳如与锦燕是因为薇薇相识。
因为薇薇把她的顾绣送给了柳芳如,所以柳芳如是她绣庄的第一批客人,和锦燕也随之熟识起来。
意外的,二人很合拍,所以都是直呼的闺名。
柳芳如将她额头的帕子取下来,说:“终于醒了,你啊,近日饮酒不节制,伤了身体,又日夜操劳,昨日起了高热,好在现在终于退了。”
锦燕:“我起热了?”
“嗯,我从望月酒楼把你带回来,你就起热了。”
那这么说,她之前的不适,其实就是起热前的症状?
那个姓常的酒,或许没问题,只是她头晕,是她自己不舒服罢了。
锦燕朝芳如道了谢,真的是十分感谢。
不仅救了自己,还照顾了自己一夜。
毕竟芳如眼底有淡淡的疲惫。
柳芳如没否认,默认了锦燕的感谢,然后劝诫她,“千里之行,积于跬步,做生意也不是一蹴而就,总得慢慢来,你莫要太拼了,若是薇薇回来,看到你累坏了身子,想来她也不愿意要分红。”
“你还是应当多多爱惜自己才是。”
锦燕比芳如小,看她如长姐,“芳如说的是,我记下了,以后会听话的。”
柳芳如这才关心起昨日她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她像是因病而晕,但是最后说的那句帮我,一看就是遇到了麻烦。
锦燕说的简单,就说有个兰陵常老板,借机与她谈生意,对她起了色心,收买了她的打手,弄走了她的丫鬟。
柳芳如一听是这样,不由紧张起来,“那你……”
“我没事,放心,我随身有携带药粉还有匕首的习惯,他被迷晕了。”
“只是我出来时,担心他的随从追我,不过幸亏,遇到了你。”
柳芳如听到这个幸亏,有片刻的停顿,最后笑笑,还是叮嘱她下次小心,丫鬟不靠谱,就再找个靠谱的。
外面散养的打手,多半没有责任心,还是要找家生子,或者训练有素的好。
锦燕半路起家,哪里有家生子的仆人,训练有素的,最好是军营退伍的,但她暂时没有门道。
柳芳如想了想,“我认识一个人,在军营练兵,或许能帮你物色几个靠谱的,回头我帮你问问。”
锦燕感激:“那有劳芳如了,等我病愈,必须亲自上门致谢。”
柳芳如也没矫情,“那我在府中等你,你可得快快好呀。”
二人又谈了一些琐事,盯着锦燕喝完药后,柳芳如才告辞回去。
上了马车,柳芳如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静心轩
静心轩是个茶楼,楼上雅座,坐着一位仪容端肃的公子。
柳芳如先行礼,“臣女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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